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又要逼迫自己使出破釜沉舟之計,章安仁還是故作不知:“你說哪件事?”

蔣鵬飛的臉色變為沉暗:“小章啊,我知道你很優秀,也很上進。可是你要知道,我是想南孫過上好日子,上等人的好日子啊!”

蔣南孫聽了立刻皺眉:“我跟安仁在一起,就是好日子!”

“我在跟小章講話,你吵什麼吵?!”蔣鵬飛羞惱地呵斥。

關愛女兒,但並不意味著他完全對她寬容。相反,他的脾氣遇到女兒的反彈,再加上炒股的不順利時,會很可怕的爆發。

蔣南孫既有對男友的愛,也有對父親的不滿,認為他的眼睛裡只有錢——很物慾,很可恥。

他們的爭執,章安仁處在其中,肯定不能做局外人。

“蔣叔叔,我能理解您對南孫的關愛。”他分開這父女倆的爭執,“我會如您所說,和南孫一起過上好日子的。”

蔣南孫見他插話,也忍下繼續跟父親爭吵心情,暫且不作聲。

蔣鵬飛也稍微緩和了心情,再對章安仁苦口婆心地說:“小章,你很有炒股的天賦,也已經獲得了很大的成功。你自己也知道現在是牛市,就更應該抓住機會!”

他所表達的,還是以他急切得有些焦慮的心情,章安仁能夠理解,卻並不能,也不想完全認同。

看著他,章安仁坦然地說:“叔叔,我目前的首要目標,就是全力以赴地爭取留校任教的機會。系裡每兩年才有一個名額,會有一個品學兼優的幸運兒留下來。我全靠自己打拼,這對於我來說,首先是一份榮譽,我必須爭取。”

他說得有條有理,大半生做著無所事事的公子哥的蔣鵬飛,並不能完全理解,更不會完全認同。

“安仁,安仁,”他皺著眉頭,連續喊了兩聲,“這我能夠明白。可是,牛市的機會,五年、十年才會遇到一次啊!”

“或許是。但投資股市的機會,並非只有等待牛市。”章安仁看著他焦急的樣子,覺得很好笑。

“安仁,我就是覺得你這樣錯過這次牛市,好可惜啊!”蔣鵬飛感慨至極。

“也還好吧,我還有一些資金在股市裡的。”章安仁忍住暗笑說。

蔣鵬飛仰起腦袋,看著天花板好久。

“安仁啊,我替你算過了。你剩下來的那些錢,最多也就是一二十萬。即便是翻一倍,哪怕是翻五倍,也不過是百八十萬而已!”說著,他又焦慮得提高了聲調。

賭徒的心理就是這樣,賠了想要撈回來;贏了,還會懊悔賺得少了。

“能不能掙得那麼多,我並不敢保證,那是隻有事後才知道的事。不過,”章安仁微笑著說,“我現在倒還有市值一百多萬的股票拿在手裡。”

他的話出口,蔣氏父女都驚訝了。

“安仁,你怎麼會有那麼多呢?”蔣南孫詫異地問。

“之前我們在聚會中,我已經回答過蔣叔叔的詢問了。”章安仁平和地說。

“你還真有不少啊。”蔣鵬飛瞪大兩眼,使勁回憶後,不禁又哈哈大笑起來。

“哎呀呀,我這腦袋啊!真是崴掉了!”他一邊大笑一邊搖頭說。

“笑什麼呢?”蔣奶奶走了過來,“該吃飯了。”

“媽,媽,”蔣鵬飛笑得開心至極,上前扶住母親的胳膊。

對母親很孝順,他更是藉此要不斷從母親那裡拿來現金,或者拿走古董去賣掉。

一邊往餐廳裡走,他一邊對母親說:“媽,我最近的股票掙錢了!”

這位老母親,對於兒子很溺愛。雖然也知道兒子不僅沒出息,更還亂來,但他卻是她的人生寄託。

“哼,南孫的男朋友,給我買了不少燕窩,替你省錢啦。”蔣奶奶拖長聲調,開心地說著。

“就是啊,媽,我就要接著誇安仁呢!真是有為青年啊!”蔣鵬飛開心地說完,回頭衝章安仁擠擠眼睛。

一家人坐在餐桌邊,保姆迅速地擺上餐具。

“小章長得蠻好,一看就是以後有大出息的人。”蔣奶奶笑眯眯地說,“南孫應該儘快嫁了。女孩子大了,留不住的。”

她重男輕女,對兒子關懷不盡,但對兒媳和孫女的態度和感情都一般。

即便如此,蔣南孫和章安仁也還是為她這話開心,蔣鵬飛和妻子戴茵,也是滿面笑容。

“小章,我看好你!”蔣鵬飛衝他點個贊。

道謝後,章安仁給蔣南孫遞去酒杯,回身的時候,手肘碰到了自己的酒杯。

“嘩啦”聲響中,保姆連忙扶穩了酒杯:“小心喲。”

原劇中也發生過類似的情節,章安仁被蔣父埋怨不已不說,甚至連保姆都要說他幾句。

現在同樣的情形,大家卻都埋怨保姆:

“要提醒一下,看你把人家嚇了一跳。”蔣奶奶說。

戴茵也連忙說:“安仁,抱歉了,阿姨嚇到你沒有?”

“我說阿姨,你不要總是毛手毛腳的。”蔣鵬飛接著對保姆說。

章安仁接過酒杯:“不賴阿姨,是我不小心的。”

“你是為南孫好,這我都看見了。”蔣鵬飛眼睛雪亮。

蔣奶奶擺擺手:“吃吧,吃吧。淮揚菜,吃得慣嗎?”

“很好的。”章安仁回覆說,“太豐盛了。”

蔣奶奶大氣地說:“我家一向這樣。”

這樣的情景,類似於影視劇裡遺老遺少的做派。

只要有錢,怎麼花,花在哪裡,終究是這家人的事。

吃過了午飯,蔣鵬飛坐在客廳裡,一邊剔牙、喝茶,一邊繼續聊天。

或許是喝了點酒的緣故,他說得滔滔不絕,主題還是圍繞著股市。

章安仁一時接不上話,蔣鵬飛再接著說:“安仁,你那點錢,終究是不夠的!”

章安仁心裡暗笑:該來的還是來了,這人總是慾壑難填,人心不足蛇吞象。

“您的意思是,”他遲疑地說。

“害,這還不懂嘛。你把你那套房子抵押掉,或者乾脆就賣掉!這樣,你的資金量就翻了一倍,掙錢的可能,卻是幾倍啊!”蔣鵬飛自以為聰明地,幫他算賬。

蔣鵬飛倒也不是要害章安仁,因為他自己也是這樣做的。

可他這樣做,可對方卻未必認同。

笑了笑,章安仁起身去趟洗手間。

蔣南孫隨即對父親發動了反攻:“爸,哪有你這樣勸人賣房炒股的?你自己幾乎賠光了家產,還要再害別人也這樣嗎?”

“你說什麼呢你!”蔣鵬飛頓覺羞惱,站起身來威嚇著說。

蔣南孫生性孤傲,對於強勢者有著天然的反抗情緒,對父親也如是。

“難道不是嘛?!安仁連續做了表態,你還是沒完沒了的,你這是要害死他嘛?!”她憤怒地說著。

“你,”蔣鵬飛頓時怒火升起,抄起旁邊放著衣架,就朝著女兒打去。

從衛生間走出來的章安仁見到,立刻衝上前去,擋在蔣南孫的身前:“蔣叔叔,您這是幹什麼?!”

蔣鵬飛正在氣頭上,情緒幾近失控:“你不聽我的,那就要耗費五年十年的時光啊!”

戴茵和蔣奶奶,從隔壁的屋子趕了過來。

“混賬東西!”蔣奶奶呵斥著兒子。

蔣鵬飛不敢再多說,坐去一邊生悶氣。蔣奶奶冷著臉坐在旁邊,按住他的手。

戴茵冷冷地看著這對母子,拉起女兒的手向外走去。

到了小樓的下面,她看著章安仁:“安仁,讓南孫住到你那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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