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之後,襄陽城。

“將軍,這是谷山那邊的來信。”

一個傳令兵將信交到了趙儋的手上。

趙儋看了手中的信以後,露出沉吟的神色。

“好一個陳莫,竟然能把吐蕃軍隊逼到這種程度。”

趙儋將手中的信傳給了身邊的幾個副將,道:“你們也看看。”

幾個副將傳看之後,紛紛露出震驚的神色。

“這個陳莫果真是有些本事啊!竟然把谷山給拿回來了,而且還殲敵這麼多。”

趙儋冷聲道:“現在他要我們配合,準備左右夾擊圍攻襄陽城的吐蕃軍和叛軍,你們認為如何?”

“末將以為這是個絕佳的機會,既然那陳莫已經拿回了谷山,我們只需與他前後夾擊便可。”

“不錯,將軍,這可是送上門的功勞,我們不能不要啊!”

幾個副將七嘴八舌地道。

他們的想法就是,這是個爭取功勞的好機會,不要白不要。

趙儋沉吟片刻,冷冷道:“這的確是個好機會,不單單有功勞,還有那陳莫的命。”

“傳令下去,全軍做好戰鬥準備。另外取紙筆來,我要給那陳莫回信……”

第二日,陳莫收到了趙儋的回信。

趙姁予在一邊道:“這趙儋同意了?我就說,在大的立場上,這些人應該不至於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陳莫笑了笑道:“那是因為這趙儋的心裡抱著別的心思,比如將所有的功勞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再比如……想趁這個機會,置我於死地。”

趙姁予聞言道:“那你是怕他耍什麼小伎倆?”

陳莫道:“我的後背肯定不會交給不信任的人,所以,這次出戰,有些事情我得早安排好。”

“看來你已經有想法了。”

“不錯,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和那些人合作。”

陳莫說的話已經很直白,趙姁自然清楚他的意思。

吐蕃軍營那邊,阿勒元野此時正在大發雷霆。

沒想到這一次還沒有到谷山城面前,竟然就已經損失了這麼多人馬。

“該死,絕對要把谷山城打下來。”

阿勒元野此時已經不管什麼損失不損失,如今整個吐蕃諸部之中,最有希望被扶持成為大讚普的就是他們這一部的王。

若是自己這次不能讓大兀國的人滿意,回去之後他們的王一定會殺了他。

想到這些,阿勒元野幾乎快要瘋了。

為什麼明明之前這麼軟弱的炎軍,怎麼會忽然變得這麼厲害?這個陳莫當真有什麼三頭六臂不成?

“阿勒將軍,我們已經偵察到炎軍在谷山城內的具體人數,絕對不超過一萬。”

一個副將稟告道。

“訊息確切嗎?”

阿勒元野直接問道。

副將道:“絕對確切,他們的重兵都在襄陽城,此時谷山完全空虛。”

阿勒元野立即道:“很好,明日天亮就立刻攻城,絕對不能給他們以任何喘息的機會。”

就在阿勒元野下令攻城的時候,巴蘇利那邊,也已經收到阿勒元野在谷山城外被伏擊的訊息。

“炎軍竟然敢伏擊?”

巴蘇利也是皺眉道。

再結合如今他們的情況一想,巴蘇利就道:“若是現在襄陽城的大軍出城與谷山方向的炎軍夾擊我們,對我們非常不利。”

石束在一邊道:“將軍所言極是,但是此事未必沒有辦法。”

巴蘇利道:“石將軍有什麼辦法?”

這是,石束對旁邊的具先生使了個眼色,那具先生站出來道:“將軍,在下有一計,可以除去這陳莫。”

巴蘇利道:“快說。”

具先生道:“這陳莫乃是如今炎朝主和派的心腹大患,那周勐和史彌遠都欲除之而後快。再者,襄陽城的主將趙儋,此人的發跡和史彌遠有極大的關係,若說他沒有除掉陳莫的心思,又怎麼會讓陳莫帶人獨守谷山。”

巴蘇利聽到這話,冷笑一聲道:“這陳莫帶兵打仗的確是非常勇武,也很有計謀,這樣的人竟然被你們炎朝的大臣暗算,實在可笑。”

“不過這也的確是對我們有利,你們打算怎麼做?”

這次開口的是石束,他道:“我們派人送信給趙儋,提出合作。”

“怎麼合作?”

“只要他假裝與陳莫合擊,然後按兵不動,我們就能趁這個機會引誘陳莫出城。屆時,我們的人馬遠多於陳莫,圍殲他們易如反掌。”

聽到這話,巴蘇利露出陰冷的笑容。

“果然是個好計策,但是趙儋這麼做能得到什麼好處?”

石束聞言道:“將軍,你不瞭解我們炎人,能除掉一個身邊的敵人,遠比除掉一個外部的敵人要開心的多。哪怕沒有什麼好處,他也很樂意去做。”

“實在不行,我們可以適當給這趙儋一點好處。比如我們不圍攻襄陽,轉而去打別的地方也是一樣。”

巴蘇利沉吟片刻,道:“就按照你說的做,若是能除掉這個陳莫,比消滅炎朝的幾十萬大軍更加好。”

“末將領命。”

過了半日,石束的手下就前來稟告。

“怎麼樣?”

“將軍,那趙儋已經同意了。”

聞言,巴蘇利等人都是大笑起來。

“好,還是你們炎人懂炎人,這次,一定要將那陳莫除掉!”

……

谷山。

此時的陳莫正在等待巫彥祖的稟報。

沒過多久,巫彥祖神色匆匆地回來了。

“先生,跟您說的一樣,那襄陽城外的敵軍果真和城內的人有接觸。我親眼看到他們派人往城內射箭,應該是在送信。”

巫彥祖將剛才看到的事情完整地說了一遍。

陳莫道:“後續呢?”

巫彥祖道:“大概半個時辰左右,襄陽城裡面也扔了東西出來,應該就是回信。”

“這簡直是通敵賣國!先生,您必須參趙儋一本。”

巫彥祖非常氣憤地道。

陳莫道:“淡定,我早就說這個趙儋不是什麼忠肝義膽的人。更何況和史彌遠這個大奸臣扯上了關係。”

“參他還是算了,我門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算參他也沒用。而且,我也不想和這些人去咬得一嘴毛。”

沉吟片刻,陳莫道:“不過既然他們以為可以隨意拿捏我們,我們就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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