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少年還來不及驚喜,前方就湧過來大批禁軍,他們全副武裝,追著囚犯砍殺。

再兇殘的囚犯,在專業的正規軍面前也失去了反抗的餘地。

少年眼裡的光芒黯了下去。

鳳姜卻是想都不想就彎腰低頭,雙手抱住他的雙腿往肩上一甩,扛著他,衝進牢房大門內側的一扇小門裡。

外面的火光透進來。

鳳姜打量屋裡片刻後衝到一個角落前,將一塊隔板踢開,將他放下來:“立刻從這個洞口鑽出去,快.”

洞口的大小僅容一人透過。

牢裡有犯人死了,就從這個洞口塞出去,有人從另一頭接收屍體,送去處理。

少年四肢伏地,艱難的鑽進洞口。

他聽到後面傳來腳步聲和呼喝聲,追兵追進來了,然而他有心無力,動作遲緩。

等他好不容易快要爬出來時,小腿突然被砍了一刀,劇痛傳遍全身。

他如垂死的野獸般伸出雙手,抓住一切能抓到的東西,努力拖出自己的雙腿,而後往旁邊一滾,轉頭看向洞口。

一顆蒙面的腦袋從洞口裡冒出來,讓他心裡微微一鬆。

鳳姜爬出洞口,點燃火摺子,拉了一張桌子把洞口堵住:“走.”

屋裡都是血腥和腐臭的味道,聞之慾嘔。

她習以為常,毫無反應。

少年也是。

兩人開啟屋門走出去,外面是一條僻靜的巷子。

少年能聽到或遠或近的馬蹄聲、呼喝聲、打殺聲,還能看到或遠或近的火光,那是援軍在迅速趕到,他用雙手緊緊的捂住嘴巴,壓下無法控制的咳嗽聲。

他以為他們會遇到危險,然而對方帶著他繞來繞去後,那些危險的聲音和火光逐漸遠去,耳邊只剩下他和對方的喘息聲、腳步聲,眼裡也只留下對方的身影和天上的星光。

直到走進屋裡,眼前出現了火光,耳邊也傳來“我們今晚住在這裡”的聲音時,他才確定他真的逃出了地獄。

鳳姜背對少年,摘下帽兜,拿起桌上的面具戴上:“我要睡了,你想做什麼都行,我只有一個要求,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碰我.”

少年垂眸,聲音很溫馴:“是.”

鳳姜走到床邊,倒下就睡。

少年安安靜靜的看著她,感覺她睡著了才小心翼翼的坐下來,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喝了足足半壺水後才拿起盤子裡的饅頭和肉乾,小心翼翼的咀嚼,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直到恢復了兩分力氣,他才捲起褲腿,檢視腿上的傷勢。

腳上的草鞋幾乎都被磨掉了,腳底起泡又出血,加上左腿捱了一刀,他現在每走一步都疼如刀割,好在桌上有一隻藥箱。

他拿起水盆裡的毛巾,擰乾,擦拭傷口,把止血藥和金創藥抹在傷口上,用紗布包住。

忙完之後,他聽到遠處傳來雞鳴聲。

居然已經過了這麼久?“終於……可以看到陽光了.”

他低聲呢喃,趴在桌面上,沉沉的睡著了。

當天際泛白的時候,他仍然在沉睡,沒能親眼看到日出。

鳳姜則睜開眼睛,坐起來,盯著他。

她昨晚並沒有睡著,如果他敢摘下她臉上的面具,她會立刻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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