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實在是相差太過懸殊了一些,而今見得陳子明似乎並不反對自己與駱賓王之事,陳妍當即便激動得身子微微哆嗦了起來。

“小丫頭,就這麼急著要嫁人?阿爹可是要傷心壞了.”

見得陳妍這般著緊的模樣,陳子明實在是有些個哭笑不得,沒好氣地便瞪了陳妍一眼,笑罵了一句道。

“啊……”被陳子明這麼一說,陳妍這才驚覺自己的表現似乎有些個沒羞沒臊的,哪還敢再呆在亭子間中,驚呼了一聲,扭頭便跑了個沒影。

“哈哈……”這一見陳妍有若受了驚的小鹿般逃之夭夭了去,陳子明忍不住便放聲大笑了起來……“稟大人,人已請到.”

永隆二年正月初三,申時二刻,三天的迎來送往終於是忙過去了,難得有了片刻輕閒,陳子明自是樂得喘上口大氣,正自在內院書房裡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閒書,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中,陳重已是疾步從屏風出轉了出來,但見其幾個大步便搶到了文案前,衝著陳子明便是一躬身,緊著稟報了一句道。

“嗯,請罷.”

儘管陳重並未明言請來的人是誰,可陳子明卻是一聽便知,也自無甚多餘的廢話,簡明扼要地便下了令。

“諾!”

見得陳子明有所吩咐,陳重自是不敢稍有遷延,緊著應了一聲,匆匆便退出了書房,不多會,便已又陪著一名身著青色棉袍的俊秀青年從外頭轉了回來。

“後學末進駱賓王見過陳大人.”

由陳重陪著行進了書房的俊秀書生正是兗州舉子駱賓王——駱賓王,義務人,字觀光,自幼便有神童之名,《詠鵝》一詩便是其七歲所作,其父曾官居青州博昌縣令,死於任所,其母攜家小移居兗州瑕丘縣,年十三,中秀才,十五而中舉人,現年不過十七而已,為赴今春之恩科,於去歲中秋抵京備考,寄居在紫雲觀隔壁的一間民宅中,因月下賦詩時與時在紫雲觀出家的陳妍相識,其後彼此詩文唱合不少,筆墨傳情之下,情愫暗生,彼此私下有約,當得高中今科之後,再設法央人向陳家提親,卻不曾想科舉未至,陳府已先找上了門來,如今見著了陳子明這個天下聞名遐邇的大唐名相,饒是駱賓王生性狂放,也自不免惴惴不已,於見禮之際,雖尚算中規中矩,可聲音裡卻明顯帶著幾絲的顫音。

呵,好一個俊俏的後生,怪不得咱家小丫頭會被這廝給迷得不分東西南北了去。

面對著駱賓王的行禮,陳子明並未急著叫免,而是好整以暇地打量了其一番,這一見此人俊秀歸俊秀,卻別有一股軒昂之氣概,端的是好相貌,至於缺憾麼,或許是因營養不足之故,略顯得清瘦文弱了些,就樣貌而論,倒也與陳妍般配得了。

“免了.”

陳子明刻意沉默了片刻,見駱賓王始終持禮甚恭,並不因遭了怠慢而有絲毫的動容,顯見心性不差,對其的感觀自也就更好了幾分。

“謝大人隆恩.”

駱賓王一向自負才高,自認氣度城府無一不差,可實際上麼,那都是自誇而已,真在陳子明這等大人物面前,駱賓王的心裡可是一直在打鼓的,之所以能保持著表面上的平靜,完全靠的是養氣功夫的硬撐而已,若是陳子明再遲些叫免,只怕駱賓王便已要當場出醜了去,正因為此,謝恩之際雖尚算恭謙規矩,可後背其實已是冷汗淋漓了的。

“知道本官為何請你來麼,嗯?”

從提攜後輩的角度來說,陳子明固然對駱賓王很是欣賞,可從父親的角度而論,對於將要偷走自家女兒的“小賊”,陳子明可就不免有些吃味了,自是不打算讓駱賓王如此輕易地便過了關去,不單不曾對其有半句的誇獎與安撫,反倒是面色陰冷地喝問了一嗓子,言語間明顯地透著股寒意。

“這……”駱賓王到底還是年輕人,養氣功夫雖不錯,可也就只是不錯而已,並未真兒個地修煉到家,這會兒被陳子明這麼一逼問之下,心神頓時便是一亂,不止是背後冷汗直淌,額頭上也自見了汗,一時間還真就不知該說些啥才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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