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爺?該死……這我們如何得罪的起?”

土匪畢竟是土匪,打劫的物件,上限最多商賈。

貴族階級,甚至牽扯到當朝極有勢力的人物,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動。

雲安縣小公爺,父親是當朝成國公,這在整個夔州路人盡皆知。

“寨主,事情並非如此。”

二當家趕緊道:“鳳陽新任縣令,乃是來自湖州的周家,這個周家,就是當朝大員周勐的那個周家。”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因為我聽說新來的這位周縣令,想對付陳莫。”

“竟有此事?”

鐵狼聞言,眼神也一下子亮了。

“不錯,寨主,只要我們能背靠周大人,那想做什麼事,在這鳳陽縣又有何人敢有異議?那雲安縣的小公爺手再長,也管不到這裡,況且……”

“況且,當朝大員周勐可是權臣。”

鐵狼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雖然是土匪,但也緊跟時事,炎朝的一些大人物他當然知道。

“既然如此,我們對這位周縣令,就拿出最大的誠意。”

……

鳳陽縣城。

繁華街道的一處酒坊。

堂內,一個掌櫃模樣的青年男子臉色有些不悅。

“怎麼樣,還沒有人來?”

“沒……沒有。”

這青年男子正是姜彪。

他聽得賬房先生的話,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豈有此理,這許家酒坊不敢做他的生意,他為何不來找我們姜家酒坊。”

姜彪有些坐不住了。

這個“醉媚釀”有多大的商業價值他很清楚,這麼一大筆財富被許家酒坊奪去,他之前已經非常不爽。

本來靠著周方,姜彪以為陳莫想要找實力足夠的酒坊就只剩姜家酒坊。

但是等了好幾天,那陳莫根本就沒有半點要來合作的意思。

姜彪這才有這副神情。

如果談成這筆生意,就算分給周方一半利潤,自己也還是賺的。

鳳陽縣根本就沒有其餘的酒坊有能力吃得下陳莫的那批酒,那陳莫不跟自己合作,又能找誰?

“讓人準備一下車馬,明日我要去坤源村。”

“是。”

……

“陳兄,今日頭痛欲裂,美酒雖好,貪杯卻也令人煩惱啊!”

楊佑一見陳莫,就笑著道。

昨晚,楊佑的確是醉了,他自詡酒量不錯,但還是醉得不省人事。

陳莫笑道:“楊兄,我早就說過這酒不能多喝。”

“來,咱們喝茶。”

“咦,竟然有棋……”

楊佑看見石桌上的棋盤棋子,道:“陳兄,我可是對弈狂手,縱橫十幾年難有敗績,不如我們對弈一局如何?”

陳莫淡笑道:“那就來吧。”

半個時辰後……

楊佑的額頭冒出一層細汗。

這個陳莫,棋力未免太恐怖了。

他之前說自己是對弈狂手,還真不是吹牛。

下遍這炎朝的權貴,勢均力敵的有幾個,但是能勝他的真的不多。

楊姁予是一個,教他棋的師父是一個。

但是,這二人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給他這麼大的壓力。

眼前的棋盤上,陳莫幾乎是絕對壓倒性的優勢。

強勢碾壓!

如果是在大寧監,術虎貞是被陳莫玩弄於股掌之間,那麼現在和陳莫對弈的楊佑,則是陷入了無窮無盡的自我懷疑之中。

自己,真的會下棋嗎?

這是什麼怪物?

十息之後,楊佑投子認輸,苦笑道:“陳兄,和你一比,我感覺自己根本不會下棋。”

陳莫則是淡笑道:“楊兄不必這麼說,我曾經學棋也慘遭碾壓,畢竟,一山還有一山高。”

“好一個一山還有一山高,佩服。”

楊佑這會兒也不覺得自己丟面子,道:“就算是我師父見到陳兄,恐怕也要敗下陣來。”

“是嗎?”

此時,楊姁予帶著婢女青兒走了過來。

她直接看了一眼楊佑,美眸中帶著幾絲不屑。

楊佑自然讀懂了楊姁予的意思,這是在責怪他在外人面前丟師父的臉。

楊佑起身,擺了個請的手勢。

意思很顯然:你行你上!

楊姁予端莊地坐了下來,道:“小女子也想向陳先生討教一二。”

楊佑眼睛一轉,哈哈笑道:“陳兄,你慘了,舍妹雖然跟我是同一個師父,但是棋力遠勝於我。”

“你可要小心應對,若是輸了,可是丟我們七尺男兒的臉。”

陳莫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心道:

“這套路,怎麼感覺跟修仙升級流一樣,打了小的來更強的。”

“楊小姐請!”

楊姁予馬上專注起來。

不過,她當然也不是陳莫的對手。

大概一個半時辰之後,黃昏時分,楊姁予同樣認輸。

她現在的表情有點呆萌,望著棋盤,又看了看陳莫,有些不理解。

這個人的棋路天馬行空,環環相扣,進攻和防守都讓她捉摸不透。

這種棋力,真的是她生平僅見。

“我認輸。”

楊姁予搖了搖頭,柳眉微展。

一邊,楊佑笑得合不攏嘴,不過楊姁予瞥了他一眼,他馬上就斂去笑容,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佩服佩服。”

楊佑道:“陳兄,在下願稱你為炎朝棋聖,此等棋力,真是冠絕古今。”

陳莫笑道:“楊兄說的太誇張了,這個名號我可擔不起。”

楊佑道:“這有何當不起,說起這個,我還想起一件事。”

“之前就聽聞陳兄用兵如神,我有些武人好友,都在覆盤你在大寧監的佈局作戰,他們皆稱陳兄你為兵聖。”

“而且,陳兄還有詩文流傳於世,就算是我這等附庸風雅之人,也能吟誦陳兄的‘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許多文人雅士也稱陳兄你為炎朝詩才第一人!”

楊佑說的神采飛揚,道:“陳兄,如今你我兄弟相稱,我倍覺三生有幸,從今以後,我也能逢人就說,大炎朝的兵聖和詩才第一人是我的好友。”

“而且,今日之始,你這位兵聖和詩才第一人又得冠以‘棋聖’的稱號了。”

陳莫嘴角抽搐,這個楊佑,真是滿嘴跑火車。

一邊的楊姁予則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些沉默。

片刻後,楊佑又在和陳莫吹噓著的時候,楊姁予忽然開口道:

“陳先生,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打敗術虎貞的,不知可否解惑?”

陳莫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她,心中迷茫。

這姑娘還真是好奇又直爽,喜歡聽這些。

於是,陳莫還是稍微講解了一下自己是怎麼佈局的。

從如何俘虜卓魯完答,再到戰術穿插,以及成功拿下旬陽城,再說服王晉與他反過來包圍術虎貞。

聽完後,楊姁予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震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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