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卿被說得面色大臊,反駁道:“誰說的,我家那位,不知道多賢惠……”

然而他這話說得毫無底氣。

眾人瞭然地看著他。

更有人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別辯解了,怪不得上個月,我看你眼睛好端端地青了一隻,你還說撞到門框了,但現在想來,分明是捱了令夫人的拳頭吧?哈哈!”

李長卿被說得面色青紅交錯,憋紅著臉道:“那是我自願的……”

眾人嘆氣連連,“你別再遮掩了,不過你得好好振振夫綱了,千萬別讓你家夫人再爬到你頭上,否則這日子可就難熬了。”

屋裡氣氛輕鬆起來,竟然有人苦口婆心地勸起了傅璟琛。

“小傅也是,疼妻子也要有個限度,過頭了,可就會讓對方爬到自己頭上,將來要納個妾,對方都要跟你鬧,吃起醋來沒完沒了……”

“可不是?女人有時候寵不得。”有人附和。

聽著幾人說的話,傅璟琛不以為然。

不要說,他對納妾沒興趣,便是他真的要納,蘇氏恐怕也不會在意。

這麼一想,他心裡忽然有些堵。

“若是妻子不吃醋呢?”半晌,他淡淡道。

“哪有妻子不吃丈夫醋的?”眾人愕然。

有人反應過來,經驗老道地說:“若是不會吃醋的,不是這個人太過大方,那便是她心裡壓根就沒有她的丈夫,興許心裡有別人。”

話落,雅間裡一靜,眾人好似明白了什麼,一臉驚愕地看向傅璟琛,不會是他們想的那樣吧?

眾人心裡有疑惑,但都不敢說出來,但皇帝就沒有那個顧忌了,直接道:“傅夫人從不吃醋?”

傅璟琛還在為那人說的那句興許心裡有別人,而怔忡著,這時聽得皇帝說的話,眉頭不易察覺地蹙了下。

他抬眸掃了眾人一眼,並未回答,而是起身道:“時候不早了,你們慢慢喝,我先回去了。”

“不妥吧?”眾人道,皇上還在這裡呢,不過轉念一想,也就傅相敢這般任性。

皇帝開口道:“我可沒說你可以走,平日裡嚴正刻板就算了,但偶爾也該放鬆一下,你整日這麼端著,不累?”

傅璟琛淡淡道:“不累。”

皇帝噎了下。

不過眼前這個是自己委以重任的肱骨之臣,平日裡多要倚仗他處理國事,他才能這般逍遙自在。

想著,他緩和了聲音,“你要走的話,我也不攔你。但是走之前,必須將這壺酒喝了。”說著,他拿起面前的酒壺放到他面前的桌上。

傅璟琛見狀,面色有些微妙,“真要如此?”

“必須如此!”皇帝毫無商量餘地地說。

他看慣了這個臣子正經的樣子,總覺得他年紀輕輕的,實在太過刻板嚴正了。

他就從沒見過他失態的樣子。

也不知道這一壺酒喝下去,會不會讓他變得有趣一點?

傅璟琛看著面前的酒壺,有些猶豫。

顧梟見他遲遲不喝,突然湊到他耳邊道:“老傅,這壺酒喝了吧,一會兒我送你回去,保證讓嫂夫人大吃飛醋,興許還會主動投入你懷裡,與你恩愛纏綿。”

傅璟琛瞥了他一眼,嫌棄地伸手將他推開。

顧梟一愣,本以為他會拒絕,可沒想到這個斯文敗類,下一刻,竟然直接揭開壺蓋,便仰頭灌了起來。

老實說,認識那麼久,顧梟幾乎沒見過他喝酒,還以為他酒量不好,可看這架式,分明是酒量汪涵啊。

但隨即,他又瞭然地笑了起來,喝得這麼拼,該不會是被他的話打動了吧?

老傅這個悶騷啊……

沒片刻,傅璟琛便將一壺酒喝光了。

他將酒壺倒過來,往下倒了倒,對皇帝道:“我可以走了吧?”

皇帝見他一壺酒喝下去,竟面不改色的,不禁有些無趣。

沒捉弄到這個臣子,他一臉失望地擺擺手,“走吧走吧,少在我面前礙眼。”

傅璟琛一手搭在顧梟肩上,另一隻手揉捏了下額頭,“我不勝酒力,還請小顧送送我。”

眾人見他如此,心裡有些微妙。

什麼不勝酒力,看樣子,他的酒量分明很好才對。

這月華軒的酒可是出了名的烈,他一壺喝下去,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現在又說不勝酒力。

傅相這是唱的哪一齣?

該不會是想用裝醉來博取傅夫人的憐惜吧?

想到這層,眾人只覺得有什麼被震碎了。

傅相……真的懼內?

就連皇帝也這麼認為,忍著笑意揮揮手,“顧梟,快送他回去。”

“是。”顧梟領命將傅璟琛架了起來,往外走。

從月華軒出來,顧梟推了推傅璟琛,“好了老傅,別裝了,他們現在又看不到,你便是要裝醉,也等回了相府再裝不遲。”

然而傅璟琛一動未動,只抬眸瞟了他一眼,便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嗓音沙啞,“送我……回府,別忘了……你說的話。”

顧梟一愣,這傢伙不會是真的醉了吧?

很快,他便又笑意吟吟起來。

這個傢伙便是醉了,還惦記著與嫂夫人恩愛纏綿一事。

嘖嘖嘖,平日裡一本正經的,他還以為他真是無慾無求呢。

真想讓滿朝文武都來看看這位平日裡矜持自重的丞相大人。

顧梟獨自樂了一會兒,認命地將傅璟琛扶上了馬車。

到了相府,顧梟拒絕了司閒要來幫忙攙扶傅璟琛的好意,而是催促道:“快去請你們夫人過來。”

司閒見一向沉穩內斂的傅璟琛,突然醉成這樣,忽然明白了什麼,他挑了挑眉,二話不說去了蘭院。

顧梟放下心來,司閒這個人心思剔透,善解人意,不用他多說,肯定也能明白他的用意。

他毫無壓力地將傅璟琛的腰帶扯開,然後將他扶坐到石桌旁,又將值夜的下人驅趕走了,確定無誤了,這才抬腳走人。

皇帝還在月華軒呢,他還得回去伺候。

唉,他真是太難了。

……

蘇晚已經梳洗好,換了寢衣,準備入睡了。

聽了司閒的話,她只好隨意披了件外衫,跟著他趕去了前院。

兩人回到前院的時候,顧梟已經走了,只有傅璟琛一人在那裡。

這傢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歪歪扭扭地趴在石桌上,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回事?

看到這一幕,蘇晚很是吃驚。

印象中,傅璟琛總是一絲不苟,從沒這樣過。

“他怎麼了?”她問司閒。

司閒搖頭,“我也不知道,顧世子將他送回來就這樣了,也許……是喝多了。”

聽到這個理由,蘇晚更加不可思議。

傅璟琛這種人,還會讓自己喝醉?

不過想到他連月華軒那種地方都去了,好像會喝醉,也沒什麼奇怪了。

想著,她走上前,果然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氣。

她蹙著眉,詢問道:“夫君?”

傅璟琛半晌沒說話。

蘇晚只好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背,又試探著喊了一句,“夫君?”

依舊沒有反應。

司閒道:“夜寒露重,大人睡在這裡,會生病的,夫人幫忙一下,我們一起扶大人回屋吧。”

蘇晚看了看四周,見一個下人也沒有,想到此時夜色已深,下人們估計都睡了,便只好答應了下來。

哪知,二人才將傅璟琛扶起來,他的衣襟便忽然散開,露出一片結實白皙的肌膚……

看到這一幕,蘇晚眉心跳了跳,趕緊轉開視線。

她穩了穩心神,抬頭看著雙目緊閉,俊臉酡紅的男人,剛要叫司閒將他衣袍攏好,哪知司閒卻先一步道:“夫人,夜裡冷,你快替大人將衣襟攏好,莫要著涼了。”

“我……”蘇晚想拒絕來著,司閒無奈道,“我騰不開手。”

蘇晚皺了皺眉,知道他是故意的,但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只好耐著性子,替傅璟琛將散開的衣袍攏緊。

“好了,可以走了。”她呼了口氣。

“好。”司閒應了聲。

二人扶著傅璟琛往他的松院走去。

好不容易將他扶進他的屋內,蘇晚剛想鬆手,這時司閒卻捧著肚子,急匆匆道:“夫人,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需要去趟茅房,大人這裡,便勞你照看了。”

說罷,不等蘇晚反應過來,他已經毫無壓力地鬆了手,並匆匆跑掉了。

蘇晚:“……”

看著趴在自己肩上的男人,蘇晚抿了抿唇,認命地獨自將他扶進內室的床上。

別看傅璟琛瘦,但是蘇晚獨自扶著他的時候,還是感覺他挺沉的。

她略微吃力地將他扶到了床邊。

她正要鬆口氣,這時,腳下忽然絆了一下,她整個人面朝下地摔在了傅璟琛的床上。

她摔得懵了下,想到什麼,連忙側頭看去。

果見傅璟琛也被她帶得摔在了床上,此時正面朝下趴在那裡。

蘇晚:“……”

她有些心虛,急忙起身,將他翻過來。

然而沒想到的時,原本睡著的傅璟琛在這時候睜了眼睛,並淡淡看了她一眼。

她一愣,剛要退開,男人卻忽然朝她勾了勾手指,醉意醺醺地說:“蘇氏,你過來……”

蘇晚眉心跳了跳。

狐疑地朝他看去,只見男人眼尾嫣紅,用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分明是一副醉酒的模樣。

這樣的傅璟琛,讓蘇晚覺得陌生。

她定了定神,淡淡道:“你醉了,好好歇著,我先回去了……”

剛要下床,她的手腕忽然一緊。

她轉頭看去,便對上了男人深沉漆黑的眼睛。

“夜色已深,夫人還要去哪裡?”男人嗓音低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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