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大明曲聖看嶽麟
不知何人洩露，盛極金陵的《胭脂有毒》，竟然出自翰林學士嶽麟之手。
一時之間，嶽麟的名字堪比柳永，成了青樓浪姐兒眼中的貴客。
若是誰能與嶽翰林一親芳澤，定能提高身價。
大明曲聖之名，不脛而走，更是被無數佳人垂青，想要一睹尊榮。
至於讀書人，則已經將嶽麟罵了個狗血淋頭。
畢竟身為五品翰林，還是皇子伴讀，竟然做出如此淫邪之曲，簡直是大逆不道！
可一旦到了青樓，高談闊論的同時，公子們只會來上一句——整首《胭脂有毒》！
朝中官員，對此則是痛心疾首，都認為嶽翰林這是墮入溫柔鄉，不堪大用，可惜可惜。
“人家柳永，怎麼說也是懷才不遇！你嶽麟受到皇上賞識，怎能墮落溫柔鄉？”
“古有傷仲永，今有傷嶽麟！痛哉痛哉！不過諸位同僚，一個嶽麟倒下了，豈不是萬千個咱們站起來了？”
“兄臺不可如此幸災樂禍，哈哈哈哈！”
翰林院一眾學子高談闊論，當然斥責嶽麟浪費才華的同時，還有億點點嫉妒。
憑什麼此人能夠得到皇上賞識，還能在青樓得到白嫖的機會？
秦淮河畔的花魁們，甚至已經放話，願意免費為嶽麟寬衣解帶！
“敢問諸位，嶽翰林何在？我家國公有事相邀！”
來人正是魏國公徐達的親兵，曾經受到過嶽麟的恩惠，洗清冤屈，重歸軍中。
“不知這位兄臺有何事？”
翰林們恭敬問話，沒有半點倨傲之色。
明初武將地位高於文官，還沒有後世見到同級文官，甚至要下跪的臭規矩。
“這我也不得知曉，還請諸位幫忙轉告！”
“一定一定！兄臺放心！”
魏國公徐達召見，倒是令岳麟延長了放衙。
魏國公府，若不是牌匾上的幾個大字，嶽麟難以想象開國功臣的府邸，竟然如此簡樸。
“下官嶽麟，求見魏國公！”
門房見嶽麟自報家門，臉上露出笑容，“嶽翰林快請，國公爺有過交待，您過來無需通報，直接進去便是。”
國公府內，可謂是臥虎藏龍。
且不說誕生了未來的一代賢后徐妙雲，更有打得燕王敗退的徐輝祖，以及明初才女徐妙錦。
徐家顯赫一時，無論朝堂幾度更替，魏國公府都陪著大明走到了最後。
徐達此時正在揮舞長槍，教授眼前的少年。
見少年動作不對，徐達親自上前糾正。
“槍之用在兩腕者，何也？兩腕封閉，陰陽互轉，百法藏於其中，神妙莫測，為槍之元神也。”
“父親，我曉得了，孩兒一定會勤學苦練！”
嶽麟見那少年一臉英氣，輪廓與徐達似是一個模子刻出，料定少年便是尚未改名的徐允恭。
“下官見過魏國公，見過公子！”
嶽麟躬身行下官禮，徐達笑著回禮，帶徐允恭過來見禮。
“無須客氣！”
徐達笑道：“犬子徐允恭，早就想見見嶽翰林，在下這才召你過來。”
徐允恭剛才長槍耍得舞舞生風，嶽麟也對這位名將素有好感。
若是沒有靖難之役的對立，徐允恭興許會成為不亞於其父的名將。
“公子的槍法甚是精妙！寒芒一點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少年聽到嶽麟如此稱讚，對其好感倍增。
“嶽翰林莫要誇他！這小子離你所說的槍出如龍，還差得遠呢！”
徐達嘴上說不要，笑容卻很誠實，他是大明萬里長城，也是一位父親，自然喜歡聽到兒子被人誇讚。
何況，那人還是大明曲聖嶽麟。
“允恭，你自去練槍，為父與嶽翰林有些話說。”
徐允恭行禮過後，便重現耍起長槍。
徐達帶著嶽麟來到大廳之內，開門見山道：“聽聞嶽翰林擅長作曲，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皇上已經決定，近年不再北伐！在下亦要練兵強軍，不知嶽翰林，可能為軍中作曲一首？”
軍中生活單調壓抑，除了訓練，便只有借酒澆愁。
對於徐達的請求，嶽麟一口答應。
“魏國公嚴重了，能為我大明軍人作曲，在下義不容辭！”
見嶽麟答應，徐達喜不自勝，他此舉除了想要嶽麟為軍中譜曲外，還有幫助其扭轉口碑之意。
那首《胭脂有毒》，被同僚們取笑為淫邪之曲，若是能做出一首陽剛之氣，振奮軍心的曲目，定能一改風氣。
“嶽翰林，需要多少時日？”
“現在即可！還請魏國公備好筆墨！”
不消片刻，徐允恭也結束了練習，親自將筆墨奉上，打算一睹嶽麟作曲風采。
“此曲，名為《男兒當自強》，是以鼓勵我軍男兒奮勇殺敵！”
嶽麟笑道：“先為其做序吧！”
只見嶽麟筆走龍蛇，很快便在宣紙上寫下一句。
“手持長刀九十九，殺盡敵酋才罷手！”
徐允恭呢喃念道，雖是普通一句，卻讓他趕到殺氣四溢。
“我本堂堂男兒漢，何為韃子做牛馬？”
徐達看到最後兩句，心中激動，這兩句道出了他們這些人為何反抗元朝。
中原漢人，何須為他人之奴？
“傲氣面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
“膽似鐵打，骨如精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我發奮圖強，做好漢！”
“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熱血男兒漢，比太陽更光！”
嶽麟揮毫筆墨，徐達父子始終在旁觀摩。
“爹，嶽翰林的曲兒雖然通俗易懂，卻又讓人為之一振！”
徐允恭的話，得到了父親的認可。
“是也！就是因為如此，為父才請嶽麟出手！若是那些個書生做的曲，對於沒讀過書的軍人而言，簡直是晦澀難懂，雞同鴨講！”
徐達情不自禁地念出來：“昂步挺胸大家做棟樑，做好漢！用我百點熱，照出千分光！”
“甚好甚好！這才是我大明男兒捨身取義，殺敵報國的抱負！”
“允恭，你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此曲聽過後，莫不可外傳！咱要先讓皇上過目！”
嶽麟好不容易寫完歌詞，心中慶幸，後世他好歹也是個音樂迷，才不至於江郎才盡！
“咳咳，下官為二位唱一遍？”
“嶽翰林，不愧為我大明曲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