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便要被叛軍所攻陷。

“怎麼回事?外頭為何如此喧囂,嗯?”

太宗到底是有些年紀的人了,今日夜宴也不曾喝太多的酒,睡眠自是不算太深,加之今夜入住的百香宮離著玄武門並不算太遠,外頭戰亂一起,他就被驚醒了過來,一把推開懷中的蕭才人,霍然便站了起來,敞著懷便呼喝了一嗓子。

“陛下息怒,容奴婢這就去打探一二.”

常何忙於指揮作戰,並未著人去內禁通稟戰事,侍候在寢宮裡的那些大小宦官們自是都不清楚外頭到底發生了甚事,面面相覷之下,終於有一名中年宦官緊著從旁閃出,戰戰兢兢地請示了一句道。

“那還愣著作甚,還不快去!”

太宗乃是馬背上的皇帝,對戰爭之道自是熟稔得很,只一聽,便已知是玄武門方向正在酣戰之中,只是不清楚戰況如何的情形下,他也不敢在這等暗夜中跑去戰場,心急如焚之下,自也就不會給那名中年宦官甚好臉色看,但見其一跺腳,已是怒不可遏地呵斥了一嗓子。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奴這就去,這就去!”

見得太宗發怒,那名中年宦官自是不敢稍有耽擱,緊著便往寢宮外衝了去,只是人才剛到了屏風處,卻猛然被衝進來的一人撞得翻滾在地,待得要罵,卻發現來者是內侍監趙如海,又哪敢有甚放肆之言,只能是自認倒黴地將罵人的話語又收回了肚子裡去了。

“啟奏陛下,大事不好,太子已反,正揮軍狂攻玄武門,常何將軍已率部上關城防禦,今,賊勢頗大,老奴懇請陛下暫避,待得天明,再行調大軍平叛.”

趙如海雖是也被撞得個頭暈目眩不已,卻顧不得埋汰那名中年宦官的魯莽,甚至顧不得呼疼,一咕嚕便躥起了身,連滾帶爬地便衝進了寢宮之中,焦急萬分地便出言稟報了一番。

“什麼?竟有此事?”

太宗壓根兒就沒想到太子會起兵造反,這乍然一聽之下,頓時便怒了,雙眼一瞪,已是厲聲呵斥了起來。

“回陛下的話,老奴先前本已是睡了的,聽得玄武門動靜不對,這才緊著跑去看了個究竟,得宿衛軍中人回報,方知太子已反,更有漢王李元昌、侯君集等助紂為虐,賊勢頗大,關城恐難保矣,老奴叩請陛下姑且暫避,以防……”這一見太宗神色不對,趙如海自是不敢稍有遷延,緊趕著便出言解釋了一番,末了更是磕頭如搗蒜般地哀告著。

“荒謬,自古以來,豈有避禍之天子哉,來人,給朕更衣,朕要親往關城,看那幫賊子能有甚能為!”

太宗生性剛毅,又怎可能做出棄宮而逃之苟且事兒,自是不會同意趙如海的提議,再說了,這等兵荒馬亂之際,真要離開了皇城,天曉得接下來會發生何事,畢竟叛軍可是有備而來的,誰又敢保證不會另有伏兵,正是出自此等考慮,太宗不單不肯暫避,反倒是準備親自去玄武門指揮作戰。

“陛下,您乃萬金之軀,萬不可如此啊,還請陛下賜下調兵符印,老奴願拼死從前宮出去求援!”

趙如海自是清楚太宗不會懼戰,可卻又哪敢真放任太宗在暗夜裡去戰場冒險,趕忙便重重地連磕了幾個頭,緊著求肯了一句道。

“不行,此天黑之際,難以判明來的是援軍還是叛軍,傳朕之令,各處宮門緊閉,不得擅自開啟,違令者殺無赦,來人,給朕更衣!”

太宗的戰略眼光可不是趙如海能比擬得了的,也自不會做出自亂陣腳之事,厲聲便下了最後的決斷,一見及此,趙如海也自不敢再多進言,只能是硬著頭皮地指揮著一眾小宦官們緊急為太宗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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