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疑問,經過她的接連詢問後,也是趙陽光和白一諾存在的。

看著他們,成天樂真誠地說:“我要和你們儘快成為一家人。既然是這樣,我為什麼不對自己的姐夫好一點呢?!”

眨巴了幾下眼睛,白燦爛和趙陽光對視一眼,再看向成天樂,進而看向白一諾。

臉上滿是羞紅,白一諾只覺得渾身發熱。

拉起她的手,成天樂接著說:“我要娶一諾,因為她對我來說很完美。另外,也因為白家人都很好,我願意,也想盡快融入。”

“好啊!”趙陽光立刻開心地說,“這樣,咱們就能,”

看看妻子,他把“咱們就能增強實力”的話嚥了回去。

聲音低了一些,他接著說:“咱們就能一起好好地,為家裡做更多貢獻了。”

白燦爛對這個回答感到極為滿意,讚許地看看他,再對成天樂說:“天樂,我先要表示感謝,再要佩服你的眼光。”

這是個精明的女人,成天樂也被她的話逗笑了。

拉著白一諾的手,成天樂走到窗邊,看向樓外的夜景。

魔都的夜色,因為有許多高樓的夜間照明,顯得璀璨絢麗。

江水的倒影中,輝煌的建築群落裡,有客船和私人遊艇遊弋其中。

“這麼美的夜景,我都擔心以後總是願意主動加班,不想回家了呢。”趙陽光開心地說。

“那也不必。”成天樂連忙說,“小侄子也需要照顧,燦爛姐也需要,”

趙陽光趕緊說:“對對。”

白燦爛送給他一個白眼:“別亂想,好好給成總工作要緊。”

這樣說,是因為她近來受到丈夫和自己父母的“逼迫”,要她生個娃娃。

白燦爛不想就範,但趙陽光和白家父母卻很堅持。

目前的兩邊,正處於拉鋸戰之中。

趙陽光找來大補和刺激的藥方,白燦爛機智地予以規避服用。

這畢竟是他們兩口子的私事,成天樂肯定沒有發言權,暫時也不能直接作出什麼建議。

白燦爛望著樓外的風景出神,成天樂不由得發問:“燦爛姐,你的工作也很忙吧?”

回過神來,白燦爛點頭說:“我所在的,是家專業的人力資源公司。總是有很多企業,為了精簡公司的費用,或者是裁撤過氣的高階員工,來找到我們公司。”

做這種工作,說直接點,就是兇狠地敲掉某人的飯碗。可想而知,白燦爛遇到的困難,以及某些員工的反彈肯定是很大的。

從事這樣的工作,也的確需要有鐵石心腸才可以。

以白燦爛來說,她之所以能夠應付自如地面對這些難題,又還能夠保持一直強硬的心理去面對,也是有她特殊的原因。

她在上學期間的一次外調中,偶然發現了自己的命運。她不是範沛沛親生,而是被她領養的。

她的親身母親,是範沛沛的姐姐範豐豐。

她得知了這個事實,卻找不到自己的生父、生母。

心裡帶著對生父母的仇恨,她的性格也就帶著一份過度的剛強。

幾乎就是以冷酷的這份剛強,她才得以支撐著自己,去和慘烈的處理人事的工作,包括針對的那些人作鬥爭。

趙陽光對她很好,出於保護她的目的,也不提及她的身世。

這樣雖然讓她很安心,但也因此讓她的偏執心理,就此延續了下去。

見成天樂不再說話,白燦爛無奈地笑了笑,自顧接著說:“我也是沒辦法,只是工作所迫,也習慣了。”

說著,她看向成天樂:“你不會也以為我是鐵石心腸,冷酷冷血的人吧?”

“燦爛姐,我們不必對事實多說什麼。”成天樂只得說。

先是眉頭一皺,白燦爛再“哈哈”地大笑起來。

“天樂,你還真的這樣看我啊?!”她笑得很放鬆。

由此可見,這個女人的確是個意志頑強的人。

原劇中,她最終親自介入了一場人力資源大戰,並再次獲勝:幫助某公司,解聘了她當時不知情的親生父親。

不得不說,這或許是職場的無奈,但也是她人生中的又一個悲劇。

“燦爛姐,你之所以能把這個工作幹得好,的確跟你的心理有關。”成天樂看著她說,“因為你在現實生活中看似善良溫和的你,心裡卻總想超越自己,總想拋棄——或者是什麼事,或者就是活生生的人。”

白燦爛看向他的眼睛,立刻就現出來晶瑩的光。

一旁的趙陽光,被這個場景嚇得不敢亂說亂動。

想要發火,但白燦爛畢竟顧及和成天樂剛結識不久的事實。

忍了忍,她抬手擦擦眼角:“天樂,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怎麼評價我。可我認為你說得不對,那不是我。我不是惡人,我不是劊子手!”

她說得很激動,卻也因此暴露了她潛意識的想法:她願意參與毀滅的工作,並樂此不疲。

不便跟她就這個問題深究,成天樂要用另外的,而不是和她直接衝突的方式,來讓她逐漸安寧下來。

“燦爛姐,”成天樂看著她說,“你一直保持著高強度的工作,也就承受著一直以來的高強度壓力。這不是你長期應該、能夠承受的,這份工作再好再掙錢,你也要為陽光哥和孩子考慮。”

點點頭,白燦爛再看向窗外。

成天樂衝趙陽光使個眼色,後者連忙湊近說:“燦爛,都是因為我沒本事,你才從事這麼高強度的工作。”

仍是看著窗外,白燦爛擺擺手:“是我自願的。”

忽然又想起成天樂說的話,她的心裡一緊,不禁轉頭看過去。

成天樂帶著認真的神情,對她點點頭以示鼓勵。

“好了,我們回去吧。”他招呼一聲,幾人跟著他乘坐電梯,回到地庫的停車場。

坐進車裡,趙陽光開始為自己打氣:“明天一大早,我去了就跟宇宙辭職!”

他的樣子很可怕,但車內的人卻都知道,他要是見到那個總是哀求裝可憐的宇宙,肯定還是下不了狠心。

“姐夫,你乾脆點兒,說完了就走!”坐在副駕駛座位的白一諾,扭頭對他說。

“嗯嗯,放心吧!姐夫從他那裡要不來錢,說這個還是沒問題的。”趙陽光說完,自己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

第二天早晨,趙陽光帶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處在別墅裡的辦公地點。

門口貼著“暴躁程式園”公司的牌子,讓他覺得有點留戀。

從這扇玻璃門中,他看到了正在裡面對員工揮拳鼓勁的,幼兒園發小宇宙。

“陽光!趕緊幹活啊!正因為你是高階助理,我才要更嚴格地要求你!”老闆宇宙皺著眉頭,以殺雞儆猴的姿態吆喝著。

趙陽光以凌厲的眼神回看過去,使得對方略有膽寒。

畢竟這是公司的絕對主力,宇宙又沒有別的公開指責他我的藉口,只得緩和下來。

“呃,嗯。陽光,趕快給大家作指導,把那個‘二胎合成器’完善好!”他做出了明確指示。

“宇總,我和同事已經透過加班,把那個程式,按照客戶的要求做好了。”趙陽光回覆道。

“喲,那太好啦!”宇宙興奮地直搓手,“那我就趕緊聯絡成先生,讓他付餘款啦!”

說完,他幾乎是蹦蹦跳跳地跑去辦公室。

不一會兒,他又探出頭來:“陽光,你來一趟!”

趙陽光正覺得沒機會開口,此時連忙鼓足勇氣,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坐。”宇宙示意後,壓低聲音說,“陽光,有沒有可能,我們把那個程式改一改,再換個名字賣出去?”

“沒有。”趙陽光皺皺眉,“收了人家的錢,哪兒能做那樣的事。”

遺憾地聳聳肩,宇宙笑看著他:“你就是這樣,所以總是遇到倒黴事。我現在想著還很可樂,全公司七八個人,就你搶到了最少的那個紅包。我真想採訪你一下,你是怎麼這麼點兒背的?”

眉峰蹙起,趙陽光直視著他。

“不服?哈哈哈。”宇宙抖動著二郎腿,“陽光,你知道為什麼,我總能壓你一頭嗎?你知道為什麼,我能當老闆,你卻只能給我打工嗎?”

“因為當初拆遷的時候,只拆到了弄堂口的你家那裡!”趙陽光不屑地說。

“哈哈哈。這也是我的幸運,不是嗎?”宇宙歡快地笑著,“關鍵的是,”

他的笑容消失,神色極為嚴肅:“因為你總是裝好人,總是願意當受氣包。”

“嗯。”趙陽光點點頭,“那是原來。”

“害,”擺擺手,宇宙的表情又恢復了輕鬆的戲謔神色,“好了,你回去吧。我給成總打電話,你回去接著去程式設計。”

立刻聽話地站起來,趙陽光隨後就帶著羞愧、羞惱的神情,重新坐了下來。

“嗯?”宇宙的眉頭皺緊,“陽光,今天怎麼不聽話啊?”

“宇總,這是我的離職報告。”狠狠心,趙陽光從褲袋裡掏出一張紙。

接過來看了看,宇宙隨手揉成了一個紙團。

“嗖”的一下,他把這個紙團準確地丟進了廢紙簍裡。

“你能不能尊重我一回?”趙陽光憤怒地說。

“可以。”宇宙揚著眉毛說,“下次。”

“我已經跟你說了啊,不算我違約啊。剩下的工資兩千二,你得直接給我打進卡里啊!”趙陽光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走到門口,他見宇宙還是穩如泰山。

“我記住了,你的工資兩千二,肯定給你打進卡里去。”宇宙豎起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隨後就又大笑起來,“哈哈哈,陽光啊陽光,趙親!你說連你的工資都這麼可笑,哈哈哈。”

趙陽光抿著嘴唇,咬緊了牙關。

“我走了啊,那我就真走了啊!”說著,他反身向外走去。

“呵呵,跟我施壓,是要漲工資呢,還是要加班費,或者就是要一天假期,回去跟燦爛造小人兒?”宇宙呵呵地笑著說。

趙陽光不再搭話,快速地向外走去。

到了辦公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把自己的物品收拾進挎包裡,並迅速地,像是一個逃兵那樣,在其他同事驚愕的眼神裡,跑出了這棟別墅。

“陽光,陽光!你還真走啊!”宇宙立刻像是豹子一樣,飛速地趕了出來。

一把拉住趙陽光,他焦急地說:“陽光,你還真走啊!”

“你給我開多少錢?”趙陽光看著他。

“五千五啊!可是我也說了,以後掙錢了,一定補發你一大筆錢啊!”

“我給你當助理騙人,幾乎就是給你當僕人,這對我是多大的羞辱,你知道嗎?”

“陽光陽光,那是我為了拉投資,沒辦法的辦法啊!”

“你答應賣出App後,就要獎勵我。可我只拿到了十塊錢?!”

“那不是你的手氣不好嘛!好幾個人,都是搶到了五十、一百的紅包啊!”

“有家公司,每月給我一萬塊,另有百分之十的每年分紅。”趙陽光盯著他,“要是你,怎麼辦?”

宇宙的眼睛瞪得老大:“你?你值那麼多錢?”

衝他撇撇嘴,趙陽光轉身就走。

宇宙立刻跪下來,抱著他的大腿不放手:“陽光陽光,可憐可憐我!我知道你在說氣話,那些都是假的,對不對?哪有那樣的好事兒啊!真要有的話,我第一個先去了!”

“是真的。”趙陽光不耐煩地說,“快鬆開!”

“我不信!”宇宙仰頭看著他。

“我妹夫的公司。”趙陽光被逼無奈,說出了實情。

“胡說!你哪來的妹夫?!”宇宙抱緊他的大腿,繼續說著。

“你鬆開不鬆開?再不鬆開我就報警!”

一聲斷喝傳來,趙陽光頓覺輕鬆,宇宙當即面無人色。

白燦爛知道自己的丈夫遇事心軟,早就做好了前來相助的打算。

果不其然,被她撞見了宇宙耍賴皮的情景。

不敢和這個蠻橫的女人對抗,宇宙乾脆跪在她的面前。

做出極為悲痛的神情,他哀求著說:“燦爛,求你看在我和陽光是幼兒園同學的份兒上,救救我,可憐可憐我吧!”

換做是別人,或許能夠被宇宙此時的神情打動。可他面對的,是魔都最為兇殘的人力資源經理白燦爛。

所以宇宙為挽留趙陽光所做的一切努力,終將化為烏有。

“宇宙!你現在做出這種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有什麼用?!”白燦爛怒喝著說,“陽光給你打工,像是隻拉磨不吃草的驢,像是隻看家不給飯吃的狗!陽光真是瞎了眼,你真是黑了心!”

“燦爛,燦爛!我以後一定好好待陽光,行不行,行不行啊?!”宇宙哀求著說。

“給他什麼待遇,給他什麼尊重?”白燦爛冷冷地說。

“呃,”宇宙眨巴幾下眼睛,不僅是捨不得,實在也是沒有那個能力。

“我警告你,”白燦爛指著他,帶著兇惡的表情說,“陽光今天從你這裡離職,你必須給他結清工資,給他打到工資卡里!你再要糾纏陽光,我就去勞動局告你壓榨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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