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頓時混亂一片,廝殺聲、叫喊聲、兵器碰撞聲不斷響起。

狗日的,什麼人膽敢劫掠本官的隊伍。都他孃的給老子頂住,回到李家,本官重重有賞。”

李大全也從慌亂中清醒過來,他抽中腰間配著的寶劍,指揮著這些護衛抵抗。

他看了一眼旁邊,那個師爺此時已經中箭倒地身亡。

長林堡的軍士們此時已經是近期第二戰,相比之前打土匪,他們這次採取了近身戰鬥。

對於他們來說,這並不算多麼艱難。

因為隨著陳莫的到來,他們不僅吃得飽穿得暖,訓練的方法也更為科學。

加上陳莫帶領匠戶們打造的武器比這些人的不知道高出哪裡去了,所以在整體實力上完全是碾壓這些護院的存在。

沒過多久,他們就將那些護院又打死了一半。

尤其是林左,非常勇猛。

“啊!”一聲慘叫。

只見林左已經將一個護院劈成兩半,肚子裡的血水腸子都流了出來。

眾李家護院大驚失色,不由紛紛向後退去。

沒過多久,兩邊的人數幾乎相當,李家護院那邊甚至還少一些。

李大全此時也是真慌了,他看著前面的護院頂不住,揮劍便向一個後退的護院砍去。

那人根本沒有想到,一聲悶哼便倒在了血泊中。

“都他孃的給老子頂住!敢退後者,老子回去殺他全家。”

李大全站在馬車後面,發狠道。

這些護院平日太懼怕李大全的威勢,紛紛止住了後退的腳步,只能操起兵器硬著頭皮向長林堡軍士迎去。

片刻間,這些李家護院又組織起了一次反補,雙方交戰在一起。

似乎是退無可退,那些李家護院也發了狠,有幾個長林堡軍士在戰鬥中掛了彩。

但是憑藉頑強的戰鬥意志和武器裝備優勢,他們還是將那些李家護院絞殺。

眼看沒幾個人了,李大全滿臉慌張,準備騎馬逃跑。

人在絕望時往往能爆發出比平時強幾倍的能量,李大全此時身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不過留下的都是他精心豢養的死士,雖然只有七八個人,但是戰鬥力很強。

眼見林左已經提刀朝他衝了過來,李大全伸手猛力一推前面的一個死士,讓其迎上前去,拖延時間。

林左此刻哪肯罷手,猛力揮刀便向那人砍去,那人倉促之間只能本能的舉起兵器格擋。

“噹啷”一聲,火花四濺。

林左趁著那人受力,重心不穩。

往後退的時機,抬起一腳直接踹向那人胸口。

那人吃力不住,跌倒在地上。

林左迎上前去,手起刀落,直接插在那人胸口。

血水像小噴泉一樣,咕嘟咕嘟的從他的心臟處冒出,片刻之間已然氣絕。

幾個死士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揮著兵器衝向林左。

林左身後的長林堡軍士們紛紛怒吼著迎了上去。

只這些死士氣勢已弱,而長林堡的軍士們此時被林左的武勇激起了血性,幾個回合的功夫就將這些死士刺倒在地。

李大全完全慌了,此時他距離林左眾人只有五六步的距離,現在想跑也跑不了了。

他只能顫顫巍巍的道:“各位好漢,不知李某哪裡有得罪之處,李某在此向眾位賠罪了。李某願出兩萬兩銀子買李某這條老命,各位英雄意下如何?”

說完居然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著林左。

林左微微一愣神。

可是就在此刻,寒光一閃,李大全猛然跳起身來,手中的匕首直刺向林左胸口。

林左大驚失色,連忙閃身躲避。

可他還是被利劍將肋骨處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林左大怒,本能一腳向李大全踹去,將他踹了個趔趄,直接後仰著倒在了地上。

林左提起單刀走向李大全,李大全坐在血泊中,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他的雙手不斷的支撐的身體向後退去,嘴裡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林左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鋼刀猛力揮下,直接將李大全的腦袋砍了下來。

而他的身體還坐立在地上,林左一腳踹去,直接將屍身踢翻在地,只剩下脖子處的傷口在不斷的湧著血水。

李大全,死!

陳莫對這次的戰鬥結果很滿意。

長林堡這些人經過這陣子的訓練,的確已經有模有樣,即便不能和護衛隊相比,但也差不多了。

“行了,速速撤離。”

這件事完成的非常漂亮,而黃縣令自然也把事後改送的財物送了過來。

另一邊,陳莫也讓阿九去秘密打探各家的反應。

那士紳聯盟三大家此時已經亂作一團,李大全倒臺之後,他們的聯盟陷入崩潰。

想要重新組織起來的話,恐怕也要花上很久的功夫,黃縣令等人完全可以趁著這個功夫出貨,並且蠶食他們的勢力。

零在這個時候很能抓機會,直接就趁亂去了李大全的家裡,趁著李家大亂的時候,直接就把李家鹽場負責做賬的人掛到了長林堡。

長林堡有地牢,所以這人被關在這裡,沒有人能找到。

順帶,零也把李家鹽場的做賬賬本拿了過來。

陳莫翻看了許久,臉上露出冷笑,光是這個李家鹽場,一年的售鹽贓款就達到了二十多萬兩銀子。

其中一半的利益李家掌控在自己人手裡,而還有一半,全都流向了廣州城。

這賬目上的備註,寫著“廣州呂大人”。

這個呂大人,應該就是李家背後的靠山,不然也不可能讓李家心甘情願上交一半利潤。

這麼多錢,真是暴利之極。

陳莫難以想象,整個歸善縣的數額又有多大,整個廣南東路的這私鹽販賣利潤又有多大。

好傢伙,這大炎朝要這麼看,真是富裕的可怕。

只不過,本該都是朝廷稅收的錢,大部分都落入了這些貪官和士紳的手中。

陳莫心情難以平復。

以往在歷史書上,陳莫只是看到過這些描述。

而如今自己身在歷史始終,卻是親眼見識過了。

許多人都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但這些人卻紙醉金迷,享受著無比奢華的生活。

陳莫冷哼一聲,既然他在這裡,那麼這種現象,他必然會扭轉過來。

在廣南東路組建自己的勢力,甚至……是操練一支軍隊。

意思就是,造個反試試。

沒錯,跟護衛隊相比不同,徹底的軍隊就是自己最大的依仗。

但是這麼做的話,等同於是造反。

哪怕陳莫現在是貴族,而且是侯爵,擁有自己的軍隊也是違法炎朝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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