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月聽到這裡，眼裡又流露出驚異之色，心情卻是平復了許多。
對方說的都對上了。
她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鳳姜貴不可言，鳳家的一切都要依仗鳳姜，所以她也在下意識的討好鳳姜，哪怕鳳姜什麼都不缺，她每次進宮都會給鳳姜帶禮物，而鳳姜每次都回她更為珍貴的禮物。
鳳姜繼續道：“鳳小國師還說過，她身體不好，身上還有傷痕，天子敬她但未必愛她，她還想著她將來成了皇后，一定讓你進宮為妃，陪在天子身側，不能便宜了其他女人.”
鳳傾月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有歡喜，有遺憾。
鳳姜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沉聲道：“三小姐，富貴險中求，如果你想得到天子，甚至成為皇后，就要跟鳳瑤爭，否則你這一輩子，只能躺在其他男人的懷裡幻想天子.”
最後一句話擊中了鳳傾月的要害。
她只要想到她嫁給別的男人，被別的男人這樣那樣，就噁心得想吐。
“鳳瑤詐死了這麼久，她的事情你可能記不清楚了.”
鳳姜道，“我現在就告訴你，她和鳳小國師有什麼區別.”
“鳳瑤喝了烈酒或者喝酒喝多了臉上會起疹子，肌膚若是碰到烈酒也會起疹子，而鳳小國師對牛奶過敏，喝了會吐.”
“鳳瑤愛吃素，常吃養顏的補品，鳳小國師愛吃肉，常吃養生的補品.”
“鳳瑤喜歡狗，鳳小國師喜歡貓.”
“鳳瑤最喜歡白色的花，鳳小國師最喜歡有香氣的花.”
“這些細節你儘可一一去印證，看如今的鳳貴妃是你大姐還是你二姐.”
鳳傾月沉默。
對方說的似乎又對了。
鳳姜還在繼續：“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天子的秘密，幫你獲得天子的寵愛.”
鳳傾月的臉上還掛著驚懼，眼神卻已經變得興奮起來。
鳳姜在她耳邊低語：“天子千杯不醉，但他若是喝了多種酒水混合在一起的酒就很容易醉，如果有機會，你可以試著用白酒、黃酒、果酒、葡萄酒、果汁等混在一起讓他喝下，保證他三五杯就會醉倒.”
鳳傾月聽得眼睛都圓了。
鳳姜給她煽風，給她點火：“你已經十六歲，你父母應該很快為你挑選夫婿，你若是磨磨蹭蹭的，就要錯失嫁給皇上的機會了.”
這句話，瓦解了鳳傾月心裡的最後一絲猶豫。
母親讓她自己留意，看看有沒有入眼的年輕才俊，然而這城裡的青年才俊再多，又怎麼能跟天子比？鳳姜知道她肯定會心動，繼續道：“下個月就是你父親的四十大壽，你父親應該會大操大辦，說不定天子到時也會來鳳府參加壽宴，希望你不要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鳳家國師不管獲得怎麼樣的能力，都以減壽為代價。
能力越強，用得越多，壽命越短。
鳳引渠能活到四十歲已經算是高壽，自然要好好慶祝。
鳳傾月神色變幻，有很多話想問鳳姜，卻苦於無法開口。
“我要走了.”
鳳姜在她耳邊沉聲道，“最後提醒你一句，不想被你父母和鳳瑤滅口，就不要洩露我告訴你的秘密，還有，欺君乃是死罪，也不要試圖告訴天子真相.”
說完她放開鳳傾月。
鳳傾月戰戰兢兢、手腳冰涼的轉頭。
身後空蕩蕩的，哪裡還有蒙面女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