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夭被他握著手,心裡甜絲絲的。

這可是他第一次握她的手呢。

當然,昨晚上,他其實也抱了她,但那種情況跟眼下是不一樣的。

她能感覺到,她與大叔的心,在慢慢靠近。

“我就是很喜歡你啊。”杜夭忍不住將他的手,放在臉上,輕輕蹭了蹭,望向他的眼睛,充盈著愛意。

她再也不用掩藏對他的愛慕,可以正大當明地表現出來了。

僅僅是這個認知,便讓她備感幸福和愉悅。

她純粹的回答,讓蘇仲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卻忍不住道:“為什麼,我並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自己去定義的,我覺得值得就好了。而且大叔,你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好,有多讓人喜歡。”杜夭說完,見屋裡沒人,起身坐到了他的腿上,捧著他的臉,輕輕啄了一口。

在蘇仲的俊臉紅透之時,她又忍不住問,“那大叔現在可有一點喜歡我了?”

看著女孩兒明淨白皙的臉,以及她直勾勾望著自己的眼神,蘇仲有些赧然,但還是低低“嗯”了聲。

杜夭高興得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有些飄飄然。

她剛剛的心情有多低落,那她現在就有多飛揚。

“大叔,我很喜歡你。”她摟住他的脖子,將腦袋貼在他的頸窩。

蘇仲猶豫了下,終是伸手環住了她的身子。

他現在才發現,這個丫頭是這麼瘦。

尤其此時在他懷裡坐著,只有小小的一團。

真是個小丫頭啊。

他無聲嘆息。

“今日我們去哪裡玩?”溫存了片刻,杜夭在他懷裡抬起頭來,目光晶亮。

蘇仲頓了下,溫聲詢問:“你想去哪裡?”

杜夭歪頭想了想,掰著手指道:“我想去逛街,想去晚晚的莊上玩,晚上還想去胭脂樓……呃,不是,想去梨園看戲。”說到到後面,她連忙改口。

天知道,她根本不喜歡看戲。

但是她如果說想去逛胭脂樓,大叔定會不高興,還會訓斥她。

可蘇仲豈會不知,但他這次並沒有訓斥她,而是好脾氣地說:“好,那先去逛街,再去莊上,晚上去梨園看戲。”

“嗯嗯。”杜夭點頭如搗蒜。

蘇仲頓了下,提醒,“你可以起來了。”

杜夭聞言,反倒想逗逗他了。

“我還想再坐坐。”她眨著眼睛,認真地說,“大叔的腿舒服。”

蘇仲努力板著的臉,終於歸裂。

他低聲訓斥,“別胡鬧。”

“我怎麼胡鬧了?”杜夭不服,“你是我夫君,現在也沒人,我想在你腿上多坐一會兒,怎麼就成胡鬧了?還是說,大叔並不想抱我?”

蘇仲剛要說什麼,這時綺紅走了進來,他驚了下,下意識將杜夭推開。

沒有防備的杜夭,被推得跌坐在了地上。

杜夭:“……”

綺紅:“……”夫人為什麼坐地上?

對上女孩兒控訴的目光,蘇仲輕咳一聲,俯身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地上涼,別坐地上,小心著涼。”他一邊替她拍著裙角的灰,一邊告誡。

杜夭:“……”

看著男人一本正經的樣子,她很想問,是她要坐地上的嗎?不是他推的嗎?

“不是要去逛街麼,走吧。”蘇仲牽了她的手,往外走。

這下,杜夭心裡的一丁點怨氣,也消散無蹤了。

天吶,大叔主動來牽她的手了。

蘇仲很快就後悔了。

原來女人逛街,那麼能買東西。

逛完成衣鋪子,又逛了脂粉鋪,接著是首飾鋪,點心鋪……

其實逛逛就算了,或者買一些也無所謂。

但是……

他低頭看了看掛滿手臂的大包小包,很是不解,又無奈。

杜夭這會兒也終於察覺到了不妥,立即取消了原本還要買的東西。

“我……大叔你也知道,平時我沒什麼時間的,好不容易才有空閒出來買東西,我不是經常這樣的,就偶爾才會買這麼多東西。”她力圖解釋,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太敗家。

“沒事,反正銀子賺來也是要花的。”蘇仲見她著急,反倒寬慰起來。

“咦?”杜夭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反應。

她還以為他會數落自己來著。

她眨著眼睛,“你這般縱容我,我可能會變……不,是恃寵生嬌。”她本想說變本加厲的,但覺得不妥,立即改口。

蘇仲有些好笑地提醒,“你有權決定怎麼花自己的銀子。”

“那你的銀子呢?”杜夭問,“我能用嗎?”

“你若看得上,自然可以,統統拿去,也沒關係。”蘇仲對銀錢看得並不重。在他看來,一日三餐能溫飽就行,錢多錢少,並不是很重要。

杜夭其實是瞭解他的,不過聽他親口這麼說,心裡還是很甜的。

她挽住他的手臂,“大叔,明年的春闈考,你一定會中榜的,到時候你若當了官,可別拋棄我這個糟糠啊。”

蘇仲聞言,看著她年輕的臉龐,有些忍俊不禁,“糟糠?”

“對呀,我陪你走過微末之時,你發達了,可不能不要我。”杜夭振振有詞。

蘇仲嘴角抽搐了下,卻未反駁她的話,而是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每年的科舉考試,人才濟濟,哪輪得到我中榜?”

“你要有信心呀,反正我是看好你的。”杜夭信誓旦旦地說。

蘇仲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下午,二人吃過飯後,便慢慢悠悠地去了蘇園。

聽著阿龍阿虎他們喊自己嬸孃,又給自己敬茶,杜夭的嘴巴都快要咧到耳後了。

蘇仲也才明白過來,她為何要來這裡了。

這丫頭,敢情是想過過當長輩的癮。

晚上,二人早早便去了梨園。

巧合的是,竟然遇到了肅王和王氏。

二人也是來看戲的。

四人碰到時,都頗為驚訝。

“嫂子。”

杜夭突然對著王氏喊了一句。

王氏被她這句嫂子整懵了。

肅王也有些不解地看著她,若他記憶沒出差錯,這丫頭不是一直喊凝秀伯母的麼?

杜夭解釋道:“您跟仲哥是同輩,我現在嫁給了他,當然要改口喊您嫂子啊。”

王氏:“……”

她確實比蘇仲要大幾歲,杜夭這麼說,好像也沒毛病。

但是杜夭的那句仲哥……

蘇仲滿臉尷尬。

這丫頭怎麼自主作張給他換了稱呼?

四人碰巧遇上了,看戲的時候,自然便坐到了一起。

除杜夭外,三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等到戲落幕了,蘇仲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杜夭靠在他肩上睡著了,頓時有些錯愕。

王氏和肅王看到這一幕,俱是會心一笑,然後悄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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