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後,太陽剛出頭。

距離大寧監南面十五里外。

一處女真騎兵大營正在開拔,他們想要趕回大寧監附近,協助卓魯完答奪回城池。

拂曉時,他們的斥候就發現了大寧監方向火光沖天,於是他們偵查到了大寧監被炎軍奪回去的訊息。

不過,這在他們看來雖然非常驚奇,但都認為這是炎軍的困獸之鬥。

因為此時的炎軍處於四面被包圍之中,根本就走不出去。

本來他們這支騎兵的任務是協助進攻夔州城,但如今主力部隊仍在後方,他們自然要先解決大寧監的隱患。

不過,他們派出去的斥候由於要繞開大寧監,所以沒有那麼快回復。

於是這支騎兵的統領命令全軍開拔,朝著大寧監方向趕,以免延誤軍情。

但是,當他們沒走出多遠,兩邊就有炎軍埋伏,朝著騎兵射箭。

女真騎兵統領當即冷笑,嘲笑這些炎軍蚍蜉撼樹。

此時,筆直的官道上左邊是山地,根本不便於騎兵展開,右邊則是一片樹林,騎兵優勢也難以展現。

但是,女真騎兵的統領清楚,這麼寬闊的官道,炎軍才這點人根本就不可能抵擋得住他們的衝鋒。

秦大牛站在高處,冷眼看著那些女真騎兵。

“秦將軍,我們已經在前方佈置好鐵絲網,就等他們上鉤。”

秦大牛揮揮手,道:“讓弟兄們做好準備,這次,我們要讓女真人血債血償。”

……

面對著炎軍軟綿綿的攻擊,女真騎兵直接衝擊而來,他們想要像往常一樣,衝進炎軍的戰陣之中,然後宰殺這些炎軍。

他們每一次和炎軍作戰,基本都是單方面的屠殺。

這一次,他們認為不會有什麼兩樣。

而前面的炎軍且戰且退,像極了潰敗而逃的模樣。

女真騎兵見狀也是追殺的更厲害。

不多時,前面被追著跑的炎軍被追到了一個更加開闊的地形。

於此同時,女真騎兵追得更加起勁,因為前面的地形更利於他們的馬匹加速。

那種地形上面,不超過十息時間,他們就能把前面的炎軍逃兵斬於馬下。

“炎狗,哪裡逃——”

數千女真騎兵蜂擁往前,朝著前方逃跑的炎軍兩翼穿插,他們想要直接在這塊平地上將炎軍殺死。

就在這時,前方逃跑的炎軍陣型忽然分得很散,然後朝著兩邊跨過兩條草叢,往兩遍的高處跑出。

後方的女真騎兵依舊緊追不捨。

他們的速度甚至比之前還要快,這種地形,女真騎兵身下的馬匹也能感受到地形和主人的心情,縱情馳騁。

但是,等到這些女真騎兵發現前面的草叢有古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霎時間,衝在最前面的騎兵全都被那草叢裡的鐵絲網撂倒。

馬匹都以為眼前不過是簡單的草叢,哪裡會明白裡面內有玄機。

但是當這些馬兒掙扎地越厲害想出來的時候,卻發現鐵絲網深深地陷入肉裡,怎麼都無法擺脫。

鐵絲網前面,已經有挖好的竹竿倒刺,許多女真騎兵被摔下來之後,全都掉在裡面,被竹刺貫胸而死。

前面的騎兵一倒,後面的往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許多騎兵因此被踩踏,而後面的蜂擁而上,又有更多的騎兵倒下,馬屁受驚四散奔逃。

“殺!”

就在這時候,官道邊,秦大牛早已帶著埋伏好的神威軍五百人,手持改進的重威力中型弩,朝著下面的女真騎兵扣動扳機。

“嗖嗖嗖。”

無數箭矢夾雜著神威軍的怒火,朝著女真騎兵瘋狂傾瀉。

幾日前,他們正是在這支女真騎兵的手下損失慘重,許多弟兄埋屍沙場,永遠無法回頭。

這一戰,只為洗刷恥辱,只為替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殺殺殺!”

許多神威軍將士們殺紅了眼,他們的眸子裡透露著恐怖的殺意。

兩三輪的齊射之後,下面的女真騎兵早就人仰馬翻。

官道和下面平地也被早就偽裝在路邊的兩隊神威軍用鐵絲網隔開,這樣一來,整個女真騎兵陣型都被分割。

上面的這部分,全都在神威軍的中型弩射程之內。

“嗖嗖嗖。”

無數的箭矢收割著這群女真騎兵的性命,他們至死都沒想到,眼前這種能夠讓馬匹無法脫離也無法跨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他們的人如同麥子一般被收割,整個女真騎兵部隊瞬間就被殺得鬼哭狼嚎。

不過,陷入到鐵絲網之中的女真騎兵還有一些想要負隅頑抗,朝著外面突圍。

但他們根本就無法跨過鐵絲網,於是,越來越多的女真騎兵想要棄馬而逃。

鐵絲網外面,一個個早就準備好的神威軍士卒手持小型手弩,朝著他們射擊。

要麼他們只能在裡面等著被包餃子,要麼現在就強行突圍。

可無論選擇哪一條路,面對他們的都是死路一條。

半個時辰不到,幾千女真騎兵基本被全殲。

最後,只剩下鐵絲網裡面的幾百騎兵想要投降。

但是,秦大牛黑著臉,冷冷道:“你們這群畜生,還妄想活命?”

他隨後一揮,數百支手弩接連扣動扳機,無數箭矢將這些女真騎兵洞穿。

……

夔州城。

大營之內,王晉和幾個將領滿臉都是憂愁之色。

大寧監已經被圍兩天,前面的訊息一點都傳不過來。

女真國還有一支幾千人的騎兵部隊穿插到了夔州城北面,就是為了埋伏堵截夔州城的援軍。

王晉按兵不動,打算派人繞路支援。

但是,繞路支援的人卻遇上了打均州的女真中路軍。

很顯然,遠水解不了近火。

無奈之下,這撥人只能原路返回。

片刻後,斥候來報。

“將軍,女真大部騎兵已經北上,去向正是大寧監。”

聽到這個訊息,王晉和所有將領都是臉色一變。

“完了,大寧監恐怕已經失守。”

“唉。”

王晉重重地錘了一下桌子。

這個結果雖然他們早有預料,但是靠著堅固的城防和兩軍士卒,怎麼也該能堅持半個月以上。

一個將領道:“將軍,此事您須擬好奏章,這完全是因為張縝將兵權交到一個工匠手上,若是朝廷……”

“住嘴。”

王晉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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