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很是氣憤,撂下筷子不想吃。

顧梟看到桌上的菜,也很無奈,可看到她生氣,又忙將人抱到腿上哄著,“祖母是心疼我馬上要去邊關了,你知道的,邊關物資匱乏,日子很苦的。”

顧明珠自然知道邊關不比京城,確實物資匱乏,不能隨心所欲,所以聽了他的話後,氣便消了大半。

一不留神,嘴裡便被顧梟餵了很多滋補的湯。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到了晚上目垂覺的時候,她整個人熱得目垂不著。

“目垂不著?”顧梟明知故問。

顧明珠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是故意灌她喝那麼多補湯的。

想到此,她很是惱怒。

可是寂靜的黑夜中,他低沉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好聽,還有一種蠱惑的味道。

顧明珠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主動偎進了他的懷裡,並有些迫不及待地吻住了他的唇。

誰知,顧梟這廝卻竟然將她推開,一本正經地說:“明珠,很晚了,快睡吧。”

顧明珠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她現在怎麼目垂得著?

但她亦是個有骨氣的人,他都明確地拒絕了,她自然不會厚著臉皮糾纏。

可她心裡卻很不是滋味,還有一絲怨憤。

顧梟這混蛋!

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將她推開。

下次她也不讓他碰。

但滋補的湯,此時已發揮了作用,讓她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般。

不得已,她只好緊緊貼著冰涼的牆壁,以此讓自己冷靜。

然而不知道祖母讓人燉的補湯,都在裡面加了什麼,她越是想冷靜,越是冷靜不了。

半晌,她突然一掀被子,下床去。

顧梟見她受不住了,這才慢騰騰地坐起來,拉住了她的手腕。

“去哪?”

“要你管?”顧明珠像是吃了火藥,嗆了他一句,甩開她的手,自顧自低頭穿鞋。

“是不是要解手?我陪你去。”顧梟也不在意,反而體貼地說。

其實顧明珠是想去喝杯冷水,來緩解身體的焦躁,但心裡對他不滿,故意道:“我要去月華軒,你也要陪?”

這話一說完,她感覺到屋裡的溫度都下降了,涼颶颶的,細密的雞皮疙瘩爬上了她的手臂。

她想改口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月華軒?”顧梟額頭青筋直跳,簡直要氣瘋了。

敢去月華軒?

這丫頭膽子不小!

“對啊,不行嗎?”顧明珠不知死活地繼續挑釁。

顧梟定定看著她,繼而咬牙冷笑,“顧明珠,我看你是皮癢了。”說罷,直接將人扯上榻。

然後,顧明珠知道了什麼叫禍從口出。

整個晚上,無休無止。

任憑她怎麼求饒也沒有用。

守夜的綠荷,羞得躲遠了去。

……

真到了顧梟要去邊關的那一天,顧明珠反而沒了脾氣。

她本是想送送他的,但前一夜,顧梟折騰到很晚才睡。

因此第二天,她便晚起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顧梟早就走了。

這次同去的,還有顧嶽山。

他率著顧家軍,隨後出發的,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不久,迎來了春闈考。

各地學子齊聚京城。

到了二月初九這天,學子們早早便到了貢院門外。

杜夭和蘇晚早早便陪著蘇仲到了。

到了要進去的時間,杜夭給蘇仲打氣。

“大叔,你一定可以的。”

“爹,盡力而為。”蘇晚也道。

“我知道,你們回去吧。”蘇仲接過下人遞來的東西,朝二人揮了揮手後,便大步朝貢院走去。

目送他進去後,杜夭還不肯走,是被蘇晚拖走的。

“你別那麼擔心啦,我爹又不是小孩子,他穩著呢。”

杜夭打起精神,“說得也是,他都一把年紀了,會照顧好自己的。”

蘇晚好笑地說:“這會兒嫌他一把年紀了?”

“我沒有嫌他啊。”杜夭不承認,嘻嘻笑著,一下子便恢復了原來的活力,“大叔比那些年輕人可強多了。”

“我也覺得。”蘇晚附和。

杜夭突然揉了揉身子,“你不知道,昨晚上他還有心思……”

“打住打住!”蘇晚急忙打斷了她的少兒不宜。

“蘇晚,你孩子都生了兩個,用不用這麼害羞啊?”杜夭戲謔地說。

蘇晚白了她一眼。

以為人人都像她那麼開放,什麼私密的事都往外說嗎?

鋪子裡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杜夭沒什麼事情,便跟著她回了相府。

“大叔這三日都要在貢院,他不在家,我就不回去了,我們許久沒在一起睡,今晚我住你這裡。”

蘇晚是沒有問題的,“可以。”

貢院舉行會試,傅璟琛也很忙。

一直到晚上才回來。

可回了院子,見杜夭竟然在這裡,且都那麼晚了,頓時臉色都不好了。

這人該不會想住這裡吧?

才這麼想著,便聽杜夭道:“好女婿,今晚我跟晚晚睡,你去客房睡吧。”

傅璟琛冷冷瞥了她一眼,“你的女婿怕是還沒有生出來。”

蘇晚也有些無語地看了眼杜夭。

這傢伙還真是口無遮攔。

杜夭現在可不怕傅璟琛,還故意伸出手道:“那可不一定。既然提到女婿,那便請傅相為我診斷一下。”

傅璟琛可不想理她,只想她趕緊離開。

但蘇晚卻要讓他給杜夭診脈。

“給夭夭診斷一下也好。”

傅璟琛無奈,只好給杜夭診脈。

杜夭心裡感慨。

傅璟琛這人還真是隻有蘇晚才能喊得動。

本來她就是想膈應一下傅璟琛的,並沒有真的要他給診脈。

但見他認真起來,心裡忽然想起一事,屏住了呼吸看他。

片刻後,傅璟琛收回手,沒看她,而是看向了蘇晚。

蘇晚頓了下,會意過來,問杜夭,“你月事這個月來了麼?”

杜夭一愣,算了算時間,搖搖頭,“已經好多天沒來了……”

“現在還不確定,過兩日再診斷一下。”傅璟琛道。

聽他這麼一樣,杜夭呼吸有些急促起來,看向蘇晚,“難道我有……”

蘇晚不敢給她保證,畢竟她有過這樣的經歷,萬一不是的話,反而失望,便保守地說:“現在時間尚短,過幾日再診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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