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琛聽到這裡,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此次南疆作亂,本是雲家的劫數,也是雲深日後反叛的關鍵。但是這次,皇上卻派了寧王前往鎮壓,你是覺得,這事情並不是巧合,寧王跟雲深怕是早就暗中勾結了?”

蘇晚點點頭,“正是如此。

之前我們便懷疑過寧王跟我和夭夭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如若果真如此,那他肯定也知道後續的劇情發展,他便利用這件事情,讓雲家為他求了情。

雖然我們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雲家的,但是處於大晏南部的南疆部族,一直都是大晏的心腹大患,且他們狡猾,又擅用毒,很是難對付,

便是雲國公這樣的老將,也沒把握將他們鎮壓,所以寧王代替雲家去了南疆鎮壓,算是替雲國公擋下了這棘手的差事,雲家必定感激。”

傅璟琛點點頭,“你分析得不無道理,看來,寧王這次會立功回來。”

“應該是,只有立了功,他才能令朝臣信服,重回朝堂。”蘇晚道,“雲國公會打敗仗,是因為中了南疆的圈套,而寧王深知南疆人會設下什麼樣的圈套,他肯定會避過,繼而打勝仗。

所以,寧王這次,必然順利重回朝堂。”

說到這裡,蘇晚握了握傅璟琛的手,有些擔憂,“上回瑞王放棄了儲君之位,使得朝堂上重新洗牌,寧王這回捲土重來,怕是會對我們不利。”

傅璟琛寬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別擔心,自有我,我會想法子再助瑞王重新當上儲君的。”

蘇晚聞言,張了張唇,想說瑞王因為拿儲君換娶珍珍一事惹得皇帝震怒,現在再想重登儲君之位,怕是會難上加難。

可想到這個男人的本事,她又安下心來,確實,有他在,她什麼都不用擔心。

她轉而說起了另一件事情,“對了,現在我們已回來,肅王是不是就要搬回肅王府去住了?他身體的舊疾痊癒了嗎?”

傅璟琛頓了下,點頭,“已痊癒了,他方才已跟我提過,他明日便搬回肅王府,過兩日他與孃的婚事,便會公佈出去。

這段時間,禮部的人在太后的授意下,早已為他們準備起了婚禮,大概九月的時候,二人便會大婚。”

蘇晚看著他沉靜的面容,玩笑道:“怎麼了,是不是捨不得你娘再嫁?”

傅璟琛驚訝地看著她,旋即挑眉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舍不捨得,又能怎麼樣?”

蘇晚好笑地說:“行了,知道你捨不得,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到時候他們還是會住回府裡,你除了多一個爹外,其實沒什麼變化。”

“那倒是。”傅璟琛點點頭,旋即有些感慨地說,“肅王這等同於是入贅我傅家,這樣的要求,他竟然也答應。”

蘇晚聞言,睨了他一眼,“說明肅王是真心喜歡孃的,為了他,連王爺身份都可以不要,便是入贅,他也不在意。”

傅璟琛總覺得她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頓了下,握住她的手,神情認真地說:“我也願意為了你,什麼都不要,你若是去倉瀾國當女帝,我也願意跟著你去當你的皇夫。”

“你想得美。”蘇晚開啟他的手,白他一眼,當皇夫和入贅的性質能一樣嗎?

不過她也不是說,非要讓傅璟琛為她犧牲點什麼,以證明對她的愛。

她沒那麼幼稚,更不會糾結這個問題,畢竟每個人的性子和思想都不同。

像是肅王,他如果是在年輕的時候遇到的王氏,要讓他住到女方家來,他不一定肯,但是經歷了半生,寂寞了半生後,現在對他來說,更渴望的應該是餘生能有人相伴。

至於婚後要住在哪裡,可能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只能說,兩人遇到的時間恰好。

傅璟琛笑了下,正色道:“我是認真的,夫人在哪裡,我便在哪裡。”然後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將她扶起來,“天色已晚,先去沐浴吧。”

蘇晚跟著他往淨室的方向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對了,紅蓮有了身孕,我打算幫她和司閒準備一場婚禮。”

傅璟琛愣了下,“那麼快就有了,他們不是還沒有……”

“所以這件事情,你先不要聲張出去。”蘇晚提醒。

在古代未婚先孕,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若讓人知道了,少不得說閒話。

雖然紅蓮怕是不在意,但這裡不是倉瀾國,而且她以後得在大晏生活,還是要多加註意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知道。”傅璟琛點點頭,叮囑道,“你也不要太累了,這件事情,可以讓珍珍去做,她的婚禮定在八月末,到時成了瑞王妃,很多事情,都要她自己獨當一面,眼下府裡若有什麼事情,便都讓她去安排,當做是學習。”

“嗯,我知道。”蘇晚心裡頗為感慨,八月和九月,她的小姑和婆婆都要出嫁了。

還有司閒和紅蓮的婚事……

司閒雖是傅府的管家,但他所做的事情,早已超出了管家的職責,而且又是傅璟琛的朋友,兄弟倆更是為他做了很多事情,傅璟琛早就將他們當成了兄弟、家人。

現在紅蓮為了司閒捨棄了倉瀾國的一切,來了大晏,更加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

所以婚事,不能過於簡單寒磣了。

翌日,她將司閒和紅蓮叫到跟前,問過他們的意思後,便帶著傅珍珍,著手為二人準備婚事。

好在蘇仲來了,能幫杜夭分擔鋪子的事情,所以她才能放下心來,先為二人籌備婚事。

與此同時,肅王已經搬出了傅府,兩日後,他與王氏的婚事,便傳遍了京城。

期間,顧國公喝得酩酊大醉,來傅家鬧了一場。

傅璟琛和蘇晚等人正好都不在。

顧國公失了往日的風度和剋制,直接跑去了靜心齋,赤紅著眼,抓了王氏的手不放。

“凝秀,你別嫁給肅王,你不能這麼對我……”

王氏正在屋裡做繡活,他乍然衝進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被他抓住了手,一時嚇得面色發白。

她用力甩了甩手,沒甩開,只能好聲好氣地勸,“顧嶽山,你先放手,有話我們坐下來說……”

“我不能放,一旦放開,你便要棄我而去了……”顧國公真的醉了,整個人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穩,可他握著王氏的手,卻那樣緊。

王氏被他抓得手腕發疼,卻毫無辦法。

“顧國公,還請放開我家老夫人……”小蓮著急地衝了過來,想將王氏的手,解救出來,可還未靠近,便被顧國公踹倒在地。

王氏見狀,反倒冷靜了下來,見她還要衝過來,忙道:“小蓮你先出去,我相信顧國公不會對我怎麼樣。”

小蓮疼得面色發白,很是擔憂地看著王氏,但顧國公一個外男突然闖入老夫人的居所,傳揚出去,實在不好聽。

只得聽了她的話,先出去。

她得穩住外面的下人,還有,得找個可靠的人,去給夫人報信。

屋裡,王氏這會兒越發冷靜了,看著理智盡失的男人,她嘆了口氣,“顧嶽山,我們之間的事情,早就過去了,希望你能冷靜一點,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我從前是做錯了,但你為什麼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照顧你,可好?”顧國公說到後面,語氣已帶了祈求。

王氏聞言,搖了搖頭,“顧嶽山,其實沒有我的這十多年,你不也過得好好的?如果你不知道我還活著,你眼下也依舊能過得風流瀟灑,所以你又何必執著於過去,耿耿於懷?傷了自己,也傷了別人。”

前幾日她跟李夫人去逛鋪子時,遇到了郭宛寧。

沒有了誤會,二人還心平氣和地一起說了會兒話。

郭宛寧自從離開顧家後,好像活得更明白了。

但是從談話中,她依舊能看得出來,郭宛寧心裡還沒有放下顧嶽山。

但是顧嶽山對此,卻好像一無所知。

其實郭宛寧也確實做錯了很多事情,她欺騙了顧嶽山,但她從沒有害人之心,對顧嶽山,也始終一往情深。

她想,當年顧嶽山若沒有遇到自己,說不定,他也是會愛上郭宛寧的。

不過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她沒有立場去說什麼。

顧嶽山定定地看著她,“我們真的回不去了?不可能了嗎?”

王氏堅定地搖頭,“回不去了,也不可能,你也應該往前看,你以後的日子也還長著,珍惜該珍惜的人吧。”

顧嶽山踉蹌了下,終是鬆了她的手。

“凝秀,我後悔了……”

王氏輕輕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沒再說話。

“當年遇到你那時,我不該那麼對你的。”顧國公滿腔苦澀。

若是當年他不顧忌著母親,怕她不接受凝秀,而懦弱地將她藏在別莊,讓她成為他的外室的話,一切,是不是就不會變成今日這般?

王氏聞言,沉默了片刻,心平氣和地說:“那些都過去了,就別再提了,往後,你也好好過日子,好好照顧自己吧。”

過去的事情,她真的已經放下了,也不再怨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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