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內幕訊息
眉頭皺了皺,蔣鵬飛覺得很不滿意。因為他覺得,章安仁不過是純粹利用感情,來哄著蔣南孫嫁給他。
“不要只考慮自己,要為南孫多想想。”他盯看著章安仁。
“肯定的。”章安仁澹然地說。
屋門開啟,戴茵走了回來。
這對夫妻的關係也是冷漠,彼此見面連個招呼都沒有。
“小章來了啊?”戴茵客氣地說。
“阿姨您好,趕緊吃飯吧。”章安仁起身問好。
“等下再吃,我現在還不餓。”戴茵坐在旁邊,開始詢問他工作的近況。
蔣鵬飛見狀不好再多說,轉而走去蔣奶奶那裡。
朱鎖鎖近來的工作出色,拿出一個信封:“蔣奶奶,這個算我孝敬您的。”
“我可不用。”蔣奶奶連忙拒絕,“鎖鎖掙錢不容易,自己留著花。”
“奶奶,我在您這裡住著,您要是不收,我就不在這裡了。”朱鎖鎖噘著嘴說。
蔣奶奶只好同意,笑著點點頭。
蔣鵬飛走進屋裡,想了想,把蔣南孫叫到了旁邊的屋裡。
“南孫,你應該理解爸爸。”他好言說著。
對於父親,蔣南孫和母親以及小姨的態度都差不多:對他失望至極了。
“爸,您聽我一句勸,好好生活吧。”她也著急地說,“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您自己,也應該把日子過得安穩啊。”
心裡也在為那些消失在股市裡的錢而心痛,但蔣鵬飛畢竟想著未來可以翻本,可以掙大錢,當然還是不會聽取這樣的話。
“好了,不說我的事。”他擺擺手,“小章這樣,我怎麼放心,怎麼能忍心把你嫁給他呢?”
蔣南孫聽了不禁冷笑。
這個家,如果說前些年還能算是傳統的大戶,但近幾年,毫無疑問已經隨著蔣鵬飛的胡鬧而落魄了。
倒驢不倒架。蔣鵬飛仍然要保持大戶人家的模樣,更還頻繁地給女兒介紹他以為的高階物件。
比如炒股名家,比如帶著孩子的離異大款,諸如此類。
被父親當做籌碼,蔣南孫為此煩惱不已。
蔣鵬飛卻覺得既可以藉此保住自家的風範,又能借助未來女婿的榮光,得以鹹魚翻身。
“我也不是沒腦子的人,安仁已經很優秀,您還要他怎麼樣?擱您一樣去賣房炒股?”蔣南孫氣憤地說。
“你說什麼?!你怎麼敢跟我這樣講話?!”蔣鵬飛頓覺羞惱,情緒不能控制。
聽到他們的爭吵聲,其他人連忙走來相勸。
戴茵不耐煩地說:“南孫,趕緊和安仁回你們那裡去。”
為了避免更嚴重的衝突,章安仁只好帶著蔣南孫開車回去。
蔣鵬飛坐在沙發裡運了好久的氣,才想起把他們喊回來的目的:是要透過他們,去面見葉謹言的。
心裡哀嘆過後,他勐地一拍腦袋:害,還有鎖鎖呢!她既然租住在這裡,肯定不能,也不好意思拒絕的。
晚上,他把朱鎖鎖單獨叫來客廳,開始苦求她:“鎖鎖,叔叔的投資,哎,我就說實話吧,都被套牢了!”
朱鎖鎖聽了也是渾身一緊,因為她知道蔣鵬飛賣了好幾套房子,更還賣了家裡的古董,籌措的資金量肯定不小的。
這麼大的資金量,應該就是蔣家的全部家底了。
“叔叔,您怎麼,怎麼做事這麼欠考慮啊。”她也焦急地說,但也並沒什麼辦法解決。
“鎖鎖,你聽我說,”蔣鵬飛跟女兒那裡得不到解決之道,只好拉下臉來,央求眼前這唯一的“救命稻草”,“叔叔就指望著你了——南孫的小姨戴茜和葉謹言是故交,你現在也那裡工作,就幫幫叔叔,替我找個和葉總見面的機會。”
朱鎖鎖聽了,眼睛瞪得老大。
“您,您這是要,”她疑惑地問。
苦笑一下,蔣鵬飛擺擺手:“不用擔心,我不會跟他借錢的。再說,越是有錢人,越不會平白無故借給別人錢。”
暗自鬆了口氣,朱鎖鎖覺得心情安穩多了。
“那您的意思是,”她遲疑地問。
“就是見個面而已。”蔣鵬飛懇求著說,“他是大老闆,瞭解金融市場的能力肯定很好。我就是希望他能夠給我提示一些內幕訊息,就是這樣。”
朱鎖鎖對於股市不瞭解,所以對於此時可憐兮兮的蔣鵬飛,生出來很多同情。
“好,我爭取一下,儘快安排你們見個面。”她只好答應下來。
連連衝她合十敬禮,蔣鵬飛真的是沒辦法的病急亂投醫。
憑藉著外貌的漂亮和辦事的麻利,朱鎖鎖在精言集團,也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她更還得到葉謹言經常的關心,為此感到很驕傲——她當然不知道,後者是把她當做了女兒的情感寄託。
來到單位,朱鎖鎖先是跟楊柯說了這件事。
思考過後,楊柯痛快地指道:“我不好說什麼,但你致意要這麼做,就去求一下範秘書。”
“肯定啊,我租住在人家,也不好拒絕的。”朱鎖鎖說完,連忙去找範金剛。
和葉謹言很協調地工作、合作多年,看似性情溫和,但實際是非常景明的範金剛,幾乎可以被視為葉謹言身邊不可替代的人物。
對於朱鎖鎖,範金剛也很喜歡這個聰明的女孩。尤其,很有眼力見的他,也看得出來葉謹言對這個普通的女孩,有著特別的喜愛。
朱鎖鎖把範金剛單獨叫到一邊,央求著說了這件事。
“沒問題,”範金剛痛快地答應了下來,“戴茜當年為公司立下了很多大功,葉總見見她的姐夫,這應該不算什麼為難的事。”
朱鎖鎖立刻開心不已,連連鞠躬道謝。
葉謹言聽到了這件事,猶豫了很久,也還是勉強同意了——因為感恩戴茜的緣故。
這天下午,在精言集團佈置得寬敞、華麗的會客區裡,心中充滿希望的蔣鵬飛,見到了自己渴望面晤的偶像。
在朱鎖鎖的陪伴下,葉謹言快步走來,坐在了蔣鵬飛的對面。
“葉總您好。”蔣鵬飛笑呵呵地說,“我這次來,就是想向您請教一下,”
他如此急切,本以為是不想、也不敢耽誤大老闆的更多時間。卻沒料到,他的這個狀態,先讓對方覺得有些不滿。
葉謹言略微皺了皺眉,抬起右手:“我先問一句,戴茜現在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