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鵬飛滿臉脹紅,也沒有做聲——他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不是談笑風生地吃喝,而是前倨後恭地炒菜、送菜、擦桌子、掃地……。

“如果你們同意,我這就去想辦法。或者,咱們再想想其它躲債的辦法?”章安仁看著這兩人。

“我幫著擇菜、洗菜!”蔣奶奶見那兩人還在猶豫,不禁氣惱地先開了口。

蔣奶奶開了口,那兩人肯定不敢再裝聾作啞。

“我是覺得,這樣的話,又會讓安仁出開餐館的費用。”蔣鵬飛羞愧地說完,偷眼看了看妻子。

戴茵凜然不動,蔣南孫抱著她央求:“媽,可憐可憐我爸吧。他好歹沒拿著那些錢,去外面找其她女人!”

被女兒的這句話氣樂了,戴茵不禁喝罵:“那樣的話,他只有死得更快!”

蔣鵬飛剛出了事,戴茵說出這樣的話來,令蔣奶奶很是不悅。

要是在往常,她一定會出言教訓幾句兒媳。但今天,老人家沒有說什麼。

戴茵自覺說得也不吉利,只好隱忍著不再多說。

蔣鵬飛見到妻子的神態緩和,不禁暗鬆了一口氣。

家裡人暫且都不再刺激蔣鵬飛,他自己肯定也不想再尋死。

求生的意念壓過了躲避的想法,但他還是要面對殘酷的現實。

未來的女婿說是去籌錢,蔣鵬飛羞愧之餘,也只得認真聽從安排。

在章安仁的建議下,蔣鵬飛和戴茵兩口子,先從房地產中介公司,以及網路上得到的資訊,去聯絡合適開餐館的商鋪。

蔣鵬飛再覺得辛苦也是沒辦法,但戴茵卻不願意陪同。

聯絡商鋪又並非是一蹴而就的事,跑了幾次之後,戴茵終於覺得從體力到精神都很疲憊,決定要認真思考她和丈夫的婚姻問題。

要說對丈夫不滿,戴茵並非是現在才有的。之前的那些年沒有提離婚,她既是怕傷了面子,又因為蔣家的確有積蓄可以供她花用。

現在這份憑空來的錢財沒有,戴茵只有面對早就不耐的丈夫?

可如果就這樣離開他,她心裡總還是覺得有落井下石的惡名。

反覆思考之下,她找到了妹妹戴茜。

戴茜在精言集團的整合工作,目前處於攻堅階段。

對於姐姐夫家的事,戴茜本就不感興趣。再聽說是蔣鵬飛敗光了家產不說,更還欠下了一大筆錢,她只有更加惱恨,並心疼姐姐。

出手幫助蔣鵬飛?

一向活得灑脫的戴茜,原本就不太可能插手這種事,更別說裡面還摻雜著在夫家過得一直不愉快的姐姐了。

她正在公司忙碌,接到了姐姐發來的想要見面聊聊的資訊。

工作再忙,戴茜也要和這個世上最親近的,有血緣關係的人見面。

中午午休的時候,姐妹倆坐在精言集團附近的咖啡店,看著對方都很感慨。

妹妹覺得姐姐活得委屈、窩囊;姐姐羨慕妹妹有這份灑脫的心情和勇氣。

“姐,我的時間很緊張。直說吧,和他離婚。”戴茜痛快地說。

戴茵拿著咖啡杯的手一抖,裡面的咖啡險些溢位來。

的確對蔣鵬飛不滿,但她總還是念著“一夜夫妻百夜恩”,目前下不了這個決心。

“他,以及他的母親,對你一直是冷言冷語,倨傲自負地欺負你。他們那樣冷遇你,簡直就是在作惡,是在虐待你!”戴茜冷冷地說,“現在你好容易有了脫身的機會,不要再猶豫了。”

戴茵放下咖啡杯,抬頭呆看著妹妹。

“國內你要覺得呆得心煩,我送你出國休養一段時間。”戴茜鎮定自若地,邊喝咖啡邊說。

妹妹當然有這個經濟能力,戴茵先是感激地看看她,再又陷入了糾結之中。

“我,我捨不得”

“南孫現在和章安仁的關係很好,你完全可以放心。”戴茜接著說,“安仁在想辦法找錢,先替蔣鵬飛還掉債務,我也可以幫忙。可是,”

她說得有些激動和動情:“你真要和蔣鵬飛去開餐館,和他一起還債?這也太理想化了吧?”

妹妹越是說得激烈,性格柔弱的戴茵,反而越產生逆反心理,對丈夫蔣鵬飛生出了更多的憐憫和不捨。

混賬丈夫的確說話做事狂妄,可他也並沒有什麼大惡。生活中對戴茵也照顧得很好,蔣鵬飛及其母親對喜歡買珠寶的戴茵,也從未乾涉過。

再有,如果自己真的離婚,那麼和女兒蔣南孫的相處怎麼辦?

戴茵和女兒做過交流,後者明確反對父母離異,並且說:“現在安仁去籌錢,我們肯定也沒時間和精力去開餐館還債。您要是和我爸離了婚,那麼這麼一大筆錢,我爸能夠一個人做事還清嗎?”

以蔣鵬飛的能力,再想努力還錢,肯定也是忙不開的。

女兒和未來的女婿又都是高階知識分子,有自己的學業和事業,也的確不能全身心地去幫忙餐館的業務。

這樣想著,戴茵試探著對妹妹說:“我心裡是很痛苦,是很想和他離婚,可我總不能看著這麼多的債務,就,就由還不是女婿的安仁,以及我女兒來承擔吧?”

她有意避開了蔣鵬飛的名字,而說是女兒和未來的女婿。這是因為她的心中,因為妹妹說得過於激烈,而再次動搖了和丈夫想要離婚的念頭。

“姐,開餐館真的很辛苦的。而且,掙錢也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戴茜繼續勸說,“你現在抽身,雖然名聲上會受些損失,雖然蔣鵬飛和他母親,以及南孫和安仁都會埋怨你。可你需要自己的生活啊!”

她說得很動情,戴茵反而更加猶豫了:我這樣做,是要做全家人都不滿意的事啊!

“我的話說完了,我那裡的事情還很多,不能多陪你。”戴茜見她仍是不決,只得說,“或者,你就幫他還了債務,再趕緊跟他離婚!”

說完,她的眉頭蹙緊,無奈地搖了搖頭。

戴茵聽了妹妹的這句話,自己的心裡也拿定了主意:妹妹的這句話是對的!

“嗯,應該這樣。我總不能就這麼熘走,別說對蔣鵬飛和他母親,就是對南孫和安仁,也是不公平的。”她堅定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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