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婭驚呼的聲音,突然被堵在了嗓子裡,因為她的嘴唇,此時正被男人淡涼的唇緊緊壓著。

太過吃驚的關係,她的眼睛瞪得很大。

不只她驚住了,雲深自己也怔住了。

不明白事情為何會演變成這樣?

但是對方的唇,好像棉花一樣柔軟,還有一絲絲清甜的味道……

他喉結滑動了下。

耶律婭回過神來,連忙推了他一下,“你快起來……”她被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你是我未婚妻。”雲深非但沒有起身,反而說了這麼一句。

耶律婭點點頭,“是啊。”

聞言,雲深嘴角勾了下,聲音有些啞,“很好。”

耶律婭還沒明白過來他的意圖,下巴忽然被他修長的手指抬起,然後,男人的俊臉在面前放大,下一刻,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唇。

耶律婭:“……”

周遭的一切,好似都靜止了般,唯有彼此的呼吸聲,以及劇烈跳動的心跳聲。

耶律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起來的,但是這個男人前一刻還吻著他,下一刻,便毫不留情地逐客了。

“劉管家,送公主去相府。”

候在外面的劉管家,連忙進來,向耶律婭比了個請的手勢,“公主。”

耶律婭站著未動,她目光茫然又不解地看向雲深。

可雲深已經背過身去,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挺拔孤傲的背影。

明明他剛剛還吻了她很久,她也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喜歡,但是這個人變臉的速度太快了,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般。

若非這會兒,她的嘴唇還腫著,她當真就要以為那都是她自己想象出來的了。

“馬上天黑了,你不留我吃飯嗎?”她有些委屈地說。

雲深蜷了蜷手指,語氣很是不近人情,“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就不留公主了。”

耶律婭聞言,生氣又委屈。

看著到這會兒還不肯轉身來看自己的男人,她突然提起裙角,衝過去踹了他一腳。

她也不知道踹到了哪裡,但踹過後,她心裡的鬱悶淡了不少。

“劉管家,我們快走吧。”說罷,她便當先跑了出去。

劉管家恨不得自己的眼瞎了,也不敢多留,連忙也跑了。

雲深:“……”

他額角青筋跳了跳,忍住去摸臀部的衝動。

該死的臭丫頭,竟敢踢他,還踢他的……

他俊臉鐵青。

隱隱作痛的臀部,提醒他,剛剛耶律婭踢得有多用力。

他咬著牙,按捺了下來,算了,待他回京後,再收拾她。

從雲國公府出來,劉管家已提前讓人備好了馬車。

耶律婭坐上馬車後,整個人有些魂不守舍的。

雖然剛才她踢了雲深一腳,但是嘴唇上,依晰還有他的溫度和氣息,擾得她臉紅心跳。

她心裡既有些甜,還有些迷惘。

雲深是喜歡她的吧?否則他不會那麼喜歡親她。

他動作算不上粗魯,但是也絕對不溫柔,而且一點章法也沒有,還極具侵略性,弄得她現在嘴唇疼,喉嚨也疼。

唉!

她輕輕嘆了口氣。

手指把玩著腰間掛著的笛子。

他這一去,要多久才會回?

她來大晏的時間不短了,恐怕無法等到他回來。

到了相府,她想到一事,對劉管家道:“你等我一會兒。”

“好的,公主。”劉管家恭敬應聲,目送著她跑進去了,心裡著實感到欣慰。

他們家世子總算開竅了!

不多時,耶律婭便出來了。

她拿了一瓶自制的傷藥,遞給劉管家。

“太匆忙了,我沒來得及制更多,但是這瓶藥的療效很好,也是我親手製的,你交給雲深,讓他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劉管家接過,“多謝公主,老奴會將您的話,轉述給世子的。”

“嗯,你去吧。”耶律婭點點頭。

劉管家將藥帶回國公府後,第一時間交給了雲深,並轉述了耶律婭的話。

雲深沒有接,“放桌上吧。”

劉管家放下藥瓶,剛要退出去,卻又聽自家世子,語氣彆扭地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她……若有什麼需要,你們要隨時提供幫助。”

劉管家愣了下,旋即含笑點頭,“是。”

他們家主子就是嘴硬心軟。

待他退下後,雲深看了眼桌上的瓶子。

很普通的瓶子,沒什麼特別的。

最重要的是,這是傷藥。

那丫頭送什麼不好,非要送這麼不吉利的東西?

他有些嫌棄。

但轉瞬,又將瓶子揣進了懷裡。

相府。

耶律婭並沒有直接回客院,而是去了蘇晚的蘭院。

她過去的時候,蘇晚正在逗孩子。

她的一雙龍鳳胎,很是漂亮,已經會坐了,這會兒兄妹倆正坐在軟榻上玩玩具。

“阿婭。”蘇晚看到她進來,招手讓她過去坐。

耶律婭也沒客氣,在她身旁坐了下來,陪著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兒後,她忍不住開口,“蘇晚,雲深他們明日就要離開京城,據說是去征討逆黨,此事會不會危險?”

蘇晚打趣道:“這就開始擔心了?”

好在耶律婭也不是普通的女子,絲毫沒有不自在,反而認真點頭,“是,我有些擔心。”

“放心吧,雲深的武功很好,而且他自小在漠北軍營長大,帶兵打仗很厲害的,不會有事。”蘇晚安慰道。

耶律婭嘆了口氣,“我想跟著一起去,可他不讓。”

“在大晏,行軍打仗,不能帶女子的。”蘇晚道,“而且此次面對的是逆黨叛亂,很危險,你去,確實不合適,他定是不想你跟著去犯險。”

“他才不是怕我去犯險,他就是嫌棄我。”耶律婭沮喪道。

蘇晚輕笑,打量了她一眼,見她面泛桃花,眉目不經意間還流露出嫵媚,忍不住問:“對了,你今日去雲國公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說到這個,耶律婭倒是有些不自在了起來,但她心裡始終有迷惑,便捺下羞赧,說了出來,“雲深,他吻了我。”

蘇晚乍然聽到這句,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下,“什麼?”

耶律婭嘆氣,“就是你聽到的那樣,可是那傢伙親完便翻臉,還趕我走。”說到這個,她就好氣,竟然連晚飯都不留。

蘇晚這才注意到她的嘴唇有些腫,原來是二人之間還發生了這種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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