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房間內似乎傳來一陣器具掉落的聲音。

男子臉上帶著焦急,看向身側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婦人還在不斷喘息,如此快速爬樓,婦人明顯體力不支。

“大姨,海成他們兩口子在家嗎?還是昨天出去過情人節了?”

女人見沒人開門,也有些著急,慌亂得有些口吃。

“我......我不知道啊,不對......早晨七點多,李欣去送孩子上幼兒園了,我趴窗看見他們,小寶還跟我擺手來著,應該......應該去上班了吧,你怎麼上家來找他們了?”

“昨天約好了,我和海成今天早晨要碰個頭,中午跟琴建集團去對接,所有的設計稿都在他這裡,我等到九點也沒看到人,打電話無人接聽,所以就過來了,你沒他們家裡鑰匙嗎?”

婦人搖頭。

“我剛從村兒裡搬到三單元那個一樓,這裡太高一般我不過來,孩子晚上偶爾在我那,他們回來就去接,所以我平時沒留他們鑰匙,明亮我家海成不會出事兒了吧?”

男子盡力露出一個笑容,拍拍老太太的後背,他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讓人擔心了。

“大姨你先別急,我去問問別的同事,看看海成是不是先去琴建集團了,你回家等電話吧,不行我再過來。”

婦人點點頭,趕緊擺手。

“快去吧,我也下樓問問門衛,這小區沒入住幾戶,大多都是裝修的,他認識我家海成。”

二人說著進入樓道,直接跑下樓。

男子撥通一個號碼,剛走到他的車前,電話接通了。

“王工,已經快十點了,你還沒聯絡到溫工?陳總那邊催了兩遍了,我瞧著正跟小黃他們發火呢!”

“先別急,小秦你聯絡一下琴建集團那邊,看看溫海成是否直接過去了?”

“我剛才就打電話了,琴建集團對接的人沒見到溫工的車,更沒有咱們的人過去。”

王明亮一頓,對了車子,自己怎麼忘了這個。

抬眼搜尋了一圈,在東側的停車位上,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停在那裡,看到車牌號,王明亮心裡突突了一下。

這是溫海成的車,他車子竟然在家!

控制住心中的緊張,腦海中突然想到一件事,王明亮趕緊問道:

“對了,我記得你昨天演示咱們新發的iPhone4可以看實時定位來著,溫海成的手機不是被你當成樣本去搜尋了,你查一下他手機現在在哪兒,我剛才撥打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王工你稍等,我現在就可以檢視,昨天剛登陸過,我沒刪除資訊......找到了,咦這個位置不就是溫工的家嗎?”

王明亮愣了愣,不確定自己聽到的這句話。

“你再說一遍,在哪兒?”

“就是海邊挨著新華村的新華苑小區嗎?我截圖QQ上發你了,你看看位置對不對。”

隨著手機一聲震動,王明亮趕緊開啟QQ,那個截圖位置,就在他的腳下,一陣不好的預感,傳遍他的周身。

人在家,手機沒人接,這......這豈不是出事兒了?

想到這裡,王明亮哆哆嗦嗦點開撥號頁面,控制著嘴唇的顫抖。

“喂,110嗎?我要報警,我有兩個同事失蹤了,他們家人也聯絡不上,可他的手機定位就在家中,他母親也打不開門,我怕他們出事,你們過來看看吧,地址是......”

......

四十分鐘後。

周寧開啟車門走下車,大趙都都囔囔,跟在後面開啟後備箱,拎著兩個箱子,晃晃悠悠跟在周寧身後。

“這傢伙,昨天剛過完情人節,今天就來活兒,大過年沒出十五,這犯罪分子真的是沒有節假日,也不知道休息一下。”

徐達遠瞥了他一眼,趙新利瞬間閉嘴,微微橫著挪開一步,躲到周寧身側。

不過他的塊頭,周寧只能擋住一半。

“你這嘴,既能成事兒也能壞事兒,牢騷一頓就能免了過來幹活?再說,背書再多,不如實地操作,這比背多少書都能進步。”

徐達遠再度瞥了一眼,不斷朝著周寧點頭。

“周小周同志說的對。”

大趙噗呲一下笑了,後面幾個警察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徐大,你這還帶頭叫外號,多說一個字呢,也不嫌累。”

徐達遠一瞪眼。

“少沒大沒小的,我覺得周小周很好聽,甭廢話跟我上樓。”

“幾樓。”

“七樓。”

“啊七樓?呀別打頭,打了就背不動書了,考不過頭兒負責嗎?”

大趙一路叫嚷,周寧卻沒有這樣輕鬆,畢竟來的路上徐達遠問了不少,可港口派出所的朱所那邊,提供的有效資訊非常有限,就知道一個男性死者,還有一個受傷的女性被送醫了,別的一概不知。

所以周寧壓根沒多問,一切只能來了再看。

一到七樓,就看到樓道里面不少警察,那個朱所也在,笑著跟徐達遠握手。

“徐大來啦,拜個晚年啊!”

徐達遠笑笑,沒接這個茬兒,瞥了一眼七樓東戶的門口,看著亂糟糟的人,眉頭緩緩緊蹙。

“都進過現場?”

朱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當時情況特殊,我們也不知道有死者,華東設計院的一個設計師報的警,說是他的同事溫海成兩口子找不到人,他們定位了一個什麼洋貨手機的位置,說這玩意準,手機在家,但人找不到,想要破門檢視。

死者母親也在,說是一早見過她兒媳婦送孩子,之後沒見過人,我就叫了開鎖的過來,一進來這房間裡面那叫一個亂,估計是兇手找錢吧,所有東西丟的到處都是,我們在主臥找到溫海成。

人被捆在床上,已經死了,隨後搜尋房間,在衛生間找到他媳婦李欣,人已經昏迷身上很多傷,我們叫了救護車將李欣拉走了,所以現場進了好幾撥人,不過屍體我們沒動啊!”

徐達遠點點頭,直接抬起手。

“好,大體我知曉了,你們的人先撤到樓下,我讓法醫和痕檢員看一下現場,那個報警人和死者母親叫過來,我問一下情況。”

朱所臉上不大好看,一挑眉朝身後伸出手。

“都下樓。”

周寧戳了大趙一下,大趙馬上反應過來,在地上擺了幾個採集腳印的紙還有油墨,朝著眾人笑笑。

“那啥,進現場你們都戴手套了吧,走之前留一下腳印,之後我們也好進行排查。”

朱所盯著大趙看了半天,那表情似乎在爆發的邊緣,周寧朝著朱所一伸手,臉上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

“麻煩朱所,安排咱們民警動作快點,不然現場無法開展勘察。”

朱所瞥了一眼周寧,不斷點頭。

“周法醫是吧,我記得你,上次的桉子幹得真漂亮,比劉法醫都強。”

周寧笑了,微微垂眸,這樣的誇讚讓人不舒服,能力再大不是他一個人破桉的,而且劉法醫是他師父,給他多少經驗傳授,再說偵破桉件是刑警隊的通力合作,這不是上眼藥嗎?

“頭回見到,誇徒弟損師父的,朱所說話真有技巧,咱還是別耽誤時間了。”

朱所沉下臉,去大趙面前留了腳印。

徐達遠臉頰抖了抖,顯然在憋著笑,趕緊轉過頭去吆喝。

“你們咋,等著上菜?趕緊各司其職,該幹嘛幹嘛,何春陽去找報桉人談話,詳細問詢每個時間點,還有各個細節。”

何春陽帶人走了,走廊裡麵人也少了一些,朱所他們的人留下腳印,直接下樓,都沒跟徐達遠多說啥。

大趙湊過來,笑嘻嘻地看向徐達遠。

“頭兒,這回周小周同志幫你長臉了吧?”

未等徐達遠瞪眼,周寧就湊了過來。

“廢話真多,趕緊開啟通道,把新領的勘察墊板拿出來,我們擺上先去發現屍體的主臥,然後將房間各處拍照。”

“我去,你真把我當痕檢員使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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