打撈起來時他還活著,除了暈厥以外毫髮無損。

可憐的人魚就這樣被人從船上運送下來,裝進木箱裡運送上岸。

...

傍晚邊,陰沉一整天的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莊園內燈火通明。

塞拉一身黑坐在燒旺的壁爐前,身上沒有多餘裝飾,和從下午開始裝扮到現在才下樓的安娜希比起來,她成了珠光寶氣的黑色背景板。

管家進來說:“公爵的車快到門口了。”

塞拉懶洋洋的從沙發裡起身,跟隨滿臉興奮的母女倆走到大門口迎接。

汽車的鎢絲大燈遠遠就從雨中照出兩束光,撐傘的僕人站在雨裡開啟車門,讓裡面尊貴的客人不沾細雨的下車進屋。

利齊與那隻戴著皮手套的手相握,“公爵,歡迎您,蓬蓽生輝啊。”

眼前的男人比畫報上看起來還要驚為天人,安娜希的眼裡爆發出驚人的光彩,“歡迎您,先生。”

羅斯希爾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就轉向了一身黑裙向他友好微笑的少女。

“晚上好,羅斯希爾公爵。”她下蹲行禮,面上表現得很疏離,一點也不像在船上那樣熱情。

“晚上好。”他淡然的點了點下頜,算是對她打過招呼。

夾在中間只得到公爵一個眼神的安娜希剎時攥緊手指,喬茜打著圓場,“入座吧,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塞拉坐到利齊對面,她的右手邊坐了喬茜,這就意味著羅斯希爾只能坐到安娜希身邊的空位上去。

她看著並肩坐在一起的兩人,內心感嘆。

俊男美女,確實般配。

羅斯希爾淡淡瞥向她,被聽見心聲的塞拉頓時挪開視線。

僕人們開始上前菜,一道辛辣開胃的海鮮濃湯。

利齊熟練的說著客套話,他可以從棒球聊到音樂,和兩位女眷努力把晚餐氣氛炒活絡。

但羅斯希爾天生就是個高冷的人,從頭到尾說的話寥寥無幾,他更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眼前上演的鮮活話劇。

安娜希時不時的偏過頭去問羅斯希爾的興趣愛好,試圖從他的嘴裡撬出他更喜歡的活動是打獵還是玩球。

插不上一句話的塞拉只能挺著脊背,默默在心裡抱怨這該死的就餐禮儀,不能選喜歡的吃還要保持端莊姿態,累人。

羅斯希爾又被她的心聲吸引,轉過視線去看她。

注意到這點的喬茜側臉溫柔問:“塞拉,你喜歡什麼活動?等天氣晴朗我們可以一起出去。”

活動?她什麼活動也不想參加。

塞拉放下勺子,面對幾雙望過來聽答案的眼睛,低聲說:“教堂,我喜歡看教堂。”

“哦,那是個散心的好地方。”喬茜自然的又把話題轉移到羅斯希爾身上,“羅斯希爾先生想去哪活動?你可以儘管告訴安娜希,我向你保證她對城鎮的每棟建築物都瞭然於心。”

塞拉扯了扯嘴角,拿起酒杯默默抿了口酒。

這釣金龜婿的算盤打的她站到月球上去都能聽見。

“我也喜歡去教堂。”羅斯希爾拿起酒杯,向不斷內心吐槽的塞拉示意,“你週末有空嗎?塞拉小姐。”

一口酒差點噴出去的塞拉猛地咳嗽一聲,她捂住嘴,目光震驚的望向那張似笑非笑的俊臉,“額、嗯,有空。”

“好,那我週末來接你。”他勾起唇角,喝掉杯中酒。

安娜希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一開始的笑容,她沉下臉,插了一塊肉片送進嘴裡狠狠咀嚼。

利齊探究的視線在塞拉和羅斯希爾之間徘徊了一陣,不動聲色的挑起新話題。

整場晚宴下來,安娜希幾乎和身邊的攻略物件沒有任何交流,對方的視線大半時間都停留在了默默吃飯的塞拉身上。

飯後茶室內,安娜希與塞拉坐在一張長沙發裡,她忍不住壓低聲音問:“你和公爵你們在船上就有過交流了?”

“有過。”

塞拉大方承認,“不過他並不喜歡我,你可以放心。”

安娜希多看了她兩眼,“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我是這個意思,你們很配。”塞拉站起身,外面雨停了她要出去透透氣。

雨後的月牙形陽臺,可以看到漸漸從烏雲中出來的月亮。

一小片的銀輝照亮前方的一片小樹林,莊園內的護城河波光粼粼。

塞拉輕輕撥出一口濁氣。

站了沒有幾分鐘,羅斯希爾悄無聲息的站到她身邊。

“還想為我工作?”

她轉過頭,恰逢月亮整個從雲層中鑽出,銀輝讓男人的面龐美的愈發不真實。

塞拉望了一眼身後的室內,又轉頭看他,搖搖頭,“我不想為你工作,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羅斯希爾靜默,盯著她的目光黢黑詭異,“是嗎?你怕麻煩。”

塞拉藏在袖子裡的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咬了咬唇,“你在船上也沒同意我後來的請求,沉船前你一直在猶豫。”

羅斯希爾沉默了一下,“我同意了。”

塞拉還是搖搖頭,“不用了,我無法勝任你身邊的任何工作。”

“我不喜歡你滿口謊言,改改這個毛病。”羅斯希爾不耐煩的轉過身,推著她的肩把她抵上護欄,鋼鐵似的雙臂將人困守在胸間。

這樣曖昧的姿勢,他一點也不在意被玻璃門內,坐在沙發上品茶的三人看見會怎麼樣。

塞拉的手指壓住他的黑馬甲,驚慌失色道:“我才沒有說謊,你快鬆手。”

她的心聲每次都能炸在他的耳邊,那裡面裝滿了她的喜歡,她卻偏偏要裝出不在乎的樣子。

羅斯希爾壓著她,冰涼的手指隔著手套插入她的髮絲間,順著她的脖頸一路撫摸而下,“塞拉,你的能力讓我很感興趣。”

“為我工作,你可以得到想要的所有。”香甜的氣味不斷衝擊著羅斯希爾的嗅覺,他垂下眸,深沉目光集中在她的面頰上。

他可以清晰看見塞拉臉上的細絨,她的每一個細微情緒變化。

想吸乾她,在予以她初擁,成為他的一員。

這樣強烈的渴望使他喉間吞嚥,眼底濃郁的黑暗讓人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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