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櫻剛要再反駁,這時宮人在外面請示道:“女皇陛下,司徒太傅求見。”

聞言,宮櫻閉了嘴。

宮宓看了她一眼,這才揚聲道:“有請。”

司徒明曦很快走了進來,看到跪在地上的宮櫻,心裡沉了沉,卻是不動聲色地上前,“女皇、太女。”

宮宓點了點頭,問:“太傅可有事情?”

“臣確實有事請示。”司徒明曦道。

“說來聽聽。”

“臣聽說帝夫帶著失散多年的大公主回來了,現在外面傳得沸沸揚揚,不知女皇對此有什麼示下?”司徒明曦恭敬道。

宮宓愣了下,“外面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是。”司徒明曦頓了下,“帝夫此番很是高調,應該是想宣告天下人,大公主的迴歸。”

宮櫻握緊了拳頭。

她就知道,父後心裡只有那個蘇丫丫。

此番弄得天下皆知,就是為了給蘇丫丫正名,後面,他提出立蘇丫丫為儲君,才能名正言順。

真真是好算計!

宮宓心裡也很著惱,端木冥燁他究竟想做什麼?他這樣,要讓宮櫻如何自處?

可兩個都是他們的女兒……

一時間,宮宓很是為難。

“這件事情,朕知道了,容朕想想,你們先退下吧。”片刻後,她沉聲道。

“是。”

從御書房退出來後,宮櫻整個人已經是六神無主了。

“太傅,現在要如何是好?父後說了,他要上奏母皇,廢了我,他現在是急著想讓蘇丫丫取代我。”

世人皆知,端木冥燁雖然只是攝政,輔佐女皇,但其實他有絕對的權力。

說是上奏,不過是好聽一點,他其實能直接廢掉她。

司徒明曦安撫道:“別急,女皇不會眼睜睜看著的。倒是太女你,你剛剛想做什麼?不會以為那樣三言兩語,便能說動女皇,對帝夫痛下殺手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是強壓了怒意的。

若非她來得及時,太女怕是就要那樣說出來了。

那麼一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好不容易女皇是站在太女這邊的,她那般說,不是要將女皇也推到蘇丫丫那邊去麼?

畢竟,女皇也是愛著帝夫的。

想到此,司徒明曦是一陣驚怕。

可沒想到,宮櫻依舊冥頑不靈,“你也說了,母皇是偏向我的,她定不會眼睜睜看著父後廢了我。”

司徒明曦搖了搖頭,“你太天真了,女皇是編向你,也不會看著帝夫將你廢了,但同時,她也絕對不會為了你,對帝夫下手。”

兩人雖然在相互牽制著,但兩人的感情,也是真的。

否則女皇當年明明有機會殺掉帝夫,但她卻沒有那麼做。

宮櫻心裡一沉,握緊了手指,一個想法,突然冒了出來,如果在父皇回到都城之前,她便掌控主導權,那麼……

司徒明曦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思,厲聲勸道:“為今之計,太女千萬要穩住,別幹出傻事來。”

宮櫻聞言,反倒鎮靜下來,“我知道,我什麼都不會做,也做不了,不是麼?我相信母皇定是站在我這邊的。”

司徒明曦定定看了她半晌,隨後嘆了口氣,“你能這麼想就好。”

然而司徒明曦一走,宮櫻便回了東宮,立即召集了心腹,準備密謀造反。

在一旁聽了片刻,一直沒出聲的裴謙,突然扔了一包藥到她面前,“用這個更快,無色無味,保證神不知鬼不覺,比你挾天子以令諸候,更管用,到時候,你可以直接取而代之,號令禁軍誅殺蘇晚,甚至……帝夫。”

宮櫻心下一顫,“是、是什麼?”

“自然是毒藥。”裴謙勾著唇,漫不經心地說。

宮櫻聞言,將藥包扔了回去,怒道:“裴謙,你放肆,莫不是以為我不會殺了你?”

“你不會。”裴謙篤定地說,“因為只有我跟你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也只有我會幫你。”

宮櫻抿緊了唇,“拿著你的藥滾蛋。”

裴謙手指夾著那藥包晃了晃,“你真的不要麼?這可是最快最有效的辦法。只要控制了你母皇,到時候,你大可令全軍埋伏在城門處,擒拿帝夫和蘇晚,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宮櫻聞言,眼睛微眯,一瞬間差點被他說動了。

不可否認,他這個法子,確實最有效,甚至能不費一兵一卒,母皇信任她,她可直接將藥摻入她的吃食裡,到時候便可掌控她,號令全軍,擒拿父後和蘇晚。

到時候這二人落入她手裡,便再也威脅不到她了。

“不行,我不能這樣做。”糾結片刻,她最終還是否認了。

雖然父後不喜歡她,但母皇對她卻是極好的,她怎能害她性命?

“這並不是什麼劇毒之物,只是會暫時讓人失去意識,精神萎蘼罷了,不會要人命的,而且它有解藥。”裴謙像是看出來她的顧慮,補充道,“當然,要不要做,你可以考慮一下,反正你知道的,我隨時聽你差遣。”

聽說不會要人性命,宮櫻沉默了下來。

“容我……再想想。”

“嗯。”裴謙也沒有逼她,起身離開了她的寢宮。

看著偌大的東宮,他嘴角噙滿了笑意。

皇宮就是舒服,可比他那海盜窩強多了。

最重要的是,還有美人。

他並不擔心宮櫻不會答應他的提議。

宮櫻懼怕帝夫,又不想失去儲君,最終只能鋌而走險。

只要殺了女皇,宮櫻便能在帝夫回來之前,取而代之,成為新一代的女皇,到時候帝夫帶著那大公主回來,已為時已晚,而且還將被一網打盡。

他自然不全是為了宮櫻,他有自己的籌謀。

這倉瀾國曆代以來皆是女子當政,若是換成男子,不是更合適麼?

可惜宮櫻沒看到,此時的裴謙,他的眸中充滿了野心。

沒多久,宮人找了過來。

“裴先生,太女有請。”

裴謙聞言,絲毫不意外,轉身便跟著她去見了宮櫻。

“太女可想好了?”一進到殿中,裴謙便開口問道。

宮櫻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謹慎問道:“這藥,真的不會置人死地?”

“當然不會。”裴謙保證,“不信,你可以抓只兔子來試試。”

宮櫻瞥了眼心腹。

那心腹會意,連忙去抓了兔子來。

裴謙將抹了藥粉的胡蘿蔔,放在兔子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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