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彪,好樣的。沒給哥哥丟人。”

林左也被胡大彪這一手搞得熱血沸騰,片刻才反應過來,對著胡大彪豎起了大拇指,大聲叫好。

胡大彪嘿嘿一笑,只有在林左面前,他才會偶爾顯露出孩子般的神情。

顯然,林左的誇讚讓胡大彪心中十分受用。

在後面,陳莫看到這個場景也是頗為驚訝。

胡大彪的戰鬥力似乎的確是變得比之前強了太多。

片刻後,胡大彪將槍頭那人丟在地上,對著眾軍士大喝道:

“都他孃的愣著幹什麼?大人還在看著呢,想要戰功的,就他孃的跟著老子衝上去,殺乾淨這幫撲街。”

隨即轉過頭來,目光挨個的掃過那些騎兵,滿臉是血,神色猙獰。

所有的騎兵紛紛避開了他的目光,不敢與他對視。

胡大彪光著膀子,大笑一聲,端起長槍又衝向了下一個目標。

可惜此時這些騎兵中已經無人敢於其正面交鋒,紛紛向後退卻。

長林堡的軍漢們士氣大振,有了胡大彪的榜樣在前,徹底激發起了這些軍漢們的熱情。

他們紛紛不要命的大聲怪叫著,朝著這些騎兵衝了過去。

這些騎兵都是孫傳根重金豢養的家丁,個人武藝都是不弱。

但是現下畢竟人數少於長林堡的軍漢們,而且士氣受挫,已經有了退卻之心。

可是戰場就是這樣,你逃跑只會讓你死的更慘。

拼命拼殺下去,或許還會有一條生路。

但又有誰願意放棄這花花世界,白白的死去呢?

眼見長林堡的長槍兵衝上前來,這些精銳家丁騎兵們最終還是逃跑求生的意志,戰勝了死戰的念頭。

紛紛策馬揚鞭,想憑藉著馬力,衝出包圍圈。

但長林堡的軍漢們已經殺紅了眼,哪裡肯輕易就放掉這些戰功呢?

拼了命的阻攔在了前面,將這些騎兵死死的拖住。

廝殺聲,慘叫聲,哀號聲,響徹整個夜空。

連月亮也偷偷的鑽進了雲層中,不想在繼續看到這血腥的一幕。

唯獨細碎的雨點洋洋灑灑的從天空落下,點綴著這個世界有些單調的紅色。

最終,還是有十餘個騎兵憑藉著馬力,衝出了軍漢們的包圍圈。

快速向孫家內宅的方向逃去。

但是剩下的人和馬,已經徹底的與天地融合在了一起。

遠處,孫二老爺被這一幕徹底驚呆了。

他實在想象不到連大哥那些最為精銳的騎兵,竟然也抵擋不住這些賊子的腳步。

那孫家這多年的基業,今夜恐怕是保不住了啊?

一股從腳底滲出的寒意頓時讓孫二老爺渾身冰涼,險些跌倒在地。

但他畢竟久經江湖,頭腦中還是迅速的做出了本能的反應。

便對著身邊鄉勇大喝道:“快,快撤,退入內宅,一切憑大老爺做主。”

說罷,一行眾人拼了命的直奔內宅而去。

陳莫看著這些倒在地上的戰馬,心中暗暗可惜。

“這可都是銀子啊,如此死在了這裡,著實可惜的緊。”

但是剛才情況危急,只好出此下策。

畢竟與長林堡軍漢的性命比起來,這些戰馬還算不上什麼。

“大人,這裡都收拾乾淨了,現在就只剩下那老賊的老巢。”

林左走到陳莫身邊,低聲道。

陳莫抬頭看著夜空,片刻後道:“留下兩個排的人守城門,其餘兄弟隨我前去衝去孫家大宅。”

眾人紛紛應是。

障礙已經被清除,現在就剩下最後的一關。

陳莫用力的握緊了手中的轉輪手槍,看向遠處黑暗中那模糊卻龐大的影子。

溫熱的燭光將室內照的透亮,火爐中的木柴被燒的噼啪作響,在這裡彷彿絲毫感覺不到室外的寒意。

孫二老爺跪在冰涼的地面上,大氣也不敢出。

“騎兵也敗了麼?”

孫傳根臉色鐵青,彷彿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孫二老爺聲音顫抖的道:

“大哥,這些人到底是什麼妖孽啊?咱們什麼時候惹到這麼一號人物?”

“他們現在已經打到了老宅大門外邊了,咱們孫家,這次恐怕真要有大禍了。”

孫傳根卻並不答話,走到窗邊,輕輕地推開窗戶,雙眼望向了大門口的火光。

他本來就是奉命行事,因為上頭的命令,他便派出一夥山賊想要先去試試水。

只不過,他根本就不知道上頭要對付的長林堡的人是誰。

但現在,他已經知道了。

因為已經有曾經的同僚傳來訊息,貶到歸善縣長林堡的人是陳莫。

就是那個將女真國十幾萬大軍玩弄於鼓掌之間,當今公主的駙馬,陳莫。

他媽的,如果他早知道對手是陳莫,就不可能那麼輕易地出手。

該死,現在的孫傳根臉色非常難看。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咱們孫家,現在還等著你拿主意啊。”

孫二老爺看到孫傳根的樣子大驚失色,連忙起身上前攙扶著他。

孫傳根猛然推開了孫二老爺的身子,喝道:

“哼,老子還沒死呢?慌什麼?這陳莫想要老子的命,怕是也沒那麼簡單。”

“爹,救我啊,他們要殺了我。”

孫二少爺顯然沒有他爹的功底,在被林左鋼刀架在脖子上之後,癱軟在孫家大宅門口。

他只是本能的大聲嘶吼著,發洩著內心的恐懼。

孫二老爺此時在院內直聽得心神俱碎,一種蒼涼感從脊椎骨蔓延到全身。

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懼和痛苦,高聲道:

“陳莫,你我都是這歸善縣鄉鄰,不如這事情到此為止,咱們各退一步,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哈哈。”

陳莫冷笑。

“一筆勾銷?你們現在出來放下武器投降,我倒是可以酌情考慮和你們一筆勾銷。”

孫家乃是這裡的土霸王,怎麼可能會放下武器投降。

“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孫二老爺的聲音傳來。

陳莫又是一聲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我如何欺人太甚,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表現一下。”

“來人,送這位孫二少爺上路。”

林左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撕住二少爺的頭髮,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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