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便以八百里加急將軍情急送去了安市城下,請求太宗許可發動一體化防禦計劃,與此同時,也已是移文各州,嚴令各州整軍備戰,又著令各州刺史加緊將糧秣輜重往代、朔二州轉運,至於他本人麼,在未得詔令之前,卻是哪都去不了,只能是老老實實地坐困於大都督府中。

時值夷男病死的訊息傳到遼東之時,太宗可是曾下詔三軍為其舉哀的,也正謀劃著要分封其諸子,從內部削弱薛延陀汗國,卻不曾想這一頭計較未定呢,那一頭拔灼便掀桌子了,一舉將其諸多兄長全都殺了個精光,鐵血統一了薛延陀不說,還居然打算進犯大唐邊州,這可把太宗給氣壞了,尤其是在這等安市城遲遲不能拿下之際,太宗心火正旺,不顧長孫無忌與李勣的進諫,給了陳子明一道詔令,準其排程幷州諸般兵馬,痛擊來犯之敵。

“陳重,去準備一下,擺駕刺史府!”

期盼已久的詔書終於是到了手,陳子明緊繃著的神經也自放鬆了下來,至於比詔書更早抵達的密信中提及的長孫無忌與李勣齊齊反對給他陳子明節制幷州之權的事兒麼,陳子明並不打算在此際計較那麼許多——長孫無忌從來就看不得陳子明利好,純屬為了反對而反對,而李勣麼,心思同樣也有些不純,沒旁的,他身為先鋒軍主將,主持圍攻安市城事宜,卻遲遲不能拿下,自然也不願見到陳子明在西北有大勝之機會,這一筆筆都是帳,姑且先記著,待得來日再算也不遲,至於眼下麼,有一筆賬卻是須得緊著收回的。

“諾!”

身為陳子明的貼身近衛統領,陳重自是清楚陳子明此令之意味所在,精神立馬便是一振,沒旁的,這一年來,大都督府諸般人等可是受夠了刺史府的鳥氣——為了造成大都督府介入民政之事實,這一年來,高志敏可是沒少幹那麼些下作之勾當,不止是找人來大都督府告狀,更沒少故意擠兌大都督府諸般官吏,若不是陳子明強壓著,陳重等人早就發飆了的,而今,終於有了個回收舊賬之機會,陳重心情又豈能不好,緊著應了一聲,便即匆匆奔出了書房,不多會,偌大的大都督府裡立馬便喧鬧開了……“報,大人,大都督駕到!”

刺史府中,閒來無事的高志敏正端坐在書房裡,潑灑揮墨地畫著幅猛虎下山圖,正自怡然自得間,卻見一名衙役急匆匆地從外頭闖了進來,顧不得喘上口大氣,便已是緊趕著稟報了一句道。

“嗯?”

一聽衙役這般說法,高志敏不由地便是一愣,沒旁的,往日裡陳子明基本不出大都督府一步,縱使有事,基本上也就是移文而已,哪怕要面商,那也是著人到刺史府來邀請,斷無親自駕臨之理,而今來上這麼一手,顯見來者不善,自由不得高志敏不起猜忌之心的,只是陳子明官大,他既是到了,當真容不得高志敏稍有怠慢的,也就只能是緊著丟下了筆,恨恨地跺了下腳道:“還愣著作甚,趕緊去召集上下人等,本官這就去親迎.”

“諾!”

見得高志敏語氣不善,那名前來稟報的衙役自是不敢稍有遷延,緊著應了一聲,連滾帶爬地便竄出了書房,自去安排相關事宜不提。

“該死,來人,給本官更衣!”

高志敏沒理會那名衙役的離去,眼珠子狂轉了幾圈之後,抬腳便要向外行了去,然則還沒走上幾步,突然想起自個兒還穿著便裝,當即便又頓住了腳,氣急不已地便斷喝了一嗓子,頓時驚得一眾在書房外侍候著的諸般人等好一陣的大亂。

刺史府門外,百餘兵丁衙役們擺出戒嚴隊形,將整條街道全都封了起來,這等架勢一出,立馬便引來了無數百姓之圍觀,亂議之聲自也就小不到哪去,然則陳子明卻是毫不在意,揹著手,屹立在府門前的臺階下,面色雖淡定從容,可眼神裡卻明顯有著股淡淡的煞氣在洋溢著——一年的難熬下來,縱使是陳子明心胸再開闊,也已是受夠了高志敏的下作與無下限,是該跟其好生清算上一回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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