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聽郝氏拉自己做幌子,更不高興了,暗道這年頭大家都是怕官府的,她怎麼可能跑去衙門告自己孫女,況且木槿跟寵妃的弟弟訂親了,官老爺要聽說自己告她,官官相護的,只怕自己告不贏不說,還要被人打板子呢,所以她傻了才去告她——而這也是剛才木槿質問她,她要不去的話,她打算將她怎麼樣,而她沒說話的原因,因為她根本不能將她怎麼樣——況且她本來也沒想過告自己的孫女,只是她不好開口罵郝氏,免得自己打了自己的臉,於是只能沉著臉。

倒是王氏看出了周老太對郝氏的不高興,於是當下便以一幅看起來不忍的樣子,道:“婆婆怎麼可能告大丫,況且,你總說大丫是白眼狼,這我卻是不贊同的。大丫當年被賣時,你們也說好,就權當她償還了養育之情,這之後,她給錢是情分,不給是本分,而大丫這麼多年來,不停地給家裡錢,實在是個仁義的孩子,你還這麼罵她,實在不像個樣子,再說了,她又不是不願意給你錢用,這不是孩子為了贖身,身上沒錢了嗎?你自己也搜過的,都沒錢了,你再逼她,她也拿不出錢來啊,再說了,孩子這麼些年,在外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現在回了家裡待嫁,你不趁著她好不容易回家這麼點時間,好好對她,反而這樣罵她,也未免太過了。”

二房的確經常跟郝氏作對,但郝氏從未想過,王氏會幫木槿說話,在她想來,木槿也是大房的人,且還是出錢讓他們大房的人不用幹活的主力軍,二房的人應該對木槿恨之入骨,巴不得她受苦才對,怎麼會反過來幫她呢?

郝氏一時沒明白原因,但她知道,二房無利不起早,沒好處的事,她不會幹的,所以二房這樣做,肯定別有居心。

不過不管二房出於什麼居心,郝氏現在也沒時間想,她只知道,王氏這會幫了木槿說話,她就得反擊,要不然豈不是要被王氏擠兌得自己像個無情無義的小人了?

於是當下郝氏便不快地道:“別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換你家女兒賺了錢不給你用,你是什麼想法?”

王氏笑道:“既然說好了償還了養育之恩,那我肯定不會再要了。”

郝氏不屑地道:“那是蘭花茶花兩人沒賺到錢,所以你自然這樣說,等她倆賺到錢了,我看你怎麼說。”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拿假設說事沒意思。”王氏道。

郝氏聽王氏這樣說,自然不肯罷休,於是兩人便吵了起來。

木槿沒想到王氏會幫自己,不過既然王氏跟郝氏關係不好,她這會兒幫自己,只怕也是故意借題發揮,並不是多真心幫自己,不過不管是不是真心吧,反正她本來就曾想過,為了對付郝氏的找麻煩,準備利用郝氏跟王氏之間的矛盾,拉王氏對付郝氏,以減輕自己的壓力,這會兒王氏願意主動幫忙,省了她的事,對她自然是好事。

這次的事顯然不是個例,於是郝氏便發現,二房對木槿越來越熱情,越發襯的本就欺負木槿的自己等人,越發不堪,不由對二房的人越發不滿起來。

在她看來,木槿是自己家的人,她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而二房這是怎麼回事?對木槿那麼好,這是想襯的自己不堪,然後挑撥自己跟木槿的關係麼?要不然她們故意跟自己一家人對著幹是想做什麼?

再想想之前她們就靠著自己給周老太老兩口的錢過的好日子,自己一沒給錢就逼著自己一家做事的態度,郝氏對二房越發厭惡,於是時不時,便跟二房針鋒相對,同時心裡對木槿越發厭惡,想著到時一定要行那李代桃僵之計,將自己女兒嫁過去,破壞了木槿的親事,讓那死丫頭到時哭去。

二房的人對郝氏等人的挑釁也很窩火,想到她們譏諷自己家靠著她們家的錢過了好日子,還罵自己家逼她們做事,無恥之類,王氏周蘭花等人就一肚子火。

什麼靠著她的錢過日子,那錢是給周老太老兩口換取她們一家遊手好閒權力的錢,又不是白給的,說自己家靠她們家的錢過了好日子,可想過她們在玩的時候,他家人在做事?至於她們沒給錢了逼她們做事就無恥之類,正好說明郝氏更加無恥——二房沒給錢就在做事,大房憑什麼不給錢也不做事?

自己無恥,還罵別人無恥,也只有郝氏母子才幹的出來,當年也不知道周老太老兩口是怎麼想的,給周大海娶了這樣一個老婆,二房不敢說自己正直善良,他們是有點佔小便宜,但也不像郝氏母子那樣,佔小便宜還能那樣理直氣壯,不給還罵人,好比對他們,對木槿等,真是無語到了極點。

二房跟大房針鋒相對的情況的確讓木槿減輕了不少壓力——都不用她指使什麼,只要二房找郝氏和她幾個孩子的麻煩,她就給二房一點東西,二房為了得到東西,立馬就能更加可著勁地找郝氏等人的麻煩了,這樣,郝氏也沒精力跟自己作對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就是這樣的,有東西在手,自然有的是人幫你做事,根本不用擔心郝氏和她的孩子能掀起什麼風浪。

雖然二房也不怎麼樣,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木槿還是知道的,只要不找她的麻煩,人品好壞無所謂,況且木槿寧願把東西給這些知道感恩的人,也不想給郝氏周桃花周天賜這些拿了東西她落不到一聲好就算了,還要找她麻煩的人。

這天,木槿正在房裡繡嫁衣,周蘭花進來說,又有人來看自己了。

一般人家姑娘出嫁,都有嫁衣的,只是鄉下的紅嫁衣繡花簡單些,一般自己做做就行了,木槿雖然也是自己做的,但她到底在伯爵府呆了那麼多年,女紅上還算不錯,所以做的可不是這種簡單的,而是跟大戶人家一樣,屬於那種比較複雜的嫁衣。

但跟那些有錢人家又不一樣的是,大戶人家一般都是針線上的人幫忙做,有的人家甚至會專門請好繡娘,那些專業人士做的嫁衣自然比普通人自己做的要好,且繡紋也複雜些,姑娘自己親自繡的很少,就算繡,也頂多是在針線上的人做的差不多後,自己添兩針以示親自做了嫁衣,像木槿這樣親自繡全部的很少。

木槿是想著左右無事,又不好浪費那個錢請人繡——要不然周家人看她有錢請針線上的人繡嫁衣,還不要鬧翻天去——所以便自己繡上了。

自她回家這些天,幾乎每天都有人過來,一些人比較直接,直接就說是來看她的;一些比較迂迴,打著來周家串門的話,也跑來看看她。

村裡發生的事較少,所以像自己回來了,而且還知道京城那麼多事,不少人就圖新鮮,所以過來看她,順帶聽她講講京城裡的事,就跟那聽說書的感覺差不多。

而只要來人對她沒惡意,她都是願意跟人聊的,所以不幾天,村裡人對她印象便很好,說她不但長的好看,性格也好,女紅做的也好,聽的周桃花可是慪死了,要知道,村裡人說她就沒一句好的,到了木槿這兒,怎麼就是人見人誇的,這讓她自然不喜歡,於是三五不時就在村裡造謠,想中傷木槿,想著反正木槿也不出門,不知道辯駁,還不是任她怎麼說了,日子久了,她這名聲也就會壞了。

按下週桃花的惡意不提,卻說今天來的是一群年輕姑娘,一來就姐姐長姐姐短地叫上了。

木槿看著她們那熱情的樣子,便知道她們多半是跟那看猴的心理是差不多的,所以倒也沒拒絕,只任她們看。

這些人不光看,還問。

其中有一個姑娘就好奇地問道:“木槿姐姐,你跟我們說說吧,伯爵府是什麼樣的啊,我們從來沒見過,人家都說金碧輝煌,是不是牆壁真是金子做的啊?”

這姑娘聽說過“金碧輝煌”這個詞,但不識字,以為其中的“碧”是牆壁的壁,這時便這樣問了。

木槿還沒說,一個看起來有些漂亮、氣質有些不一樣、看起來很不像個村姑模樣的姑娘便笑的前俯後仰,道:“二妞你真逗,伯爵府其實不過房間大些,牆壁頂多用青磚做的,再刷上漆,怎麼會是用金子做的。”

那個叫二妞的被她嘲笑了不由不快了,道:“你又沒見過伯爵府,你怎麼知道伯爵府長什麼樣的?!”

先前說話的姑娘聽了二妞的話,臉上便冒出了一股優越感來,心中暗道,你們這群土老帽,本姑娘可是從現代來的,別說伯爵府了,便是皇宮也是遊覽過的,知道那些地方,有什麼稀奇的。

木槿看她一幅“我不屑跟你這樣的土包子”說話的神情,便起了疑惑來,暗道是啊,這姑娘要沒見過伯爵府,她怎麼知道伯爵府長什麼樣?當下不由暗暗關注起這姑娘來。

那姑娘知道自己不能說自己是現代來的,所以當下只道:“我姐姐嫁到了鎮上,她相公去城裡,有幸見過伯爵府,說給了我姐姐聽,我姐姐跟我形容過,所以知道,有什麼稀奇的。”

“也是哦,芙蓉你姐姐嫁到了鎮上。”就有人道。

木槿這才明白,原來這就是人們口中說的,這個村裡長的最漂亮的姑娘,周芙蓉,她姐姐叫周茉莉,嫁給了鎮上的財主做小妾。

原身當年離開周家村時,才不過五歲,容貌身材還未長開,所以雖然秀麗,但沒當上村花,後來一直在伯爵府當差,又沒回來過,所以大家說起誰是周家村最漂亮的姑娘時,前幾年便是周芙蓉的姐姐周茉莉,周茉莉據說長的也相當不錯,要不然也不會被鎮上富人納為妾,現在周茉莉嫁了出去,這村花的稱號便落在了周芙蓉身上。

但等木槿回來,眾人才發現,周茉莉和周芙蓉那種程度的漂亮,頂多叫清秀,木槿這樣的,那才叫漂亮呢。

不過這一點,無論是周芙蓉,還是聽說了此事的周芙蓉的姐姐周茉莉,都不承認。

周芙蓉認為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她要像木槿那樣有許多漂亮的衣裳首飾,再像木槿那樣打扮也會很漂亮的——雖然木槿已經很儉樸了,但在周家村人眼中還算衣飾亮麗的,所以這會兒周芙蓉才會這樣覺得。

這一點,周茉莉也是同感,她也覺得,她要穿的像木槿那樣精緻,肯定也會漂亮的像仙女——雖然周茉莉嫁給了鎮上的富人為妾,穿得起好一點的衣服,但要論精緻,肯定不如京城大戶人家出來的衣服,所以周茉莉便這樣想著。

雖然這樣想的,但周芙蓉還是打算過來看看這個引起周家村大話題、並搶了自己村花稱號的女人,看看到底可有幾分漂亮。

結果一看之下,還真有點失去信心——不得不承認,僅從容貌上講,木槿的確比她要漂亮點。

其實何止漂亮點,簡直是漂亮多了,只是周芙蓉不願意承認罷了。

穿到了周家村,周芙蓉覺得自己應該是來到了種田文的世界,想嫁給達官貴人看樣子是不行了,所以她打算走種田文女主的路線,拐一個不錯的丈夫,然後利用現代知道的那些手段,發家致富,也是不錯的,當然前提是——她見不得同村的女人過的比她好。

人都是跟自己同個層次的人比,她不會跟京城裡的千金小姐比,但周圍的人,她是會攀比的。

她姐姐周茉莉雖然過的不錯,但是給人做小老婆,且嫁過去三年了,到現在也沒個一男半女,想來那家大婦管的嚴,將來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下場呢,所以她還是不羨慕,也不嫉妒的。

而眼前這個木槿,長的漂亮不說,年紀還不大,又訂了門那樣好的親事,這就讓她有些嫉妒了,想著都是村姑,周木槿怎麼能找到一門那樣好的親事,她卻只能訂個屠戶兒子做丈夫呢?

——不錯,看過不少穿到農家的種田文,不少文的女主都是選屠戶為丈夫,所以她一來之後,也是照著套路來的,選的人木槿還知道,就是那天拉著她說話的趙嬸的兒子,趙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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