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品行為次,能力再次,潞國公有縱兵劫掠之前科,品行上便是有虧,再,論軍略之能,潞國公也不過是中平而已,難擔此等大任,故,微臣以為不可.”

侯君集乃太子一系的重臣,與陳子明之間更是有著解不開的死仇,於公於私,陳子明都斷然不可能同意讓侯君集竊據軍事學院副院長之高位,再說了,這廝必然會捲入太子謀反案中,這當口上為其說好話,將來一準便是大罪一條,這等蠢事,陳子明自然是不會去幹的。

“陳尚書此言差矣,侯大人乃從龍舊勳,南征北戰,破敵無數,戰功彪炳,無論忠心還是武略,皆屬我朝佼佼之選,陳尚書如此執意苛責,怕是難免有公報私仇之嫌罷?”

陳子明話音剛落,還沒等太宗有所表示,太子便已是陰惻惻地從旁打岔了一句道。

“太子殿下言重了,微臣不過實話實說耳.”

饒是太子這話說得惡毒無比,然則陳子明卻並不為所動,僅僅只是面色淡然地作出了回應。

“好個實話實說,本宮看爾便是嫉賢妒能,如此排除異己,居心何在,嗯?”

這一見陳子明居然敢頂嘴,太子當即便是一陣大怒,但見其雙眼一瞪,已是朝著陳子明連扣了幾頂大帽子。

“太子哥哥何出此言,滿天下無人不知子明乃賢才也,上馬能破敵,下馬能治國,父皇每每嘉許為社稷幹才,太子哥哥如此當庭折辱子明,究竟是何道理?就不怕天下人為之寒心麼?”

對於太子的叫囂之言,陳子明並未加以理會,處之泰然,就宛若不曾聽聞一般,倒是李泰卻是忍不住了,但見其幾個大步從旁閃了出來,毫不客氣地便駁斥了太子一番。

“四弟休要妄言,本宮……”在陳子明未到之前,李承乾就已跟李泰好生爭執過一場了的,這會兒見其又冒出了頭,當真有些個氣不打一處來,端起太子的架子,便要呵斥李泰的無禮。

“夠了!”

太宗對李承乾的不滿早深,此番之所以有著同意其之提議的想頭,其實並非看在太子本人的情面上,而是心中對侯君集有所愧疚,有心拉其一把而已,這會兒見太子表現得如此不成體統,心中對太子的不滿自不免便更深了幾分,哪耐煩再聽其叫囂,一揮手,已是面色不愉地叫了停。

“父皇息怒,兒臣等失禮了.”

這一見太宗動怒,太子與魏王自是都不敢再爭執個不休,趕忙便齊齊告罪了一聲。

“子明既言君集不合適,想必心中已是有了人選的,且就說來與朕聽聽好了.”

太宗對陳子明的忠心與能力素來就不曾懷疑過,只是礙於太子的應有體面,不好直叱太子的不是罷了,然則其向陳子明問話的和煦態度本身就明顯表達出了安撫的意思。

“陛下明鑑,朝中夠資格擔當副院長者大有人在,論賢論能,衛公、英公皆是良選,只是按章程而論,軍事學院之副院長不過從三品之銜耳,二位國公任之,皆屈才也,故,微臣欲舉薦左武衛中郎將蘇烈擔此大任.”

聽得太宗見問,陳子明自不敢稍有耽擱,趕忙一躬身,便將心目中的人選道了出來。

“蘇烈?唔……”太宗一向不是太喜歡蘇定方,除了因其當年曾是劉黑闥手下大將之故外,也因著蘇定方那執拗的個性不甚討人喜歡,這會兒一聽陳子明如此慎重其事地將蘇定方推了出來,太宗一時間還真有些接受不了的。

“陳大人,此乃內廷重地,須開不得玩笑,那蘇烈不過區區一中郎將而已,既無顯赫功績,也不聞有甚過人之武略,陳大人如此推許於其,怕是不妥罷?”

太宗這麼一沉吟,長孫無忌可就看到了攻訐陳子明的機會,立馬從旁插了一句,毫不客氣地給了陳子明當頭一棒。

“長孫大人此言差矣,蘇烈官階雖不高,可論及武略,已盡得衛公之真傳,便是下官也有所不及,加之剛直忠耿之個性,恰是主持軍事學院具體細務之最佳人選!”

陳子明並未在意長孫無忌這等打悶棍的卑劣行徑,淡然地便解釋了一番,面色平靜如常,絲毫不見半點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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