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傅璟琛直言。

雲深噎了下。

傅璟琛沒再理他,看向皇帝道:“但臣會盡力說服北疆,至少拖住北疆,不在這個節骨眼上開戰。”

皇帝沉吟,沒有立即說話。

他明白傅璟琛的顧慮。

即便大晏兵力再強,但同時被兩個國家圍攻,那大晏也會處在劣勢之中,再強的國家,也經不起這樣的合攻。

所以,能不與北疆開戰,最好不開戰。

最起碼,在與羌蕪對戰的這個節骨眼上,先拖住北疆,才是明智之舉。

這時,寧王開口道:“父皇,兒臣認為傅相所言極是,眼下,確實不宜再與北疆開戰,最好的辦法,是與北疆議和。”

雲深聞言,瞥了他一眼,眉頭不易察覺地蹙了下。

趙拓沒有想到,趙顯竟然會站在傅璟琛那邊,心裡頗為驚訝,但轉念一想,又不覺得奇怪了。

因為父皇雖然沒有馬上認可傅璟琛所言,但心裡恐怕也認為他的看法是對的。

他跟著附和道:“父皇,兒臣也支援傅相,眼下確實不宜再與北疆開戰。”

趙世見二人都附議傅璟琛,他自然也不好再置身事外,忙也跟著附和。

皇帝見幾人都支援傅璟琛,心裡還有的一絲猶豫,也消失了,看向雲國公道:“雲國公覺得呢?”

雲國公嘆了口氣,頗為慚愧地說:“是老臣衝動了,還是傅相思慮周全,眼下確實不宜再開戰,老臣……支援傅相。”

皇帝聞言,卻不無憂慮地說:“傅愛卿所言不無道理,只是愛卿此去邊關同北疆議和一事,兇險萬分……”

傅璟琛搖了搖頭,“只要能解除眼下的困局,臣的個人安危,不算什麼,皇上不必擔心。”

“既然如此,即日你便前往邊關與北疆議和。”皇帝道,頓了頓,看向寧王,“此次議和非同小可,不但關係到大晏江山,更關係到邊關百姓的安危,寧王協同傅相,一起前往邊關,促成此事。”

趙顯沒有料到父皇會讓他一起辦理此事,很是意外,但很快便將那異樣情緒壓下,出列道:“兒臣定不負父皇期望,全力協助傅相,促成此事。”

“那就好。”皇帝點點頭。

商議完事情後,皇帝的精神一下萎靡了不少。

“沒別的事了,眾卿先回去吧。”他擺了擺手。

傅璟琛是最後一個走的,看著皇上眉目間的暗沉,他蹙了蹙眉,上前一步道:“皇上,臣馬上就要去邊關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歸來,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皇上,臣想為皇上請脈,如此,臣才能安心前往邊關。”

皇帝聽他要去邊關了,還一心惦記自己的身體,當下面色緩和,也沒有多想,便將手伸到他面前,“那就勞傅愛卿給朕把把脈。”

傅璟琛當下給他把起了脈。

片刻後,他收回手,面上沒有絲毫異常。

“怎麼樣,朕的身體如何?”皇帝隨口問了一句。

傅璟琛不易察覺地蹙了下眉,垂眸回道:“皇上龍體無恙,但精氣神似有些受損,還請皇上平日多顧惜龍體,切勿勞心傷神。”

皇帝聽得此言,忍不住有些想歪。

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自然清楚。

這段時間,確實有些精神不濟,常常犯困,那是因為他夜夜宿在華清宮的關係,這段時間,確實有些不節制了。

他輕咳一聲,緩聲道:“朕知道。此去邊關,傅相可要保護好自己,若是北疆不願議和,就不用勉強了,凡事以你自己的安全為重。”

“多謝皇上,臣明白。”傅璟琛點點頭。

出宮後,他便直接回了府。

趙拓已先一步到了,正在等他。

看到傅璟琛回來,他立即起身迎過去。

“去書房說話。”傅璟琛道。

二人到了書房,沒了外人,趙拓這才將心裡的顧忌說了出來。

“你怎麼突然要去邊關?北疆想進犯我大晏,你此番前往,實在太兇險了。”

傅璟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可知北疆為何突然想與我們大晏開戰?”

“是因為羌蕪。”趙拓皺眉,“原本三國相安無事,但這只是明面上的,一旦有人打破平靜,其他國自然坐不住。

如今羌蕪與我們開戰,北疆的野心便壓不住了,恨不得與羌蕪合圍我們大晏,到時候才能進行瓜分。”

傅璟琛點點頭,“你說得沒錯,所以,不能讓北疆參與進來,至少,在與羌蕪的戰事結束前,不能跟北疆開戰,否則我們同時面對兩國進攻,將沒有一絲勝算。”

“可是……”趙拓依舊遲疑。

道理他都明白,可此行實在兇險。

傅璟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擔心,我既然攬下這個差事,自然不會讓自己有事情,倒是你,這次確是一個機會。”

趙拓心頭一凜。

“此行兇險,皇上會不知道嗎?但他卻將寧王派去協助我,為的是什麼,你應當明白。”傅璟琛道。

趙拓沉默。

“是皇上對你的信任。”傅璟琛道,想到一事,又壓低了聲音道,“皇上這幾日罷朝,不單是因為被那位南疆美人吸引了,其實是身體違和,對朝政之事,已有心無力,我跟寧王去了邊關,皇上可能會讓你監國。”

趙拓聞言,吃了一驚,“父皇身體向來很好的,怎麼……”

傅璟琛道:“方才在御書房,我為皇上診了脈,發現他脈搏有些亂,精氣神也受到了嚴重的損傷,我懷疑他是中毒了。”

“中毒?”趙拓驚怒不已,“誰敢給父皇下毒?”

傅璟琛搖頭,“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皇上應該是中了一種極隱密的毒,但是把脈,也很難診出來。”

“近來,父皇親近的只有那位南疆美人,會不會是她……”趙拓擰眉。

“不排除這個可能,而且我懷疑,華清宮興許種有毒株。”傅璟琛道。

“毒株?”

“就是一種會釋放毒素的花草,且那花草,讓人毫不設防。”傅璟琛道。

方才在御書房,他給皇帝診脈的時候,發現他只是脈象有些亂,可是精神分明不濟,而且他眉眼暗沉,像是中了毒一般。

不過這些還都是他的猜測,所以他沒有當著皇帝的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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