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容將龍首寶劍交到刑歡手裡時,鳳瑤也派人將毒藥交到了鳳引渠的手裡。

鳳引渠木然的看著那瓶毒藥,臉上都是滄然,微弱的聲音就像寒風中即將飄落的最後一片枯葉:“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蠟燭燃盡,室內陷入黑暗,他就這樣獨坐到天明。

而後,他沒有通知病重的夫人,直接去廚房端了三女兒愛吃的飯菜和點心,踏進她的房間。

鳳傾月臉上纏著繃帶,雙手抱著膝蓋坐在床上,頭都沒梳,早就沒有了以前的光彩照人和意氣風發。

看到父親進來,她只是冷冷的掀起眼皮,掃了父親一眼後又把眼皮合上,沒說話,沒動,就像沒有看到父親。

鳳引渠沒有訓斥她,只是在床邊坐下,帶著幾分心疼道:“聽下人說你近日吃得極少,天冷了,要多吃一些,身體才好抗冷.”

鳳傾月閉上眼睛,把抵在膝蓋上的腦袋轉到另一邊,拿後腦勺對他。

“道理說得多了,你能理解也好,不能理解也罷,父親也不多說了,父親就告訴你一件事.”

鳳引渠平靜的道,“京城出了一名新的預知者,她說大盛皇后必出鳳家,但不是現在的鳳貴妃,就在昨日,聖上為貴妃舉行封后大典,中途發生變故,沒能成功.”

鳳傾月轉頭看他,原本死灰的眼睛瞬間亮了,唇邊甚至泛起久違的笑容。

“但是,這對你來說並不是好訊息.”

鳳引渠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暗暗嘆息,“貴妃絕對不會容許任何人跟她搶皇后之位,你想活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立刻嫁人.”

鳳傾月眼裡噴出怒火,終於開口說話了:“我若是不嫁呢?”

“要麼嫁,要麼死.”

鳳引渠狠下心來,“父母無力阻止貴妃,如果你不想嫁人,就吃了這最後一頓飯,父親到時給你修建一座好墳,對外只說你是病死的.”

鳳傾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發生在鳳姜身上的事情,這麼快就發生在了她的身上?她震驚的看著鳳引渠,半晌才道:“父親,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女兒嗎?你真的對我有半點父愛嗎?”

“父親當然愛你,可是貴妃心意已決,父親沒有選擇.”

鳳引渠長長嘆息,臉上的皺紋都加深了幾分,“你要記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鳳傾月怔怔的看著他,抬手撫摸臉上的繃帶,眼裡有淚水流下來:“父親,鳳瑤讓母親給我的傷口抹毒藥,我的臉已經毀了,你還要聽從她的命令,幫她徹底毀掉我麼?我們都是你的女兒,為什麼你如此偏心?”

“父親說了這麼多,為什麼你還是不明白?”

鳳引渠閉了閉眼,壓下心裡的失望和苦澀,緩緩站起來,“父親管不了你們,你自己決定吧.”

說完他就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往外走。

鳳傾月直勾勾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慢慢變得瘋狂、冷酷。

鳳姜不就是前車之鑑嗎,她還能對這樣的父親抱有什麼期待?“父親,我嫁.”

在鳳引渠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笑著開口了,“你讓我嫁給誰我就嫁給誰,但我要求婚禮務必辦得熱熱鬧鬧,賓客越多越好,家裡還要給我一大筆嫁妝,不要讓人說鳳家的三小姐這麼急著嫁人,肯定是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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