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不兩天,平王妃便被疑似被她放高利貸的人,或者被她包攬訴訟加害了的人匿名投訴到了宗人府。

對宗室重利盤剝和包攬訴訟這種事,宗人府一向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不告不立,也就是說,你做了什麼犯法的事,只要沒人投訴你,那宗人府就不會管;但一旦有人投訴,你要在宗人府有後臺也就罷了,一般的事也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要沒後臺,又或者事情較嚴重,那肯定就要倒黴了。

好比這次就是這樣,有人投訴平王府重利盤剝和包攬訴訟,雖然平王府作為親王府,在宗人府還是有一定人脈的,但很可惜,這些人脈碰上昌平王爺,那就不一定有用了。

原來趙垚此前已在昌平王爺跟前透露過平王妃跟承恩公府合謀想找自己麻煩的事,昌平王爺聽說平王妃想陷害趙垚,降他的爵位,當時就生氣了,畢竟他可不想看到外孫女將來受苦,還有被人嘲笑,本來就準備看看平王妃有沒有做過什麼越界的事,好好收拾她一頓,這會兒看自己還沒找她行事不軌的證據,已是有人上告了,自是沒讓平王府在宗人府的人脈活動,企圖讓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是親自過問,讓人審理這事了。

趙垚既然會去投訴這事,自然都是真事,不可能憑空誣陷平王妃的,所以當下宗人府一審,自然都查的清楚,證明平王妃的確犯了這樣的事,當下就派人去平王府,傳達了要罰平王府一大筆錢的決定——這還是萬幸平王妃重利盤剝和包攬訴訟沒鬧出人命,要不然都不是罰款這麼簡單,搞不好都會捉到思恩宮關幾天——大周對宗室優待,就算犯法了,也不會去普通牢房,而一般會送進皇族專用的思恩宮幽禁起來。

平王妃前幾天還正在上躥下跳地要找趙垚的麻煩呢,這會兒看宗人府突然給她送來了這樣一個處罰,不由覺得像是天降霹靂。

先前有人投訴時,平王府在宗人府的人脈就遞過來話了,那時候她是不當一回事的,覺得自己家是親王府,不會有什麼事,之後人脈說昌平王爺嚴令徹查,她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了,這會兒看果然如自己想的那樣,宗人府還真對自己家動真格的了,不但斥責了自己家,嚴令自己家以後不能再幹這樣的事,又罰了一大筆款項,自是覺得接受不了了。

之後平王知道了這事,覺得丟臉,再加上破財也不喜歡,也罵了平王妃,不但罵了平王妃,還表示,這事是她這個敗家娘們搞出來的,所以要賠的錢,都由她自己出,不許從公中支錢——畢竟平王妃要將錢支去交罰款了,他豈不是要沒錢玩樂了?那他自然不幹的。

平王也知道平王妃那樣搞是為了增加府中收入,好讓他有更多的錢揮霍,擱在平常,只要沒出這樣的事,他也不會管的,甚至是預設的,畢竟要是不想平王妃這樣幹,早前他完全可以阻止平王妃做那樣的事嘛,沒阻止,不就說明他也是同意這事的嗎?也是了,誰不愛錢呢?

但這會兒出事了,他當然就不會將責任往自己身上背了,而是責怪起了平王妃。

平王妃不敢跟平王爭辯,說自己做的事平王是同意的,也不敢說從公中拿錢交罰款,但她也不想從自己的私房裡拿錢交罰款,於是當下忙去昌平王府,想求昌平王爺放她一馬,但昌平王爺根本不見她,她去也沒用。

平王妃看昌平王爺不見她,沒奈何,想起木槿是昌平王爺的外孫女,然後昌平王爺對這個外孫女也很好,找趙垚和木槿也許有用,於是平王妃又去找趙垚和木槿。

知道她之前那樣加害他們,趙垚和木槿見她上門求見,怎麼可能見她,再說了,讓平王妃荷包大出血,還是他們搞出來的,所以怎麼可能見她,幫她跟昌平王爺說情呢。

不但不見她,趙垚和木槿還派了太監傳話,說起了前一段時間她聯合高庶妃想加害他們的事,說是她這樣對他們,他們可是記下了,還敢來見他們,是不是想讓他們落井下石。

平王妃看趙垚和木槿不見她,還放出了這樣一段話來,嚇了她一大跳,並不敢在這時候跟趙垚夫妻爭辯,說那些話是高庶妃栽贓陷害她的,怕越爭辯越惹惱趙垚夫妻,於是便沒繼續糾纏趙垚和木槿,回去湊銀子去了。

由於平王妃沾到了麻煩,所以之後有相當長一段時間,都消停了下來,終於讓趙垚和木槿清靜了不少。

平王妃這邊挺好處理的,衛紫那邊的事就挺麻煩的了,畢竟不能讓李欣暴露,導致皇帝和衛紫只找李欣的麻煩,然後讓承恩公夫人和鄭太后沒任何事,這樣做起來自然就麻煩多了。

不過趙垚早就在宮中經營眼線,所以雖然麻煩些,但也不是很難辦到,於是這天衛紫在御花園裡逛著的時候,便聽到有人在假山後竊竊私語,衛紫示意手下人放慢腳步,她慢慢湊近了,準備聽聽,畢竟,像這樣躲在假山後悄悄說話的,往往就是在說什麼比較隱秘的話,所以她自然要聽聽了,看看能不能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雖然準備聽壁角,不過衛紫對對方竟然在假山後面說悄悄話,還是有些不屑,想著要真想悄悄商量什麼事,也太不挑地方了,好歹找個屋子說啊,就在這外面說,豈不是容易被人聽壁角?

她哪知道這根本就是趙垚安排的人呢?找不到合適的地方說話,只能挑了這個衛紫每天散步會經過的地方。

當下衛紫靠近了,便聽到假山那邊的人在輕聲道:“……誰讓衛公子不跟咱們家小姐同房呢,太太和太后娘娘想給貴妃娘娘一點顏色瞧瞧也是正常的,到時等小皇子出事了,看那衛公子還敢不敢不跟小姐同房!”

“理是這個理,但是對小皇子下手,是不是太不好了些?聽說那藥聞久了會對小孩子腦子不好,這……到時小皇子要成了傻子,承恩公夫人和咱們太后娘娘豈不成了危害江山社稷的罪人?”

“那有什麼辦法,誰讓找衛貴妃的麻煩挺難的呢,也就是對小皇子還容易下手些。”

由於那兩人說話的聲音很輕,所以聽不太清,但大體上衛紫還是聽到對方在議論什麼,當下不由又驚又怒,便朝自己手下的人一揮手,道:“將山那邊的兩個賤蹄子逮過來!”

結果她生氣之下,聲音有點大,假山那邊的人聽到了,便跑了,再加上假山的山洞鑽起來慢,於是等衛紫的人過去,那兩人早跑遠了。

衛紫看沒逮到人,雖然氣極,但也顧不上了,畢竟一想到自己孩子有可能被人下毒,她也沒心思繼續追人了,而是趕緊回了自己的宮殿,找來太醫看孩子。

萬幸因時間尚短,孩子自然還沒什麼事,所以也沒查出什麼名堂來。

孩子沒事本是好事,但衛紫在鬆了口氣之餘,也不免有些遺憾,原來,衛紫本想著要是孩子有點什麼情況,她就能跟永和帝說說這事了,但因孩子沒情況,讓她想說也說不了什麼,誰讓她沒逮到那兩個賤人,讓她想跟永和帝說說,也沒證據呢,畢竟孩子沒事,然後證人也沒捉到,她紅口白牙地跟永和帝說那樣的話,永和帝怎麼相信她呢,只會以為自己是因為跟太后和承恩公夫人有矛盾,所以故意栽贓她們的,誰讓太后和承恩公夫人前一段時間為了衛宣不與鄭秀秀同房的事,很是找過她幾次,逼她斥責衛宣呢,到時自己要那樣信口雌黃,永和帝別覺得她因為這事懷恨在心,所以故意說的。

雖然孩子沒事,但衛紫可不敢掉以輕心,當下雖然不好將太后安排的人全打發了,還是將她們調了崗位,安排在接觸不到兒子的地方,這其中自然就有李欣接觸的那個人,所以倒也歪打正著了。

不但調遠了太后的人,便是對其他人也防備了不少,準備之後將所有人都仔細調查一番,免得兒子出事。

而之後,衛紫一想到承恩公夫人和鄭太后想害自己的孩子,自然就對這兩人氣壞了,想著這兩人是不是還當她是沒生皇子之前的普通妃嬪,不把她放在眼裡,想對自己怎麼樣就能對自己怎麼樣?那她可是要讓她們知道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於是本來就因承恩公夫人和鄭太后幾次三番讓她斥責衛宣,對她態度不是很好,對兩人有些不滿的衛紫,在這事過後,越發生氣了。

雖然她本打算等兩年,等永和帝駕崩了再找鄭太后和承恩公夫人的麻煩,但看對方竟敢朝她兒子下手,自然就忍耐不住了,於是便開始找起了鄭太后和承恩公夫人的麻煩來。

於是鄭太后便發現早年跟自己不太對盤的一些人,現在跟衛紫走的很近,然後仗著有衛紫撐腰,找自己的麻煩,而因衛紫生了唯一的皇子,腰桿很硬,鄭太后也不敢找她的麻煩,怕得罪了她,就算自己將來比兒子先過世,她將來兒子即位了,找不到自己的麻煩,也怕她找孃家承恩公府的麻煩,所以也只能跟那些人鬥法,卻不敢找幕後主子衛紫的麻煩。

而找承恩公夫人的麻煩就更簡單了,衛紫三五不時就讓承恩公府包攬訴訟加害的人跑去投訴,大理寺或衙門雖然不想得罪太后孃家,但因接到了衛紫的暗示,倒也不敢輕易放過承恩公府,怕得罪這個未來的太后,所以多少總會找承恩公府一點麻煩,於是承恩公夫人也忙於應付這些禍亂,自然跟平王妃一樣,沒時間找趙垚和木槿的麻煩了。

趙垚和木槿看目的達成,自然高興。

不說趙垚找平王妃和承恩公府等人的麻煩,卻說當下,隨著時間推移,木槿還是沒懷孕,就有不少人旁敲側擊地在木槿和趙垚耳邊,打著開枝散葉的旗號推銷人了。

其實外人不知道,這事多少是木槿控制的,是木槿覺得自己年紀太小,懷孕太早對身體不好,所以儘量避開危險期與趙垚同房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雖然避開危險期不能做到百分之百避孕,但起碼能提高避孕可能,而木槿顯然是幸運的,暫時還沒懷孕,就是每個月危險期時減少跟趙垚同房要挖空心思想借口,誰讓趙垚一來年輕,血氣方剛,二來初嘗情事,欲罷不能,不說夜夜春宵吧,但平均起來,隔一天必然要跟她同房一次,有時想找藉口拒絕同房都難找到。

但外人不知道這種情況是木槿自己故意弄的啊,便以為木槿是不是哪兒有什麼問題,要不然怎麼一時半會兒還沒懷孕,於是就有不少人朝她跟趙垚推銷起人來,便是清安伯爵府也有了動靜。

本來,周愛茹是打算等木槿過幾年沒生兒子,趙垚休了木槿再說進王府的事的,但這會兒看木槿嫁過去快半年了,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周愛茹那點小心思便活躍了起來,想著也許自己可以提前進府了,而要是提前進府,她自然是願意的,畢竟比起再等五年,等的她心都焦了,她自然更願意早一點當上王妃,風光無限。

於是這天便跟她生母白姨娘道:“娘,三姐嫁過去都有半年了,還沒動靜,那咱們是不是可以行動了?讓王爺把我姐休回來,我嫁過去唄。”

白姨娘看女兒按捺不住,就想當王妃了,不由無語,道:“急什麼,哪有人半年沒懷孕就休了的話,你不用急,是你的肯定會是你的,你一急,別出了什麼昏招,搞的竹籃打水一場空那就不好了。”

“娘,還沒試怎麼知道不行呢?總要試試才知道行不行吧?”周愛茹還是對提前當王妃心動,所以這會兒聽了白姨娘的話,便這樣痴纏著道。

“我說時候未到就是時候未到,你老老實實地等著,將來總歸會是你的。”白姨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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