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之內,無數女票客都感慨萬千,沒想到青蓮娘子的初夜,就這樣沒了!

“爹,您怎麼能讓嶽麟進去?”

朱標擔憂道:“若是英嬈知道了,豈不是要找咱們算賬?”

朱元璋狡黠一笑:“這廝敢跟你娘告狀,我就跟英嬈告狀!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別說誰!”

誰知不到片刻,嶽麟已經從花魁閨房走出。

“妹夫,沒看出來,你是風一般的男人?這麼快?”

王保保上前調侃道:“是不是身體方面有問題?這裡沒有外人!”

嶽麟無奈嘆氣,以後誰若是再說王保保是個奇男子,他一定會把畫舫的事情如實相告。

“我只是不願意跟花魁發生些什麼。”

嶽麟吟誦道:“心有良人,目無花草。”

王保保感慨道:“嘖嘖嘖!真沒看出妹夫你如此痴情!”

見到嶽麟如此重視妹子,王保保十分欣慰,只是他並不知道,嶽麟掛念的是朱英嬈,而並非趙敏。

只是嶽麟也懶得與對方解釋,他對趙敏頗有好感,可朱英嬈珠玉在前,他更是心有所屬。

“行了,你在這裡玩吧,我要早點回去歇息。”

說罷,嶽麟便留下王保保,準備離開畫舫。

此時的門口,老朱父子二人早已等候多時。

“咳咳!”

老朱乾咳兩聲,直言道:“賢婿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拿這事兒來威脅岳丈呢?”

嶽麟抿嘴一笑:“不知岳丈大人說的是何事?小婿可沒在秦淮河見過您!”

聰明人!

一大一小兩個老狐狸心照不宣。

嶽麟不會告狀丈母孃,說老朱去過秦淮河。

老朱同樣不會告訴女兒,嶽麟曾經去過花魁的閨房。

男人麼,三大鐵之一,就有一同女票過娼。

嚴格而論,嶽麟跟老朱和朱標,還是戰友呢。

“來來來,早就準備好的柑橘!這叫什麼?有備無患!”

老朱將柑橘交給嶽麟,翁婿會心一笑,開始偽裝自身。

朱標有些發懵,沒想到父皇已經與嶽麟這般熟絡。

“妹夫,那花魁……哦不,今日妹夫同樣沒去過秦淮河!”

“大舅哥說的是,不愧是我看上的師爺!”

二人哈哈大笑,三個男人弄得滿身橘子味,這才放心各自歸家。

“對了,岳丈大人住在何處?”

聽聞此言,老朱心中“咯噔”一聲,莫非是嶽麟已經懷疑上了他?

“那把洪武,已經鍛造完畢,也該交給岳丈大人了。”

呼……

老朱輕舒一口氣,連帶著朱標也少了些緊張,父子二人遲早要向嶽麟攤牌,可惜並非現在。

“放心,咱到時候親自過來取!”

老朱得意洋洋道:“以後跟咱那些老弟兄,也有炫耀的武器了!哈哈哈!”

男人的快樂就是那麼簡單,看到快樂的岳丈,嶽麟目送二人離開,這才轉身進了烏衣巷。

本著重義的原則,嶽麟並非將王保保的身份洩露給朝廷。

殊不知,他間接促成了王保保與朱元璋的見面。

“父皇,之前那位兄臺,當真堪稱奇男子!”

朱標坐在龍輦內,笑道:“就是不知,總被您掛在嘴邊的奇男子,是否如他這般!”

朱元璋不屑一顧道:“放屁!王保保要是那個德行,咱的名字倒過來寫!他也配跟王保保相提並論?”

“咱可不相信,打敗天德的王保保,會去秦淮河的畫舫過夜!”

畫舫茭中出,青山樹上斜。浪醒孤客酒,塵盍萬人家。

王保保接連不斷地打起了噴嚏,引得姑娘們關愛不已。

“王公子可是染了風寒?可要注意身體呢!”

“是也!王公子龍精虎猛,怎會輸給小小風寒?”

王保保感慨道:“定時某個王八蛋在唸叨我!要讓我知道,定要讓他名字倒著寫!”

——

烏衣巷。

嶽麟保持著清早起床的習慣,只是嶽府內沒有了熟悉的姑娘和弟子。

“也不知英嬈和四郎在家中過得可好。”

嶽麟嘆氣道:“岳丈哪都好,就是不讓英嬈回來!”

殊不知好岳丈,在為了嶽麟和朱英嬈的親事絞盡腦汁。

“嶽麟!妹夫!出來!我要跟你說些男人的悄悄話!”

聽聲音就只道是秦淮河色批王保保。

嶽麟只得無奈開門,就算你不開門,這廝也會直接闖進來。

王保保勾著嶽麟的肩膀,輕聲道:“老子就敏敏這一個妹妹,你一定要對她好!”

“若是老子知道你對她不好,就算是親率大軍,也要攻破長城,取你狗命!”

“反正你也知道老子的身份,老子一點都不在乎!”

嶽麟還是第一次見到王保保如此認真,忍不住出言相勸。

“你若是留在大明,哪怕隱姓埋名,也能照顧趙敏,何必回去看北元皇帝的臉色?”

“趙敏被皇帝收為義女,可謂是天下皆知!北元皇帝又豈會再重用於你?”

“聽我一句勸,留在大明,每日去秦淮河瀟灑,豈不美哉?”

王保保有些愕然,他本來還想勸說岳麟去北元呢,誰知卻被對方反勸。

北元只要沒了他王保保,那就是一盤散沙,根本就不是徐達的對手。

在徐達面前,根本沒有三合之將。

“你的提議不錯,可老子還懷念戰場廝殺的感覺,尤其是跟徐達!”

“上次痛打李文忠還不過癮,哈哈哈!”

“以後若是來大明定居,我就住這裡了!”

說罷,王保保已經翻牆而走,絲毫沒有身為北元齊王的逼格。

嶽麟無奈搖頭道:“當真是天下第一奇男子!”

王保保離開之際,並未跟妹妹打招呼,他知道妹子有了喜歡的人,在大明過得不錯便已經足矣。

王保保將所有精銳護衛留給了趙敏,隨後孤身一人策馬出城。

“名節本來重,軒冕亦何輕。人間兒戲,剛自指點客星明。黃屋龍旂九仞,蒼石漁絲千尺,誰辱又誰榮。會得儻來意,方識古交情。”

“想當時,奇男子,蒙古郎。龍潛豹隱,胸中同是一經綸。公辦中興事業,我向太公學釣,各自寄吾真。誰信往來客,千古誦清名。”

“妹夫,若你能有一天在戰場上打到我,大舅哥隨你在大明隱居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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