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的核心位置,歐陽隊長正運用他神奇的能力,連同著地獄火狀態的豬仔還有森森,對抗住了秩序教會三大騎士的進攻。

但另外一位吹奏骨笛的秩序騎士,卻已經造成了更大的混亂。

這時,已經無人能夠找到他在哪裡,似乎他整個人都已經徹底的融化成了一灘血水,進入了骨笛之中,但是那種無形的笛聲,卻已深入了這片戰場之中。

黑色渡鴉看著那些一個個陷入了瘋狂,不惜將自身獻祭的生命教團信徒,急的身上羽毛又掉落了無數。

這回是真有點禿了。

但是這一刻,他也無法阻止這玩意兒。

作為魏衛的隊長,曾經一起接受特別訓練,取得了比魏衛更優異的成績,結業之後發展的也比魏衛要好的同學,他覺得他盡到了最大的努力。

這隻恐怖的血肉生物,幾乎是全靠他自己對抗了下來。

某種程度上,他就等於在以一人之力,對抗數百名瘋狂信徒的信仰,而且是毫無技術層面的,硬實力對抗。

可是,他能夠阻止這些血肉怪物對廢鐵城造成影響,但又如何阻止瘋狂的信徒獻祭自身?隨著那些人毫不吝嗇的拋棄自己的生命,本來已經成為了強弩之末的血肉怪樹,也已經開始重新抽出根莖,皮肉綻裂。

“噁心的生命惡魔……”他又憤怒,又帶著鄙夷的心態唾罵:“下次該把這種型別的交給魏衛,他才最擅長對付生命惡魔!”

另外一邊,他的隊員們也繃緊了神情,暗暗叫苦。

他們縱橫在這片戰場之上,沒有哪個神秘組織是他們的對手,他們就如同成年人在一群小群之間穿插。

但是,現在這些神秘組織都已經瘋了,他們明明不是對手,偏偏要瘋狂的進攻,明明身邊死了大片的人,但他們硬是不肯退出戰場。

實力強大又怎樣,子彈充足又怎樣?如今,他們都已經殺人殺到手軟,但這些人卻還沒有死夠……他們心裡甚至都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想法:求求你們了,別再送死了………………混亂的戰場足以淹沒一切,而這正是秩序教會的本意。

他們在發現廢鐵城裡有足夠的力量影響到那位新神的誕生時,便已經不惜一切,自己這一邊的失利或是生存與否已經不是問題,問題在於如何讓周圍更混亂。

這樣的混亂,給了那位新神新的力量。

如今的他,已經被魏衛自高空踩落,重重的摔在地上,連那層神聖的皮都被撕落,露出了混亂醜陋的本質。

但他也因此,而暴露了自己,彷彿殘缺的神智之中,也開始出現了發洩一樣的怒火,巨大的影子綻放開來,無數混亂的點與線條充斥在了整個空間裡。

羊臉惡魔已經被這無數的線條與混亂的點包圍,左衝右突,卻到處都是那種可以淹沒一切的混亂。

如今,廢鐵城內外整片戰場上的混亂,都變成了它力量的一部分。

在城市裡傳播的白化病也好,進攻廢鐵城的神秘組織也好,秩序騎士引發的恐慌也好,全都成為了它立足的根基。

惡魔力量便是超現實邏輯,而似乎,它擁有的邏輯,已經足以將其他的邏輯覆蓋,淹沒,形勢上,便如同將其他的惡魔力量化作了自身的一部分。

而這,也使得它變得越來越恐怖,帶著噩夢一般的形象,降臨在所有人的精神世界。

無法以善神的名義降臨,那便給予世人恐怖的形象。

在人類開始學著創造神的時候開始,所有的神,便都已經被賦予了兩面性。

哪怕是這個新生的神,也早在自己秩序的一面被塑造出來之前,便先塑造了自己混亂的一面。

當然,這一面本來不該是在這時候展露出來的。

可一旦展露,那便可以輕易的帶給這座城市所有的人以絕望。

如今,新神混亂的一面出現,便如同最為強烈的病毒,瞬間自廢鐵城的底層世界,蔓延到了外圍,幾乎每一個擁有靈性的生物,都瞬間便被這混亂的力量波及。

他們腦海裡不由得烙印了這混亂之神的模樣,眼前出現一陣陣恍惚的片斷。

周圍的混亂局勢,開始直接燒向了最不可控的程度,他們回報以更強烈的瘋狂,以祈禱神的恩賜。

就連羊臉惡魔,這時也似乎被迷茫的感覺困住,畢竟,此時的魏衛,也只是剛剛才以這隻甦醒的羊臉惡魔形象出現。

新生的神,哪怕前面需要冠以“新生”二字,那也已經經過了無數人的準備與計算。

而羊臉惡魔,則更像是在人心裡滋生,還有著懵懂的一面。

…………“沒想到,是秩序教會先告訴了這個世界,神是可以存在的.”

整個混亂的城市裡,舒亞倩這時已經來到了無麵人教會之中,她沒有理會那些抱成了一團的修女和胖廚子,只是平靜的走到了無人的教堂之上,那裡有著一座高大的鐘樓。

混亂中,無人會在意這棟鐘樓。

就如同無麵人教堂從被基金會立在大地上開始,便被人忽略,從來無人關心過。

舒亞倩此時可以將鐘敲響,但就連她,在這一刻也在猶豫著,雖然導師告訴了自己,可以在關鍵的時候走這一步。

但她是一個喜歡效率,同樣也喜歡把事情放在自己掌控中的人。

她知道,鍾一旦敲響,很多事情便失控了。

“歐陽,你看到了嗎?”

秩序教會大騎士,幾乎整個人都已經變成石雕。

但他還是在用盡力氣向歐陽隊長大聲喝出:“神的力量是不可阻擋的……”“基金會、流浪教會,躲在底層世界的圖騰與惡魔們,每一個都在覬覦著這種力量……”“但誰能想到,第一個掌握了這種力量的是我們?”

“在這片充斥著惡魔與怪物的世界,我們秩序教會,才會贏得最終的角逐……”“……”大喝聲中,他將自身的力量散發向了四面八方。

他已無意與歐陽隊長爭勝,或者說,在看到了他的底牌時,便在內心裡認了一場並不怎麼甘願的輸。

可是他還是要造成混亂,只為了讓人看到神的模樣。

“後退……”而面對這位老騎士的瘋狂,歐陽隊長勇敢的衝在最前面,擋住了身後的痴愚之靈,彷彿是擔心她會因此受傷。

“你真好……”痴愚之靈揮手之間,便將那模糊的石像,擊成了道道恐怖的裂紋,但注意力卻只在歐陽隊長的身上,似乎還有些為他的行為而感動。

“知道我剛才為什麼猶豫著不叫你過來了吧?”

歐陽隊長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樣的玩意兒出現在了世界上,我擔心你的安全啊……”“那……”痴愚之靈看了一眼廢鐵城那邊,道:“最大的威脅來自於那裡,你為什麼不替我擋著那邊?”

“嗯?”

歐陽隊長臉色一扳:“誰有能力誰上,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難道不應該是你替我擋著那邊?”

“這……”他忽然口吻一變,深嘆道:“這就是我對你的信任啊!”

“你真好,真的……”痴愚之靈感動的幾乎要落淚:“經常有其他的圖騰問我為什麼會愛上你,畢竟我們都有著無數忠誠的信徒……”“現在我明白了,那些信徒跟你真是有著本質區別的……”“你連無恥都無恥的很坦然……”“……”一邊說著,她耀眼的白色影子,似乎真要向著廢鐵城方向飄過去。

歐陽隊長忽然吃了一驚:“你真要去?”

“那個存在,在精密的計算以及某種權能的加持下,確實已經接近了最終邏輯的概念……”痴愚之靈的聲音在歐陽隊長的腦海之中響起:“你也可以理解為:神!”

“但他就算是神,也只是新神.”

“一個新神,又有什麼資格可以稱自己為神呢?”

“……”“這……”歐陽隊長臉色忽然變了一下,隱約意識到自己聽到了什麼了不起的秘密:“難道,你們上點陣圖騰並不懼怕這樣的存在?”

痴愚之靈低低的笑著:“第一個走上了擂臺的人,有資格稱自己是擂臺上唯一站著的人嗎?”

在她甚至隱約帶了一些鄙夷的神色裡,她的影子飄向了廢鐵城方向。

形態也已經變得越來越大,擋在了歐陽隊長的身前,周圍細密的知識符文,開始蕩起了層層的漣漪。

“雖然不是人……”歐陽隊長又感動又激動:“但其實還是挺好的啊……”“比如安全感……”可沒想到,下一刻,痴愚之靈忽然飄回了他的身邊,眼神有些捉摸不定,死死的看向了廢鐵城的方向。

“怎麼了?”

“……”歐陽隊長懵的有點快。

痴愚之靈的臉上,竟似浮現瞭如人一般凝重的表情:“有些我不太確定的東西.”

…………廢鐵城中,無麵人教堂,舒亞倩已經做好了敲響這隻鐘的準備,但她也忽然感應到了什麼,猛得抬起了頭。

此時的整片戰場上,不知有多少人,都忽然感受到了神秘力量的衝擊,恍惚之中,看到了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震憾場面。

已經被混亂的線條淹沒,甚至永遠裹於混亂之中的羊臉惡魔,此時居然在開心的笑。

他看著那被撕掉了外皮,露出了混亂本質的東西開始肆無忌憚的影響這片戰場,或者說這座城市,臉上的嘲弄表情,再也無法忍得住。

“就這?”

他放聲大笑了起來,同時沉重的落在地上。

這個處於半虛幻狀態的底層世界,忽然裂開了無數的縫隙,那一刻,有大片的鮮血,湧進了這個世界。

那些混亂的線條與顆粒,都開始被這鮮血浸染。

這一整個底層世界,開始變成了一片湧動著的血海,濃烈的血腥味,彷彿可以勾起每個人心中最為恐怖的一面。

羊臉惡魔,或者說魏衛,此時周身都被詭異的血絲纏繞著,蠕動不停。

都分不清是他在說話,還是纏繞在了他身上的血絲,正在藉助於他的身體,發出某種低沉的意志:“你這樣的傢伙,我以前幹掉過無數個……”“……”隨著他的聲音,血海忽然漲起了近百米高的浪潮,而在浪潮跌落的一刻,海面上,已經出現了四個巨大的影子。

那是四個巨人,魏衛時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看到。

他們每一個都帶著負罪的表情,以深受凌虐與懲罰的姿勢出現在了周圍。

細密的聲音開始充斥每一寸空間,如同福音響徹在人的腦海。

但細細去聽,便發現那些聲音,每一個都是人懺悔的聲音,是那種悔不當初,卻永遠無法彌補的懺悔聲音。

受刑的巨人,是他的侍從。

痛苦的懺悔,是他的福音。

血海渲染出來的紅色世界,是獨屬於他的聖光。

魏衛,或者說羊臉惡魔,笑聲在血海之中迴盪,伸手向著前方抬起了手臂,周圍的血浪頓時掀起了巨大的高鋒,將那無盡的顆粒與線條擠壓到一處。

空間都似乎被擠壓,發出了讓人心情煩躁不堪的聲音。

而那些混亂的顆粒與線條,已然不受控制,被強行整合,束縛到一處,那名為新神的怪物,呈大字形被吊在了海血之上。

奮力的掙扎著,不停掙斷一根根的血絲,卻又一次次重新被血絲束縛。

如同絕望的羔羊。

魏衛帶著欣賞的神色看著它,慢慢揮起了手裡的鐮刀。

不過,從作用性上講,更像手術刀?“猩紅手術檯,似乎也可以在這時升級?”

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魏衛,正靈機一動,再度開啟了自己的新技能開發天賦。

“神明手術檯?”

“……”帶著摧毀這個東西的本能,以及值得稱讚的求知慾,魏衛慢慢的將自己的手術刀,向著那個怪物落了下去。

畫面開始變得瘋狂且不真實。

一刀一刀的切割下去,魏衛時而面對著一具龐然大物,開始切開它的面板,撕開他的肌腱紋理,取出他的心臟與器官,觀察它的神經與血走向。

時而回到了廢鐵城自己租住的房間裡,坐在了那張鋪著雪白餐布的餐桌前,優雅的享用著眼前血淋淋的血肉。

時而站在了大片的顆粒與線條前,身上蠕動出無數血絲,在覆蓋著每一顆顆粒與線條……達到了概念的層次,具體的畫面便已無法代表整個意義。

但每一種畫面,都讓人感覺到了不可思議與瘋狂,心臟如同被大手捏住,恐怖幾乎要從喉嚨裡滿溢位來。

魏衛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郁,他享受這充滿了儀式感的一刻。

第五狀態晉升儀式開始。

我終將以劍洞穿你的心臟,只因那日夜嚎哭的聲音縈繞耳邊。

猩紅第五狀態的晉升儀式,便是洞穿心臟。

以一柄名為“恐懼”的劍,洞穿所有打破了底限的人心臟。

你們將永遠恐懼,因為知道踏破底限的那一刻開始,便會迎來猩紅的降臨。

那麼,最大的恐懼是什麼呢?當著所有信徒的面,肢解掉你們的神明?…………當這個名為神的東西捱上了第一刀,整個世界就已經變得安靜。

魏衛每割開一刀,猩紅血絲便對它的汙染,更多了一分,與此同時,它的構造,甚至它的權能,也開始被猩紅學會。

魏衛看起來根本沒有任何變化,但身上的紅色血絲,卻忽然之間延伸向了四面八方。

他能夠掌握的猩紅力量,以及影響的範圍是有限的,但這個廢鐵城裡,相信羊臉惡魔的人卻有著很多,猩紅色的血絲穿過了他們的精神空間,延向戰場各處。

那些正因為骨笛的吹響而陷入瘋狂情緒裡的人,在這一刻,都看到了紅色的影子出現在自己面前。

巨大的鐮刀切割過了一個又一個人的身體,帶著並不與任何人談判或是溝通的血腥,不知有多少衝進了廢鐵城,正在被骨笛勾起了內心最瘋狂一面的人,在享受著與隊友一起將眼前整個完整整體拆碎並摧毀的快感時,看到了濃烈的血海從天而降,自己被綁縛到了行刑架上,而生長著羊臉的惡魔,則一步一步,帶著微笑來到了自己的面前……無論是麻木的信徒,還是瘋狂的神秘組織成員,都切身的感受到了陰冷的刀鋒擦過自己寒毛的顫慄。

眼前的畫面不停切換著,時而自己位於血海中央,獨自面對著惡魔。

時而切換到現實,看到自己身邊的人,正在一片一片的死去,飛揚的殘肢在半空散落,如同一朵異樣的煙花。

血色的影子,如同一柄利劍,直貫他們的心臟。

最為恐怖的,則是那位即將完全化成石像的秩序教會大騎士,他忽然驚恐的睜開了眼睛,動作太大,甚至臉上都有石屑剝落:“他,他在學習我們神的規則?”

無法形容這一刻他心裡的絕望,新生初生,不僅沒有成功降臨世間,甚至,連權柄都要被奪走了嗎?…………“原來他們理解的神就是這種東西啊……”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充盈了魏衛的心臟,他甚至第一次,感受到了幸福。

他解剖著這所謂的神,將羊臉惡魔的力量投向了整片戰場,將一片片瘋狂的人群,直接勸說到放下屠刀。

沒有刻意做什麼,讓對方恐懼或是別的。

他只是在執行著自己的責任,而恐懼這樣的東西,是這些人自己主動、不受控制的誕生出來的。

魏衛是一個友好的人,也相信自己絕對沒有強迫別人恐懼,在穿梭戰場,將這一場血色的噩夢籠罩到所有人頭上的過程中,他甚至還向不少人友好的打了聲招呼,在看到了歐陽隊長以及那個美麗且妖異的影子時,他睜大了眼睛感嘆一聲“隊長牛批”,並且友好的向那位正審視看向自己的圖騰,叫了一聲“大嫂”,對方敵意盡失,羞澀的笑了。

在穿過生命教團那群麻木的人群時,他小聲抱怨了一句:“要是其他的隊長,早就結束了!”

憤怒的黑色渡鴉,頓時釋放了更強大的怒意。

在穿過了廢鐵城裡的某個角落時,他看到了正滿臉生氣,握緊了她那柄從來沒有開過的友好之槍走向某個路口的葉飛飛時…………魏衛慎重的想了想,還是沒有接近她,悄然縮回了陰影。

…………“這城市裡有些古怪的東西,我們先撤.”

另外一邊,生長著白色頭髮的年輕人,正忽然感受到了某種強烈的恐懼。

由他策劃的白化病正在這個城市裡傳播,按理說,這樣混亂的疾病反而會成為他的保護色,不至於被別人發現。

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越來越驚恐,好像這座城市,已經開始被一種血腥的力量覆蓋,自己的惡魔力量,隨時有可能與那抹血腥接觸。

他不敢賭這接觸的後果是什麼,於是立刻決定了暫時撤離。

但是就在他做下這個決定,並向著城外方向走去時,卻忽然在路口與三個迷茫的人相遇。

最前面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她看起來異常的弱小,甚至需要手裡握著一把槍,來給予自己安全感。

另外兩個,一個是穿著昂貴小裙子的小女孩,另外一個則是一臉猥瑣的老頭。

對方滿臉迷茫,看起來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卻在看到了自己這些人時,忽然臉色大變,並持槍向自己指了過來。

…………“別動!”

葉飛飛滿臉的緊張,她不知道這群人是幹什麼的,但是看到了他們全副武裝,一身的危險氣息,絕對不是城裡的居民該有的打扮。

於是她大聲報出了自己的名號,學著魏衛的模樣:“我是廢鐵城治安小隊葉飛飛,命令你們,放下武器……”“廢鐵城治安小隊?”

原本可以擦肩而過的白頭髮年輕人,卻因為她的這一聲喊,停下了腳步。

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這個年輕的女孩,輕聲道:“歐陽隊長手底下除了有那個訓練營出身的第六人,居然還找了這樣的女孩來做第七位隊員?”

“第七位隊員?”

葉飛飛聽著他的話,也有些迷茫,旋及想明白了,頓時有些惱怒:“你胡說什麼?”

“論起轉正時間,我才是第六位隊員!”

“……”要是別的事情,可以不用說這麼清楚,但自己可是比小衛哥還早到隊裡一個半月呢,原則問題怎麼可以不說清楚?“唰!”

但她也沒想到,這話一出口,對方的臉色也忽然變了。

變得陰沉,惱怒,卻又隱隱的,浮現了一抹讓人心寒的興奮:“取代我的人,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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