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府,位於炎朝西南邊陲。

此時,整個巴蜀之地是炎朝的副經濟中心,承擔著重要經濟戰略職能。

成都府的繁華毋容置疑,大部分人都認為,此時的成都府“承平繁盛,與京師同”。

陳莫也是第一次來成都府,不過張軌經常跑這裡,所以他對成都府非常熟悉。

來到成都府,陳莫才知道這裡的酒市非常繁華。

集市上諸店皆賣新酒,重新結絡,門面綵樓花頭,畫竿醉仙錦簇。

市人爭飲,至午未間,家家無酒。

這種繁華場景,就連在江陵府也是無法看見的。

陳莫按照張軌的意見,帶著眾人入住了雲來客棧。

客棧掌櫃明顯對張軌非常熟悉,馬上殷勤地前來為張軌服務。

所以,他對陳莫也特別的客氣。

“陳先生,小人馬上安排房間,請您稍安勿躁。”

一刻鐘之後,眾人都入住完畢,陳莫則是讓護衛隊成員按照之前的計劃,兵分幾路去辦事。

在陳莫忙碌的時候,趙姁予和青兒則是出了門,朝著一處府邸走去。

青兒找了個人問路,很快就摸清楚了應該往哪走。

不多時,青兒駕著馬車就到了一處華麗府邸。

這裡,正是成都府的知府宅邸。

也不知青兒上前說了什麼,護衛臉色非常恭敬,馬上就前去通傳。

片刻後,一位羅裙少女就帶著幾個丫鬟迎了出來。

這少女身著藕色衣裳,素髮梳髻。

太陽光映在她紅嫩臉上,顯得她神態嫻靜。

“盛梅,好久不見。”

趙姁予嫣然笑道。

崔盛梅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馬上就把人迎進到自己的閨閣。

“公主,你怎麼來啦?”

崔盛梅非常欣喜,似乎不太相信這是真的。

趙姁予笑道:“我到成都府也是因為巧合,想起來之前你予我書信,說已經隨祖父到了成都府,便想著想來見見你。”

崔盛梅異常高興,趙姁予的到訪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二人的緣分其實也很微妙,就是在幾年前的臨安城皇宮之中。

崔盛梅的祖父崔正之當年高中一甲進士,之後幾經升遷輾轉,而她的父親又英年早逝,所以祖父崔正之一直把她帶在身邊。

就算進宮面聖,也因為沒人託付,而把人帶到了皇宮讓太監和宮女幫忙照看。

也就是在那一次,趙姁予和崔盛梅認識了,後來有過書信交流,也見過幾次面。

在趙姁予的人際交往中,崔盛梅算是一個比較談得來的“筆友”。

雖然她是炎朝的公主,地位極高,但是有這麼一個朋友,也是一件幸事。

崔盛梅閱歷極廣,跟隨祖父到過許多地方,也是個非常有見地的女子,她也是真心實意覺得公主這人真能處,二女之間的默契自然也就有了。

趙姁予在認識陳莫之前還給她寫過信,後來因為時間問題就沒有再互通書信,這次到成都府,趙姁予自然會來見她。

當然,不止因為崔盛梅是趙姁予的朋友,更因為她的祖父崔正之,如今官任知成都府兼成都路安撫使。

有她的幫忙,陳莫這次來買糧,甚至是在這裡開作坊的事情,很容易就能辦到。

崔盛梅道:“公主,你怎麼會來成都府?難道官家不會擔心嗎?”

趙姁予淺淺一笑,當下就把最近的經歷和崔盛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尤其是著重表現了陳莫的英勇神武,以及雄才大略,包括自己在坤源村長住的事情,趙姁予也全都娓娓道來。

崔盛梅在一邊越聽越心驚。

夔州大捷她當然知道,對於能打這樣勝仗的人,她打心裡非常佩服。

就算是爺爺,也對這個人非常推崇。

陳莫這個名字,她也牢牢記在心裡。

但沒想到,今天在公主這裡,竟然真真切切聽到了這個名字,而且,這個人竟然還有這樣多的才華。

……

陳莫帶著巫彥祖和秦大牛、零在成都府逛著。

當然,不是瞎逛,而是有備而來。

所謂市場調研,還是有一些具體步驟的。

不過成都府實在是太繁華,陳莫幾乎可以完全省去市場調研這一步,無論是酒或者布匹,在這個地方都有相當大的市場。

到黃昏時分,陳莫已經把整個成都府最繁華的地方逛了個遍。

這個年代的市區其實並不大,所以他們甚至都沒怎麼出汗。

“先生,咱們是不是該回了?”

秦大牛雖然不累,但是走的有點餓,天色漸漸暗下來,肚子也開始咕咕叫。

陳莫笑道:“先吃東西再回。”

幾人來到了一家酒樓,走了進去。

……

知府府邸。

崔盛梅為趙姁予倒上茶,道:“這麼說,這次他來成都府主要是買糧食?”

趙姁予點頭道:“不錯,此乃其一,其二就是他現在這開鋪子,不過到底是賣什麼我也還不清楚。”

“只是聽說,是布匹。”

“布匹?”

崔盛梅發出疑問。

“他還會織布染布嗎?”

趙姁予道:“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但如果他有這個信心,恐怕一定是會的。”

崔盛梅笑道:“我倒真是想迫不及待見一見這位陳先生,能得到公主如此推崇,定然是名副其實。”

不過說到這裡,崔盛梅又有些嘆氣地道:“不過說起買糧的事情,最近爺爺也非常心煩。”

趙姁予聞言,問道:“崔大人?他為何心煩?”

崔盛梅道:“這還不是因為那些吐蕃商人。”

趙姁予聞言,更是疑惑。

……

陳莫帶著幾個人走入酒樓,便看到幾個吐蕃人正在喝酒。

秦大牛和零隻是稍微打量一下,而巫彥祖則是盯著幾個吐蕃人看了半天。

陳莫提醒了一下他道:“看太久若是被發現,可能會引來麻煩。”

巫彥祖則是嘖嘖稱奇道:“我曾見過番邦人,倒是沒想到吐蕃人的長相和我們相差倒是不大。”

陳莫笑道:“那你見過和我們長相差異最大的人,是何長相?”

巫彥祖道:“這我可記得非常清楚。”

“那是螺髻長卷,肌膚黑如漆,若是在黑夜之中,恐怕都望不見有人。”

秦大牛愣了愣道:“這怎麼可能?竟有如此膚色黝黑之人?”

陳莫這時嘴角抽搐,這應該是被賣到炎朝的崑崙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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