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縣衙,距離姜家酒坊不過幾百米的路程,所以幾乎是眨眼便到。

“大膽!縣衙可不是誰都能闖的地方。”

門口兩個守門的衙役非常囂張,冷語喝止了陳莫等人。

巫彥祖這時候道:“請代為通傳,我們是來找自家夫人的,我們夫人來了縣衙許久未歸。”

那衙役冷笑道:“什麼夫人不夫人的,我們這裡今天根本就沒有人來過。”

“什麼?沒人來過?這怎麼可能?”

一邊的丁辛夷立刻緊張起來。

“夫人是一個人來的嗎?”

巫彥祖馬上問道。

“不是,還有朝雲姐和兩個女兵。”

這麼多人來縣衙,守門的不可能不知道。

“進去找。”

陳莫一聲令下,巫彥祖和零就準備往裡衝。

那兩個守門的衙役見狀立刻抽出刀。

“放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竟敢來鬧事。”

自從這位新上任的縣令到來之後,把衙門裡裡外外的人都換了一遍,所以這些人不認識陳莫也是正常的。

陳莫翻身下馬,冷冷道:“如果我夫人少了一根頭髮絲,我就讓你們陪葬,還不滾開。”

他的語氣之中真的透露了令人徹骨的殺意,而零已經掏出了手弩直接頂住了其中一個衙役的腦門。

見到這弓弩,那兩個衙役嚇得不輕。

“你……你是陳莫。”

他們終於認出了來人。

敢在縣衙門口對衙役動手,而且還有弓弩的,除了陳莫沒有第二個人。

巫彥祖直接一人一腳踹倒,然後準備直接衝進去。

“且慢。”

此時,一個穿著華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陳大人,這可是在縣衙,如此行徑恐怕不妥吧。”

這中年男人一副冷笑的模樣,質問陳莫。

陳莫看著這人,冷冷道:“你就是鳳陽縣令?”

中年男人道:“不錯,本官就是鳳陽縣令徐介,陳大人身為朝廷命官,莫非不不知這是縣衙重地,竟然要強闖,這可是大罪。”

徐介冷笑道。

陳莫也是冷冷一笑道:“你既然知道本官是什麼職位,那就開啟天窗說亮話。”

“本官懷疑有女真人的戲作闖進縣衙竊取情報,所以要進去搜查,速速讓開,否則以通敵之罪論處。”

徐介聽到陳莫的話,臉色微變。

“你……陳大人,我這小小的縣衙怎麼可能會有女真國的細作,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陳莫冷笑道:“是與不是,搜查一下就知道。”

巫彥祖和零立即衝了進去,而從後面跟隨著丁辛夷來的幾個男兵和女兵也一起衝進去幫忙。

不過很快,他們就一無所獲地從縣衙之內出來了。

“先生,找過了,無論是後院還是地牢,全都一無所獲。”

巫彥祖說道。

零晚了一些出來,他對陳莫低聲道:“沒有暗格密道,應該是真不在裡面。”

此時,徐介冷冷道:“本官已經說了,根本就沒有什麼秘諜,更沒有見過你的夫人,如果你是因為你的鋪子犯禁的事情而報復,這個本官可說了不算。”

陳莫沒有找到秦醉媚,自然不想在這裡跟這個徐介繼續下去。

拂袖而去之後,陳莫立即在周圍展開搜尋,在這樣一個小縣城之中,幾個大活人的憑空消失絕對不可能沒有一點痕跡。

從姜家酒坊出來之後到縣衙的所有路上,陳莫派人全力搜查。

就在這時,朝雲終於出現。

她全身沾染了不少血跡,而且衣服也因為淋雨被打溼,神情落寞。

“先生……”

她見到陳莫的那一刻,自責地道:“夫人被人搶了。”

“怎麼回事?說清楚。”

陳莫絕對不允許秦醉媚受到任何傷害,所以有些心急。

朝雲立刻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今天跟隨秦醉媚準備前往縣衙的時候,剛出姜家酒坊不久,就遇到了幾個身穿衙役服的人,還帶著縣衙的信物文書。

他們自稱是收了縣令徐介的命令請夫人前往一聚,地點就在縣城南門的一處山莊。

不過他們跟著幾個人走,還沒有到地方,朝雲就發現了不對勁。

如果真的是縣衙的人,絕對不可能她一個都沒見過,而且,之前一直避而不見他們的縣令為何今日就要見夫人?

朝雲警覺地提醒秦醉媚,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幾個人湧出來更多的幫手,不由分說就要擄走秦醉媚。

於是朝雲帶著幾個人和他們直接開打,但對方人多直接就抓住秦醉媚帶走。

朝雲和其他人在後面追,不過他們人數眾多,加上有著精心的準備,朝雲還是沒辦法追上去。

於是,他就準備先回到姜家酒坊,然後找人繼續追擊,只不過在這個時候剛好撞上了陳莫。

陳莫問道:“他們有多少人,往什麼方向走了?”

“往東走,阻攔我們的至少有二十人。”

朝雲說到這裡,終於力竭昏死過去。

陳莫立即讓人給朝雲治傷。

雖然心急,但是他的思維完全沒有受到干擾,只是片刻一思索,他立即就知道這次是誰在背後搞鬼。

很顯然,讓自己出臨安城的這個計策關鍵一環,就是搞自己的鋪子,而這件事,現在已經知道是江陵知府寧嵩的主意。

至於是誰讓寧嵩這麼做的,陳莫暫時不清楚,如果把這些事情聯絡起來想一想,那麼擄走秦醉媚的人,肯定是要把秦醉媚帶去江陵府。

“立即出發,回江陵。”

陳莫立刻發出了命令。

“那我們要不要回去村裡搬人?”

巫彥祖在一邊問道。

陳莫道:“不用了,時間要緊,在江陵府,我們未必是勢單力薄的。”

說話間,陳莫便直接帶著他們起碼奔走。

與此同時,在江陵府的一條官道上,秦醉媚被綁住手腳,扔在了一輛馬車裡面。

她已經知道自己的處境並不妙,成為陳莫的妻子之後,她幾乎是在幸福當中度過的,但是她也是一個極為堅強的女子,尤其是在知道這些人抓自己是為了對付陳莫之後,她就更加默不作聲了。

一旦她表現出害怕,那就是再向敵人示弱,這樣會讓敵人更加耀武揚威。

所以,她一個字都沒有說,一個字都沒有問。

她堅信,陳莫一定會來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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