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道內情的人低聲道:“那還不簡單,德昭縣主孃家昌平王府家風頗好,紈絝少,能攢下錢,是京中出名有錢的,當年出嫁時,十里紅妝,然後不到兩年就死了,那麼多嫁妝就落到了周家手上,就算這些年花掉了不少,估計還有不少首飾,落到了白姨娘手上,她既然那麼寵週三娘,拿些首飾給週三娘打扮一下,還不是簡單的事。”

有人羨慕地道:“這周家,都落魄了,偏偏得了這樣一大注橫財,還真是好運氣。”

又有懂珠寶首飾的人道:“其實你們只覺得那三姑娘打扮的富貴,要我說,那四姑娘雖沒滿頭珠翠,但她頭上那個珠簪,還有她手上那一對玉鐲,比三姑娘滿頭珠翠值錢多了,你們看看那珠簪上的珍珠有多大多圓潤,不知道多少錢能買到一顆,再看看那玉鐲玉質多好,就知道根本不是三姑娘頭上那些普通金銀之物能比的了。”

“啊!你不說我還不知道,我只知道戴,對這些還真不瞭解,那看來這四姑娘說是不愛這些俗物,只怕倒也是真的,因為人家看不上這些俗物,因為俗物太便宜了,只愛這些不俗但更貴重的玉啊珠子之類,畢竟誰都知道,黃金有價玉無價嘛。這白姨奶奶倒也好意思說她家姑娘不愛打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姑娘是個儉樸的,倒挺會搏名聲的,這要誰上當了,娶了回去,就她這非上好珠玉不要的性格,還不要把家都敗光了啊。”

這人雖說的有些尖酸刻薄了,但不少人都覺得這話說的在理,畢竟你要真不愛打扮,那就別用啊,不但用了,還用這麼貴的,然後還好意思跟人說不愛打扮,看來不是不愛打扮,只是想要貴重的、看不起那些不值錢的金銀之物罷了。

木槿聽著眾人的議論,她也是不太懂玉啊珠子品質的人,這時聽了她們的話才明白過來,她剛才還覺得這姑娘打扮的很樸素,但依然能美的很有仙氣呢,看來人家可沒打扮得很樸素,要說週三娘穿的是人們一眼就認識的名牌,那她穿的就是高階私人定製了,走的是低調奢華路線,根本不樸素。

一旦意識到這姑娘其實也是俗人一個,還是愛俗物,喜歡在穿戴上跟人攀比的,就覺得她是個普通人,不那麼仙了。

就在木槿胡思亂想的當兒,已是到了各家給及笄禮的時候。

李大夫人便讓木槿將李家送給周宛茹的及笄禮獻上,卻是一對纏絲手鐲。

要是李家有錢,按禮該給未來兒媳一副頭面的,只是李家著實沒錢,所以只能給一對金手鐲了,手鐲雖不及頭面值錢,但好歹也要幾十兩銀子,這禮物,也算拿的出手,畢竟周家落魄,跟周家往來的,也不是什麼顯貴,別人也沒給多少東西,所以倒不顯的李大夫人給的太少。

李大夫人看周家比自己家還窮,心裡不舒服,所以送完禮,吃過飯,李大夫人便告辭回家了,實在是不想多呆。

回來後,李大夫人說要休息一會兒,讓木槿她們散去,木槿得到了自由活動的機會,吩咐當值小丫環,要是太太醒來了就過來找自己,然後便回了自己住處,準備休息會兒。

丁香見木槿回來了,便笑著問木槿,道:“今天去清安伯府,可見到了週二老爺?”

對這個當年的京城第一美男,據說現在雖然年紀大了,但保養的好,仍然俊美無匹的週二老爺,很多人都想一睹其風采的,所以這會兒丁香便打趣地問木槿。

木槿搖了搖頭,道:“沒見到前京城第一美男,只見到了他的愛妾。”

只對前京城第一美男感興趣,對前京城第一美男的愛妾沒什麼興趣的丁香,當下便不再問了,轉而笑著問道:“木槿啊,還有一年多時間,你的賣身契就到時間了,到時出府,你準備幹什麼啊?”

她一直在府上待著,所以倒不愁以後的生活問題,所以便擔心起木槿來。

木槿笑道:“找個老實木訥點的相公,你耕田來我織布,過日子唄。你呢?”

丁香有些害羞地笑道:“我……我喜歡松墨哥哥,我想嫁給他,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松墨木槿是知道的,大概是這府裡最俊俏的小廝了,目前已升任大少爺的書童,比其他小廝高大上多了,以致府裡的侍女,只要不想攀附男主子當小妾的,都喜歡他,不過木槿並不喜歡他,總覺得對方太浮華了,於是當下便不由試探地勸道:“長相雖然重要,但人品也要好哦,你瞭解對方的品性嗎?”

“松墨哥哥好能幹的,人品聽說也很不錯的。”丁香道。

既然對方這樣說,木槿便不好繼續勸了,要不然再勸下去,未免要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別有居心了。

於是當下便笑道:“你喜歡就好。”

丁香找木槿聊天,自然不是為了討論自己的,當下便裝作開玩笑其實是認真地道:“你喜歡老實木訥的,我哥就是這樣的,要不你嫁我哥好了,咱們又熟悉,關係還好,到時做一對人人稱羨的和睦姑嫂,多好啊!木槿姐姐,你說呢?”

怕木槿擔心她哥哥是家生子,不自由的事,丁香便寬木槿的心,道:“我跟你說,我家到時想讓我哥贖出來的,到時你也贖出來了,夫妻倆都是自由身,我家裡也小有餘財,你又是個勤儉的,到時你們在一起,肯定能過好日子的。”

木槿看自己上次迴避這個問題,這次丁香直接問,迴避不了了,想了想,便認真地道:“丁香,我知道滿金哥人不錯,只是現在我是非自由身,未來的事還不知道,所以我暫時還沒考慮過這事,想等將來贖了身,再說這事,真是很抱歉了。”

丁香聽木槿這樣說,不由眼神一黯,有些為哥哥失望,繼而笑道:“也是,等你贖了身,我哥也贖了身,到時再說吧。”

想著也不到兩年了,到時再說就是了。

木槿看丁香這樣說,怕丁香誤會自己的意思,以為自己是讓她哥等自己的意思,怕自己到時沒喜歡上滿金,或是有了喜歡的人,耽誤了人家的終身大事,於是當下便道:“如果碰到合適的,千萬別為了等我而耽誤了,我怕到時萬一跟你哥的事沒成,豈不是誤了你哥的終身大事,那我就要於心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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