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和周韜,在周愛茹回來通報了情況後,已經知道他們下手的事失敗了,臉色不由有些難看,同時心裡也馬上琢磨起了呆會怎麼應付周大夫人和周大老爺找他們麻煩。

“不用多想,一口咬定我們沒幹過這樣的事就行了,反正她的證據,不就是週六娘身邊嬤嬤的片面之詞麼,要是那個李嬤嬤的話能信,憑什麼吳嬤嬤和王嬤嬤否認的話就不能信了?”周韜道。

白姨娘皺眉道:“這個道理妾身懂,妾身是擔心,要是大房對吳嬤嬤和王嬤嬤用刑,她們忍不住會招供。”

周韜笑道:“那咱們可以來一句屈打成招,為了誣陷我們,故意逼兩人那樣說,那兩人手上又沒有你什麼證據,也只能憑一張嘴說說,那樣的話,光是一張嘴說說,咱們不承認,他們能怎麼著咱們?”

白姨娘點頭道:“也是這個道理,只是,就算咱們否認,但已經打草驚蛇,以後的事不好安排。”

說到底,她就是怕大房有了防備以後殺不了周七娘了,恨只恨,她的系統裡沒系統商店,賣些無色無味的毒藥,要不然也不用她這樣操心了。

不過說起來,她的手段還是比不上老太太啊,當年那樣對德昭縣主,到現在也沒誰查出什麼名堂來,她呢,才做點小手腳,就事敗被人發現了,這樣的對比,還真是讓人鬱悶啊。

這一點周韜也擔心,不過他還是道:“日子長著呢,他們總不能時時都盯的那麼緊,總是有機會的。”

兩人商量好了,這便去了大房那邊。

周大老爺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聽下人說周大夫人有急事找他,然後一來,看周大夫人還將白姨娘和二弟找了來,地上又捆著兩個嬤嬤,便不由疑惑地道:“這是怎麼了?”

周大夫人這會兒氣還沒消,見丈夫來了,便恨恨地指著白姨娘和周韜,道:“二房的人安排人想害七丫頭呢!”然後便將先前在靜安侯府發生的事說了。“這是想絕了咱們大房的根啊!”

周大老爺一聽周大夫人的描述,當下氣的手都哆嗦了,指著周韜,手指差點戳到周韜的臉上,道:“我說你怎麼那麼好心呢,給我請帖,原來是看七娘在府裡,咱們保護周到,沒法下手,所以故意讓我們將人帶出去,好伺機下手,是吧!”

周大夫人都生氣,周大老爺自然就更生氣了,畢竟周七娘還不是周大夫人的孩子,她生氣只是不想周七娘死了,以後看白姨娘的臉色行事,而周七娘可是周大老爺的孩子,是周大老爺想為大房傳宗接代專門做的備胎,周大老爺生怕周七娘沒了,不能傳宗接代了,到時只能過繼別人的孩子,別人的孩子,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不親近,所以聽說二房加害七娘,自然比周大夫人還生氣。

周韜看周大老爺這麼說,便淡淡一笑,道:“我的確是好心啊,剛才大嫂那樣說,你就信了,覺得我這個當弟弟的會害你的閨女?那我要說她是故意栽贓陷害我,你是不是也該信啊?你總不能聽信片面之詞吧?”

周大老爺看他矢口否認,不由氣的鬍子都抖了起來,道:“你還想否認,誰不知道你們兩人的人品!做這樣的事情太正常不過了!我不信你大嫂的話,難道還要信你們兩人說的?再說了,要沒發生這樣的事,你嫂子誣陷你做什麼?!誣陷你我們能得什麼好處!”

也參與旁聽的週六娘,聽周大老爺說白姨娘和周韜“做這樣的事情太正常不過了”不由眼神微閃,想著這白姨娘和周韜,此前名聲一直很好,便是上一世也沒傳出什麼難聽的話來,怎麼這會兒,太太和父親,一個兩個的都說白姨娘和周韜不好呢?難道他們以前做過什麼事嗎?聯絡先前周大夫人說什麼十六年前白姨娘搞過事,要說十六年前府裡發生過什麼事,想來想去,不就是德昭縣主遭了匪的事嗎?難道德昭縣主死的有蹊蹺?

有了這個推測的週六娘這會兒因沒時間多想,只能暫時隱下心中的震驚,接著聽周大夫人、周大老爺繼續和二房的人扯皮,無非就是一方指責對方害人,一方死活不承認,鬧到最後,周大老爺便不由道:“你們不承認拉倒,反正我也沒指望你們承認,我只要心裡有數就行了!”然後指著周韜和白姨娘恨聲道:“你們還有把柄在我手上呢,就敢這樣囂張,要再敢加害七娘,小心我破罐子破摔,跟你們同歸於盡!”

這話終於讓一向風度翩翩的周韜有些臉上變色了,他還真有點怕周大老爺這樣做,當下周韜冷冷地凝視著周大老爺,道:“大哥慎言,破罐子破摔對你有什麼好處?!”

周大老爺冷哼了聲,道:“要是我沒了後代,家產全被你們霸佔了,就算破罐子破摔,也沒什麼了,不是嗎?”

“說什麼破罐子破摔,活著總比死了好,再說了,說什麼霸佔家產,大哥也是有意思,大房窮的丁當響,有什麼家產值得我惦記!”周韜淡淡地道。

周大老爺冷笑道:“不惦記做什麼要加害七娘!再說了,爛船還有三斤釘,大房再窮,我和你大嫂手頭總還有點錢,要七娘真的死了,母親作主把你兒子過繼給我,這些東西不就是他的了嗎?還有老太太手裡這些年攢的東西,老太太對你們二房那麼好,百年後只怕不會給我的,剛好他繼承了大房,估計就會隔著我給他了,因為過繼了,我還不能說什麼,要不然沒過繼的話,老太太百年,東西不給我卻給了他就不合理,不是嗎?”

雖然他老婆管家,但家裡的賬,向來是由老太太把持的,就連他的俸祿和官莊收入等,也都攢在她手上,摳門的要緊,平常要用錢,根本不給,他平常跟李大老爺一起喝酒,都只能靠收些孝敬才喝得起,而老太太這些年估計靠吸他的血,攢了不少錢,而這些錢,最後肯定都會落到二房手上,一想到大房的錢,最後都落到了二房手上,周大老爺對老太太能不恨嗎?

周韜聽了周大老爺的話,淡淡地道:“就算我的小兒子過繼給了你們,你們夫婦的錢,按法理的確該由他繼承,不能給外嫁女,但你們偷偷地給了,難道我能知道?所以說什麼我惦記你們的錢太可笑了。至於老太太的錢,你說老太太對我們二房好,那就是了,既然老太太對我們二房好,將私房偷偷給我們就是了,就是沒過繼那錢也是我們的,所以,我們用得著加害周七娘嗎?”

白姨娘在一邊聽了,也跟著點點頭,道:“就是嘛,我們家老爺說的有理,你們這真是多想了。”

周韜的話,表面看起來似乎挺有道理的,當下就將周大老爺堵的說不出話來了,周大老爺說不過周韜,但周韜說的再有理,也不能掩飾他加害周七娘的事,所以他再怎麼說他沒惦記大房,周大老爺都不信。

其實周大老爺沒想到點子上,周韜的主要目的,就是惦記伯爵府,除了住在伯爵府,比住在縣主府強,讓他覺得有面子;還有讓兒子繼承了伯爵府,以後全府上下都是自己的,大房的人以後都得看自己臉色行事能讓他覺得很爽這些他追求的目標外,佔了這個伯爵府還有其他的好處。

首先一點,佔了伯爵府,那縣主府就能租出去,這就是一筆錢了。

其次,這伯爵府佔地不小,要是好好收拾,也能有不少出息的,只是現在這些,都是周大老爺的,他不好過問,但一旦周大老爺過繼了他的兒子,他不能過問,他兒子總能過問,到時他會打著他兒子的名義,將伯爵府好好收拾,一年幾千兩出息還是能有的,不說別的,到時將伯爵府斷成兩半,他們住一半——現在府上人手少,住一半就夠了,還省得府里人手少,一些地方沒人管理,荒蕪在那兒難看——另一半收拾收拾,租給那些進京趕考的學子,光是租金都能拿不少了,而那些進京趕考的學子,看能住在伯爵府,接觸到貴人,肯定願意花錢住在這兒的,哪怕花多點錢都願意的,要知道有些人想多見點貴人,都沒那個門路呢,他現在明碼標價,肯定會有人願意的,周大老爺這是守著寶山沒錢用,周韜雖然做生意不行,但對這些固定的門路,還是知道怎麼規劃的,所以這才是他一直想把兒子過繼給大房的原因,就是想找個正當的藉口,光明正大地打理整個府第。

這個想法,他從未跟任何人提過,便是白姨娘都不知道,只以為他看中了這個府第,不想去縣主府過日子,最多隻以為他想借著兒子的名義,以後不但有縣主儀賓的收入,連大房爵位收入都能搶過來,日子比現在過的好,就像當年德昭縣主那事,白姨娘並不知道他是衝著錢去的,不喜歡有個地位比自己高的妻子只是一小部分原因,他一向風度翩翩,君子如玉,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其實很愛錢,所以便從未跟任何人說過這些想法,將來就算打理府第,他也會藉著兒子的名義,然後說想給兒子掙一份家產,這樣一來,外人也不會覺得他利慾薰心,只覺得是為兒孫計的父母慈心了——這也是木槿將嫁妝收回去後,周韜恨死了她的原因,畢竟好不容易弄到一大筆錢,結果謀算了半天,還是被人叼走了,周韜能不恨嗎?

因白姨娘覺得這的確是有好處的,反正比以後去縣主府過日子強,免得別人還要說她是佔了德昭縣主的便宜,在外面說話底氣不足,而在清安伯爵府待著的話,就不用怕別人這樣說了,畢竟是她憑著兒子得來的,說出去她底氣足,所以這也是白姨娘同意周韜說,將兒子過繼給大房的原因,因為她當初弄的周大夫人沒生兒子,本來也就存著霸佔伯爵府的想法的。

這會兒因周大老爺夫婦不相信周韜對大房沒想法,但拿出來的證據,對方也不承認,一口咬定是大房陷害的,想逼王嬤嬤和吳嬤嬤承認行兇,二房又說他們想屈打成招,他們不承認,最後竟是不了了之。

不過正像周韜和白姨娘想的那樣,雖然不了了之了,但這事已打草驚蛇,大房已經戒備了起來,他們想再下手就難了,他們不知道本來他們的計劃是能成功的,只是因為趙垚的參與,才導致他們失敗了,當下只懊惱運氣不好,竟讓週六孃的下人救起了周七娘。

而大房這邊,雖然周七娘沒事,但周大夫人聽說她的貼身丫環冬梅竟然無視週六孃的交代,跑去玩了,才導致周七娘差點出事,最後便將冬梅打發走了,這會兒冬梅倒是後悔當初不該想著週六娘沒周愛茹有地位,她的話可以不聽,陽奉陰違地跑去玩,但後悔也晚了。

弄走冬梅後,為防周七娘再次發生意外,周大夫人便將自己的得力丫環調到了周七娘身邊侍候,同時增派了人手,並囑咐以後周七娘身邊不能缺人,同時一應衣食住行都要經過確認,以免再次出事。

週六娘看周大夫人和周大老爺已經發現二房想害周七娘,加強了防備,想著這下應該不會出事了,便放下心來,之後就不再繼續關注周七娘了,轉而關注起了周大夫人和周大老爺幾次提到的隱晦之語,她知道周大夫人夫婦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能說的,畢竟先前周大老爺威脅周韜不許加害周七娘時,提到了同歸於盡,顯然,當年的事要說出來,可能對他們夫婦也沒什麼好處,既然沒好處,自然就不會說了,所以她雖關注,卻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能套出點什麼有用的資料來。

不過,要真能套出點什麼有用的情報,那她做臨江郡王側妃,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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