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徐長安觀察了一會兒劍舞,於是開始和溫梨交流心得。

聽到徐長安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後,溫梨雖然有些意外,可神情上不見多少失落。

沒關係。

現在的師弟察覺不到,不代表以後的師弟不行。

反正,阿青是祝平孃的‘女兒’,以後是要隨著她一起上山的。

對於以後能夠和阿青成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師姐妹這件事,溫梨難得抱有期待的情緒,她十分好奇阿青劍舞的內在所顯露的乾坤劍意。

世人都覺得她天性冷漠,好像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可事實上只有溫梨知曉,她並非是天性冷漠,只是沒有遇到感興趣的事情……畢竟,單單是展露出能夠讓她感興趣的劍道天賦這件事,門檻不是一般的高。

“阿白.”

祝平娘輕輕拍了兩下李知白的腿,在李知白無奈的眼神中開口:“溫梨那丫頭對阿青的劍舞好像不是一般的感興趣啊.”

“很奇怪嗎?”

李知白問。

“當然奇怪.”

祝平娘點頭:“你不常出門,也不太瞭解這妮子後來的性子……天底下,長安之外的人能夠讓溫梨這樣在意,我還是頭一次見.”

“是嗎?”

李知白不置可否。

祝平娘雙手環胸,眯著眼睛看向遠處認真觀賞劍舞的雲淺。

溫梨會在意雲淺,十成十都是因為徐長安……可阿青卻是出於她自己的信念,單單是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讓人驚詫。

“簡單來說的話,就算是雲淺……都沒有讓溫梨這麼在意.”

祝平娘說道。

“這樣的話,那是有些奇怪.”

李知白一下就懂了。

“……嘖.”

祝平娘眼角微微抽動。

合著,只要拿雲淺舉例子一下就能明白?“不過,這很正常吧.”

李知白搖搖頭:“你這個女兒不知道從哪兒學了一套我瞧著都久遠的劍舞,這種斷代新奇的玩意,溫梨當然會感興趣.”

“……也許.”

祝平娘伸了個懶腰,瞥了一眼李知白:“反正,如果真的有什麼奇怪的事情,溫梨總會和你這個先生講,用不著我瞎操心.”

說著,祝平娘閉上眼睛,歪著頭就這麼往李知白肩頭一靠:“我歇一會兒.”

李知白柳眉微蹙。

不過祝平娘沒有給李知白反駁的時間,繼續說道:“我要想一下,一會兒要教哪一種功法給雲淺,而且……要怎麼開口.”

得說些什麼話才能不害羞,祝平娘需要醞釀一會兒。

“你呀……罷了.”

李知白也懶得和祝平娘算計這些。

就和桐君說的一樣,自己拜託她教小夫妻陰陽雙行的功法,算是給她添了一樁麻煩事,讓她依一會兒也不算什麼。

畢竟,如果桐君不教,那可就要她親自插手長安的房事了。

這麼一想,李知白還真的有些拉不下臉來。

“……嘿嘿.”

想象中的推搡抗拒沒有來,祝平娘勾起嘴角,笑吟吟的依靠在李知白的肩頭,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一臉的痴迷。

“祝姐姐……”陸姑娘在一旁看著祝平娘這沒出息的模樣,輕嘆後別過頭去,隨後繼續盯著阿青的好身材,也算是眼不見心不煩。

陸姑娘現在很喜歡阿青,後者成功用美色改變了陸姑娘對她的固有印象,甚至因為溫梨的緣故,她對整個半妖族群都有了不低的好感。

半妖……都是這麼好看的嗎?若是能有阿青這樣一個對食,她一定願意大半個月的時間都和對方膩在床榻上。

和陸姑娘一樣的,在這一刻,花月樓裡再沒有害怕阿青是半妖的姑娘。

此時已經入了深夜,天空一片漆黑,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刻,但北桑城內依舊喧囂熱鬧,燈光如同火燒雲一般在黑夜這種韻散開來,散佈雨點的湖面映著人間的喧囂。

阿青獨在臺上起舞,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見窗外的美景,可以看見臺下女子們對她的沉迷,這些熱烈的情緒、視線讓阿青感慨地笑了笑。

人生真是有趣。

曾幾何時,她還是惹人厭煩警惕的半妖,如今那些姑娘們滾燙的視線卻好像要將她一口吞下。

這群女人,莫不是隻要色不要命的?她以前雖然知道只要長得好看就能夠在花月樓中百無禁忌,但是真的自己體會到,就又是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心境。

而且——阿青繡鞋在舞臺上輕踏,她身姿輕盈的在空中劃過一道嫵媚的痕跡後轉身,順著手中長劍如同花朵一般轉圈後綻放,在觀眾的歡呼中偷偷抬起頭看了一眼宴臺上。

慢慢地紅了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此時能夠感覺到的不僅僅是女子的視線,還有一道讓她身子微微發燙的目光……這種截然不同的視線她之前有感覺到過——在徐長安認真看她的時候,那感覺被她的肌膚記了下來。

此時的阿青能夠感覺到徐長安視線擦過肌膚後的刺痛,那讓她心中慌亂的同時,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

公子在看。

公子……在看自己。

為什麼?阿青不明白。

不是要避嫌嗎。

他不是最在意這種事情嗎?阿青的臉愈發紅潤,她本來以為徐長安只是看一會兒就應當不會看了,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徐長安的視線在投過來後就再沒有離開,彷彿要將這劍舞看到結束一樣。

這下,阿青就有些忍不住,不僅呼吸開始急促,就連身形也逐漸不穩。

好在,臺下的姑娘們並未發現她的異樣,只當是她跳的累了。

但是阿青自己知道,她已經瀕臨極限。

沒辦法啊……她現在的穿著在起舞的時候,雖然不至於露出多少肌膚,但是身體的輪廓可以說是一點遮不住,阿青不得不承認,在這個世道穿成她這樣起舞……某種意義上和沒穿都沒有分別。

她之所以願意登臺,就是知道會仔細看她的只有女子,可沒有想過……徐長安會仔細盯著她。

‘別、別再看了。

’阿青精神一片恍惚,她此時已經羞的連看東西都附帶了一層霧氣,卻只能遵循本能繼續演舞,畢竟雲淺還在看。

被心上人欣賞的高興後,隨之而來的是極致的羞恥。

‘不要看我……啊……’一想到徐長安的視線落在她輪廓分明的腰肢上——阿青就有些想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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