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週六娘這樣想他,周韜只怕會覺得巨冤,因為他已經讓下人跟週六娘說,臨江王爺不見她,本以為這樣說了也就行了,哪知道重生一世知道周韜等二房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的週六娘根本不覺得這是真話,不信他的話,覺得是他不想自己見趙垚才這樣說,所以這會兒才會這樣不高興。

雖然這樣想著,但這會兒周韜沒讓她進去,她還真不敢闖進去,畢竟她現在還在府裡,對方又是自己的長輩,如果對方不想看到自己進去,自己非要闖進去,到時對方喝令自己滾出去,那就沒意思了,要是沒滾出去,又成了不聽長輩的話,到時傳出去,名聲也難聽,所以這會兒的她,也只能忍氣吞聲了,不過雖然不敢闖進去,卻也沒走,想等趙垚出來,就湊過去看看有沒有機會。

趙垚不緊不慢地喝著手中的茶,腦中思索著事情,時間倒也過的很快,不大會兒便到了木槿下課的時間了,枯坐得無聊極了的周韜一看時間到了,便積極地道:“木槿丫頭下課了,我這就帶王爺過去吧。”

“好,有勞了。”趙垚點頭道。

然後一出屋子,就見有嬌滴滴的聲音喚道:“王爺。”

看時,卻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週六娘。

周韜看週六娘還在院子外候著,對她攀龍附鳳的行為十分不恥,但想著要是能拆散木槿和臨江郡王倒也不錯,所以便沒喝止週六孃的靠近,而是站在一邊,看趙垚怎麼應付。

卻見趙垚看都不看一眼,就當沒聽見她的打招呼似的,龍行虎步,依舊往木槿那邊的院子走,如此無視的態度,把個週六娘恥的臉上青紅交加。

周韜看趙垚根本不搭理週六娘,不得不出聲提醒了,當下便笑道:“王爺,我們府上六丫頭叫你呢。”

趙垚那可不是周韜那樣的謙謙君子,可不會違背自己的心意,明明不想搭理誰,為了憐香惜玉,還會耐著性子搭理,所以當下便冷哼了聲,道:“什麼貓啊狗的都要搭理,那我每天還要累死了呢。”

說完便繼續大步前行了,丟下個又被打了一次臉所以臉上再一次青紅交加的週六娘,因丟臉而身形搖搖欲墜。

不怪趙垚這麼對週六娘,他可沒忘記上次這姑娘看著他時,那一臉垂涎欲滴的表情,著實地噁心壞了他,便是這會兒,也不比上一次好多少,還是那種露骨的噁心表情,所以趙垚自然不會搭理她。

周韜看趙垚竟然這樣不給週六娘臉面,沒辦法了,不由咬了咬牙,暗道這年頭,果然不是誰,說話都像自己這樣討人喜的。

不大會兒趙垚便來到了木槿院外。

木槿這時已下課了,聽說趙垚來了,自然趕緊見了。

周韜倒也識相,看兩人都不想看到他在場,將人領到木槿院中便離開了。

“等了那麼長時間無聊了吧?怎麼不早點讓人傳話?”木槿不解地道。

趙垚撇了撇嘴,道:“還不是被你那個居心叵測的父親逼的。”

當下便將周韜的話跟木槿說了,怕木槿覺得自己多想,便解釋道:“我可不是想的多,而是凡事小心一點好。”

木槿笑道:“我沒說你做的不對,你能這樣為我著想,我怎麼會怪你呢?”

事實上趙垚做的很好,對周韜,怎麼防備都不為過,她可是從外祖父和趙垚這兒看過周韜事蹟的,任何人都不可能一帆風順沒有任何敵人或看不順眼的人,所以自然也有跟周韜過不去或者周韜看不順眼的人,但除了那些周韜確實惹不起的人,但凡惹的起的,這兩種人,常會因為某些事,名聲壞了,雖然周韜做的很隱蔽,但還是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看的出來多多少少跟他有關,一個這樣難纏的人,怎麼能不小心應對呢?

趙垚看木槿沒怪他,這才放下心來,然後便笑道:“本來我早就想來的,只是怕你還在適應新環境,辛苦,所以是過了幾天,想著你應該適應的差不多了才過來的。你最近還好吧?在周家可受了什麼委屈?”

木槿搖了搖頭,道:“你不用擔心,外祖父外祖母給我派了那麼多人保護,哪還有人敢欺負我呢?”

“那些人都只能保護你不被人算計,但要是碰上武力的,還是有點難,萬一有人對你動武,你只怕應付不了,所以,我給你安排兩個練家子保護怎麼樣?這幾個月來,挑王府親兵,我也挑到了幾個身手不錯的。”趙垚道。

當年德昭縣主出了那樣的事,到最後也沒抓到兇手,雖然看起來是劫匪幹的,跟周家似乎沒半點關係,但不管怎樣,德昭縣主出事了總是真的,所以讓木槿防著一點總是沒錯的。

木槿想了想,道:“護衛是男的吧?那不方便保護啊?”

畢竟這是個講究男女大防的時代,可不像現代,女的給男的做保鏢,男的給女的做保鏢,都沒事兒。

趙垚笑道:“不用擔心,是太監,我當初挑的時候,就想著到時娶了你,你身邊沒個人手保護不行,所以就專門在太監中挑了些身手不錯的。”

這年頭太監要想混的好,也得多才多藝,藝多不壓身嘛,所以有人身手不錯,也就很正常了。

趙垚這樣說,就讓木槿放下了心來,於是便道:“那好,那就加兩個護衛吧。”

木槿也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對自己的小命還是很珍惜的,地府工作人員只說不會讓她生病早死,可沒說被人殺了也有保護機制,所以她自然要小心為上了。

說完了這事,趙垚又道:“本來請婚的事這時候該好了,但是你外祖父說怕你父親在親事上作梗,已打算找時機跟陛下說說咱們的婚事,看看能不能讓陛下給咱們親自賜婚,要是陛下開口詢問,相信你父親不敢拒絕的,所以這賜婚的旨意還沒下來。”

連他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的郡王求親,周韜就算想拒絕,都覺得壓力山大,那皇帝要開御口求親,借周韜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拒絕啊,這便是昌平郡王想出來的,預防周韜拒絕親事的方法。

趙垚不知道木槿已經知道這事了,怕木槿著急,所以今天來,就是為了說這事的。

木槿已從昌平王妃那天派來通知她的人口中知道這事了,所以這會兒趙垚一說,並不覺得意外,笑道:“我外祖母已經跟我說了。”

兩人正說著呢,就聽門口傳來動靜。

“王嫂子,你這是捧著什麼呢?”有人問道。

這人說話的聲音肯定比平常要稍微大一些,要不然也不會屋裡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那個叫王嫂子的人顯然沒想到對方會在主子的門前這樣大聲問話,聽了不由愣了會才道:“……啊……是二老爺讓我送來的,說是二姑奶奶從忠勇伯爵府送來的精緻點心,說是承恩公府送給他們家的,難得的好東西,宮裡才吃的上,二老爺惦記著小姐,讓人送到了我們這邊,我想讓小姐早一點嚐到,所以剛拿到就送過來了。”

木槿聽著門口的動靜便向趙垚低聲道:“有人來了,這人不是我從外家帶來的,是這府裡派來的。”

這些人她們用著自然不放心,但為了表示她們沒防備,卻也沒故意將她們排擠在侍候主子之外,只要有能力的,還是會按能力高低,安排在合適的崗位上。

不過表面上看沒防備,但內裡自然還是防備的,所以一旦木槿要跟誰說什麼私下話,這些人靠近了,守在門口的人就會示警,她們一說話,木槿就知道有外人來了,然後就會打住話頭。

不大會兒,那個王嫂子便捧著一個盒子進了來。

王嬤嬤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長相看上去顯的挺忠厚老實的,但一雙東瞟西瞟的眼睛破壞了她給人的老實感覺,這會兒她一邊將東西遞給了木槿一邊想著二老爺的交代,偷偷看了眼趙垚,暗道可惜了,門口那蠢貨總是太熱情,誰來都喜歡問一句,要不是對方大聲詢問,她悄悄地進來,搞不好就能聽到三小姐跟臨江郡王說什麼了,到時就能跟二老爺說,在二老爺跟前邀功了。

當下王嬤嬤笑道:“二姑奶奶說,沒多少東西,就是讓姑娘們嚐個鮮兒。”

木槿裝作沒看到她賊眉鼠眼的樣子,開啟盒子一看,裡面只有寥寥幾塊點心,果然是隻能嚐個鮮兒,不過看這些東西的樣子,就知道跟路邊攤不一樣,一看就知道味道應該不錯,不過木槿也能理解為什麼這麼少。

承恩公府送宮中才能吃到的好東西給忠勇伯爵府,忠勇伯爵府的李大奶奶或是念著孃家,或是為了炫耀,送了點回孃家,這東西肯定沒多少,畢竟忠勇伯爵府得的東西,上下一分,李大奶奶能分到多少呢,她分不到多少,還要擠一些給孃家,這清安伯爵府得的就更少了,所以周韜手上應該沒多少,然後他肯定會分給兒子、周愛茹、周欣茹,這樣一分,分到木槿這兒還能有多少呢?沒一人一塊,估計都是周韜將自己的那份省下來了,誰讓他要裝慈父,這麼多孩子少了哪個傳出去都不太好呢?

木槿將盒子往趙垚跟前一推,笑道:“嘗一塊?”

趙垚擺了擺手,道:“你吃吧,我不愛吃這些零嘴兒。”

不愛吃才怪,這幾年自己不知道買了多少給他,這會兒不吃,估計是看東西少,不好意思再吃,免得自己沒得吃了吧。

木槿也沒跟他一直扯皮,只將東西放到了案子中間隨他拿不拿,便問那王嬤嬤道:“可說了承恩公府怎麼會送東西給二姑奶奶家?”

這不年不節的,沒事也不會送這些東西到忠勇伯爵府啊。

“據說是他們府上的大姑奶奶有喜了。”王嬤嬤果然知道原因。

木槿恍然,暗道原來是李欣懷孕了啊,那也難怪承恩公府會送這麼精緻的點心到忠勇伯爵府了,估計不止點心,還送了其他東西以示慶賀吧。

現在肯定是李欣和李大夫人最高興的時候了,要知道據木槿所知,李欣嫁過去後,一直不得寵,承恩公世子喜歡的是李舒,不得寵的話,承恩公世子去她房裡的時間肯定很少,所以李欣才會嫁過去半年了,一直沒傳出喜訊,這次終於有了好訊息,只要一舉得男,將來承恩公府就是李欣母子的了,李舒再怎麼生的是兒子,庶出可沒繼承爵位的權力,再加上在李欣和李大夫人看來,李舒已經被下藥了,不可能生孩子了,這樣一來,只要李欣懷了孩子,將來就什麼都不用怕了,如此,也難怪李欣和李大夫人高興了。

在木槿跟趙垚說話的時候,那邊聽說父親給木槿送糕點,沒給自己送的周愛茹,正在發脾氣。

不錯,那些糕點,其實不光省了周韜自己的那份,連白姨娘並周愛茹、周欣茹的那份都省下來了,為的就是體現他這個慈父對新回來這個嫡出女兒的重視,讓外人一致稱讚周韜這個父親有多好。

當然為了安撫白姨娘母女,免得她們不知道情況,腦子蠢,拖後腿,跳起來跟周木槿嗆聲,破壞了他的一番心血,他自然也將自己之所以這樣做的原因,跟白姨娘提前通了氣,所以白姨娘也將情況跟女兒說了。

雖然白姨娘已經將周韜的做法解釋給周愛茹聽了,但周愛茹看新來的姐姐搶了自己的寵愛,還是氣的不得了,雖因父親已經將話挑明瞭,她再去找周木槿或父親鬧,就是她不好,會降低她在父親跟前的印象,所以她不便去木槿和父親那邊鬧,但也不代表這事就這樣算了,於是周愛茹轉身就去挑唆同樣沒分到點心的周欣茹了。

本來覺得周木槿回來就回來了,沒什麼的周欣茹,看本就不是多疼愛自己的父親還將一部分愛分給了新來的姑娘,對自己越來越差了,這次分糕點都沒自己的份,自然氣急敗壞,再加上聽說臨江王爺多喜歡木槿,也想往上爬、所以對趙垚也感興趣的周欣茹也將木槿列為了競爭對手,諸種原因交雜在一起,又配上週愛茹的挑撥,自然讓周欣茹對木槿越來越討厭了,當下不由氣的噴火,拍桌子道:“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呢?什麼好的都想往她那兒劃拉,王爺該她的,連好吃的東西都該她的,合著全天下好的東西都該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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