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這次在家裡低調了好幾天,實在忍不了,趁著今天老爺子睡得早,他趕緊出來青樓尋歡。

作為江陵府青樓的常客,他最喜歡的還是聽雨樓。

官府經營的青樓,對文遠來說更為保險。

不過聽雨樓對陳莫來說,完全是主場。

之前在江陵府,他沒少和聽雨樓打交道,聽雨樓上至老鴇花魁,下至龜奴們,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更何況,他還在這裡為秋嬋贖身,所以對聽雨樓來說,陳莫就跟富貴姑爺是一樣的。

所以陳莫想在聽雨樓辦事,那是極為方便的。

文遠在聽雨樓的一舉一動,都被密切監視著。

阿九和零在隔壁房間,此時正關注著文遠。

零對阿九道:“你說用什麼方法?”

阿九道:“當然是老辦法。”

零道:“是直接打暈還是?”

阿九道:“師父,你是不是故意逗我呢?這是在青樓,直接喝醉不行嗎?”

零道:“你說的對,看來最近你處理事情的方式已經變得圓滑許多。”

零對阿九的處理方式很滿意,這個弟子已經比之前更加成熟。

另一邊,文遠愈發覺得今天的這些姑娘們特別熱情。

尤其是自己一直想一親芳澤的那位姑娘,今天對自己更是熱情,不僅就在身邊陪酒,還一杯接著一杯。

文遠在身邊幾個狗腿子的吹捧之下,一度以為是自己的魅力讓姑娘發現了。

於是也在姑娘的奉承之下痛飲。

聽雨樓的酒都是“醉媚釀”,這麼烈的酒很快就讓他頭昏腦漲。

至於文遠身邊的幾個狗腿子也都是喝了不少,此時醉的不省人事。

這一招用來對付文遠這樣的二世祖幾乎是屢試不爽。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也順理成章,那位姑娘直接讓龜奴把幾個二世祖都分別扛走,房內就只剩下了文遠。

外面,保護文遠的打手自然以為是文遠要被姑娘留下來過夜,所以根本就沒有在意,仍舊在外守著。

此時的文遠也似乎還保留了一絲殘存的意識,仍舊喊著:“紫瑩姑娘,來,我們繼續喝。”

作為現在聽雨樓的新任花魁,紫瑩之前沒少被秋嬋幫助。

所以當這次秋嬋和阿九找到她幫忙的時候,她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下來了。

當然,這次幫忙對她來說代價還是不小的,因為要利用她的名聲。

但身為青樓女子,名聲這個東西本身就幾乎是沒有的東西,所以她直言自己並不在乎。

計算好了清醒的時間,紫瑩就開始配合著阿九和零實施計劃。

這個計劃就是非常原始的栽贓計劃。

有文遠喝得爛醉如泥,加上平日裡文遠的作風,一切就發生得非常順理成章了。

一大清早,雞鳴拂曉之時。

紫瑩就在聽雨樓發出了尖叫聲,尖叫聲非常大,而且是持續性的。

接著,整個聽雨樓就響起了嘈雜的聲音。

本來在門外離得最近的是文遠的幾個打手,聽到尖叫聲的時候,他們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並且準備衝進去的。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阿九及時出現。

她和零擋在了這幾個打手面前,與此同時聽雨樓的姑娘們也及時出現,一股腦地衝進了紫瑩的房間。

後續的結果當然如同他們提前排演的那樣,紫瑩在裡面半遮半掩,梨花帶雨。

而剛好這時候的文遠也差不多清醒,揉著自己頭疼的腦袋,衣衫不整。

“你竟然對紫瑩姑娘做出這種事情!”

零分到的臺詞是這麼一句,他這一嗓子說完,很和時宜地朝著剛醒來還一臉懵的文遠扇了個大耳刮子。

這個大耳刮子直接把文遠扇懵了,但是他酒也醒了不少,反而更清醒了些。

“他媽的,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

話還沒說完,阿九又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此時老鴇也是非常配合,嗷嗷哭喊:“紫瑩啊!我的女兒啊!”

紫瑩梨花帶雨,滿臉的委屈,彷彿就是剛被糟蹋完的樣子。

“文公子,想不到你衣冠楚楚竟然會做出此等禽獸之事。”

老鴇恨聲指著文遠道。

文遠這下也懵了,看了看現場的情況,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們……你們敢冤枉我?”

文遠瞠目結舌。

眼下的情況非常清楚,這是在冤枉自己對紫瑩用強。

雖然紫瑩是官妓,但是大唐律法也是有規定的,官妓女子若是賣藝,除非樓里老鴇允許,否則是不能賣身的。

紫瑩現在已經是新晉頭牌,怎麼可能會賣身。

如果非禮官妓女子,可是要被充軍流放的罪。

“放開我,來人,他們竟然敢對本公子如此無禮。”

文遠雖然知道情況,但好像跟沒認清楚情況一樣,仍舊在繼續叫囂。

在零又抽了幾個耳光的情況下,這傢伙才開始安靜下來。

接下來,就是一套熟悉的操作。

把人打了一頓之後,零直接捆起來然後帶走。

走在大街上,阿九特意讓兩個護衛隊男兵敲鑼打鼓,將文遠在聽雨樓玷汙姑娘的事情大肆傳播。

這麼做就造成了一種獨特的現象,明明文遠後面還跟著幾個打手,但是那幾個打手被阿九和零擋下,根本就沒辦法接近文遠。

而文遠就好比被綁著遊街示眾的犯人,圍觀的百姓們不時對他指指點點……

很快,文家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文老爺臉色變得冰冷,文姚道:“爺爺,這個陳莫是不是故意找茬?”

文老爺冷冷道:“此人倒是能鑽空子,不過事已至此,先去把人就回來再說。”

“爺爺,他們把人帶去府衙了。”

“府衙?”

文老爺冷哼道:“陳莫是想把寧嵩也牽扯進來,我倒要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另一邊,府衙門口。

零已經把人提了過來,這個時候,他沒有擊鼓,而且是對阿九使了個眼色。

阿九當即讓幾個從聽雨樓跟過來的人開始向圍觀的百姓繪聲繪色地描述文遠的惡行。

文家在江陵府的名聲本來就不好,這下所有人都對文遠指指點點,有些百姓已經開始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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