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姑娘當初為了能登臺唱戲,骨子裡的那股倔勁不服輸,讓她尤為欣賞。

而她會登臺唱戲,也有她的一部分原因,如今見她遇到了麻煩,她無法坐視不理。

“你好好與我說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面色嚴肅地說。

陳妞只好道:“昨夜我跟師兄們照例登臺唱梁祝的戲,唱完後,沒想到羌蕪王子的僕人突然闖入後臺,揚言要我今日到胭脂樓去見羌蕪王子。

如若我不去,便讓我們戲園關門,以後都不準再唱戲。

為了戲園,我、我今日便獨身來了胭脂樓見了羌蕪王子。

可羌蕪王子不只是要我陪酒而已,他還想、還想……我情急之下,便咬了他一口,然後趁機跑了出來……”

說到此處,她面色青紅交錯,又羞又憤,下意識地揪緊了衣襟。

蘇晚聽到這裡,已然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心裡倏而一鬆。

羌蕪王子分明就是想強佔陳妞,這件事情本就是他不佔理,這倒還好辦。

“走吧。”

“去哪?”陳妞有些猶豫,“我這一走,羌蕪王子肯定會帶人去找戲園的麻煩……”

“不怕,這件事情,是他無理在先,畢竟這裡可不是羌蕪,他作為使臣,是不敢將這件事情鬧大的。

但羌蕪王子這個人很是陰險,就怕他背地裡玩陰的,讓人私下綁了你。

這樣,這幾日,你先別回戲園了。”

聽著她的分析,陳妞的不安,漸漸散了。

“可是除了戲園,我又能去哪裡?還有,我不回去的話,戲要怎麼繼續唱?”她很是猶豫和糾結。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來安排。”蘇晚寬慰道。

她身上莫名有種令人信服的力量,陳妞放下心來,點點頭。

……

將陳妞安排去莊上後,蘇晚回丞相府取了樣東西后,去了一趟梨園。

她到的時候,陳班主和一干伶人都垂頭喪氣地坐在那裡。

看到蘇晚來了,陳班主也提不起勁來。

蘇晚看了看眾人,知道大家都在為陳妞擔心,卻又沒有別的辦法。

“大家不用擔心,陳妞現在很好。”她出聲道。

聽得此言,陳妞的大師兄周澈,率先站了起來,神色很是激動,“蘇姑娘是不是見到妞妞了?”

蘇晚打量了他一眼,他就是唱梁山伯的那位旦角,也是延喜班的頂樑柱,是陳班主最得意的弟子。

洗淨了臉上的脂粉,周澈臉上很白淨,身量也很修長,可此時臉上都是滿滿的擔心

“是的,我已經將她安排去了安全的地方,不過這幾日,她不宜露面,所以梁祝的戲,只能暫時停掉。”蘇晚淡淡道。

因為這戲最近都是由周澈和陳妞唱的,所以貿然換人,可能會引起看客們的不滿。

聽說女兒沒事,陳班主終於鬆了口氣,感激地說:“多謝蘇姑娘。可這戲突然停掉,梨園將造成很大的損失,我們實在無法向園主交代。”

“我知道,所以我給你們準備了新戲。”蘇晚說著,將帶來的戲文,遞給陳班主。

陳班主聞言,很是驚訝,“蘇姑娘這麼快又寫好了新戲文?”

“嗯。”蘇晚點點頭,“這部新戲叫霸王,陳班主先過目一下。”

陳班主一聽,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

片刻後,他將戲文合上,撫掌稱讚,“這戲好,我們馬上去排。大家快振作,拿出你們最好的精神來,要排新戲了。”

聽說又有新戲,伶人們都很振奮,一掃剛剛的垂頭喪氣,立即振作了起來。

蘇晚在旁邊觀看了一會兒,便先離開了梨園。

回到丞相府,她換好衣裙出來,準備去莊上,卻正好遇到登門來拜訪的北疆王子。

“傅夫人。”北疆王子遠遠看到了她,立即露出一口白牙,向她打招呼。

“王子。”蘇晚點點頭,“王子可是來找丞相?”

北疆王子搖搖頭,“不是,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蘇晚有些驚訝。

北疆王子爽朗笑道:“正是。上次在畫舫上,若非傅夫人,我恐怕得客死異國,回不去羌蕪了。”

說著,他從隨從的手裡,接過一個包裹,遞到她手裡,真誠地說,“這是我們北疆的牛肉乾,一點薄禮,不成敬意,還請傅夫人收下。”

蘇晚想了想,伸手接了過來,“那我卻之不恭了。”

北疆王子想到什麼,又從脖子上,取下一個狼牙掛飾,掛到蘇晚頸上。

“這顆狼牙,取自我十歲那年,第一次獵到的狼身上的,在我們北疆,狼牙有辟邪的作用,也是贈予重要之人的珍貴禮物,希望蘇姑娘能好好戴著。”

他動作太突然,蘇晚一時沒注意,便教他將掛飾,掛到了頸間。

她剛要取下來,便聽到了這麼一番話,動作不禁一頓。

她正要推辭,一道清冷的聲音卻突然自身後響起,“如此貴重,內子不敢領受,王子還是收回去吧。”

她剛轉頭,一道陰影已經籠罩在了她頭頂,男人已經站到了她身邊,並伸手將她脖子上的掛飾取了下來,遞還給北疆王子。

“王子,這麼貴重的東西,還請收好。”

北疆王子擺手,“傅夫人救了在下,於在下而言,傅夫人便是很重要的人,這顆狼牙,代表的是我的一份心意,還望傅相不要推辭。”

傅璟琛動作頓了下,突然嘆了口氣,“王子有所不知,貴國戴狼牙是為辟邪,但在我們大晏,戴著狼牙,是要招來血光之災的。”

蘇晚:“……”

有這個說法嗎?她怎麼都沒聽說過?

不過北疆王子顯然被嚇到了,飛快地將掛飾給收了回去,並一臉歉意地說:“真是對不住,在下不清楚大晏還有這樣的風俗,冒犯之處,還望傅夫人勿怪。”

見他被嚇得不輕,蘇晚忍不住瞥了眼身旁的男人。

她敢保證,這個男人就是信口胡謅的。

傅璟琛察覺到她的目光,絲毫沒有不自在,反而神情坦然地向羌蕪王子道:“不知者不罪,王子不用放在心上。請入內喝茶吧。”

北疆王子聞言,也不敢再戴那掛飾了,胡亂地塞進袖子裡後,便依言踏進了丞相府門。

傅璟琛見了,嘴角不易察覺地勾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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