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是吹出去了,但能不能進到報社,我心裡一點兒也沒底。

按照秦編輯的估計,應該不會有問題,但畢竟不是秦編輯所在的報社,她也只是提供一個資訊而已,其他的她也幫不到。

報紙的名字叫《星報》,報社的辦公地點在省作協的二樓。

我進去的時候,辦公室只有一個人。

男子,三十來歲,頭髮梳理得很整齊,一看就是比較講究的那種。

人也很和氣,見我敲門,就很客氣地起身相迎,並倒了一杯水給我。

當他得知我是想來應聘記者時,很高興地說:“歡迎歡迎!我叫鄭義,是我們總編輯的助理.”

我說:“聽說咱們報社需要招聘記者,我就來試試.”

他說:“可以呀,我們是公開招聘的,誰來都可以,只要能勝任工作就行.”

我說:“我以前寫過幾篇文章,但不知道能否勝任這裡的工作.”

他問我:“你以前寫的文章發表過嗎?”

我如實回答說:“以前沒發表過,但最近在《廣州青年報》連續發了幾篇專欄稿.”

他說:“那不錯呀,《廣州青年報》就在我們不遠處的北京路上,我很熟呀,能在那裡發表專欄稿,說明你的寫作能力還是很不錯的嘛。

發幾篇了?”

我說:“已經兩個月了,每月四篇,已經發了八篇了.”

他說:“是固定的專欄?專欄叫什麼名子?”

我說:“新客家.”

他說:“新客家,這個專欄名不錯.”

他沉思了一下,說,“我最近好像看過這個專欄的文章,感覺挺不錯的。

原來是你寫的呀,不錯不錯。

你是那所大學畢業的?學的是什麼專業?”

問到這裡,我覺得我不敢撒謊了,就直接說:“我沒上過大學,也沒有什麼專業,就是能寫點文章.”

“能寫文章也不錯,不過呢,我們招聘編輯記者,要求起碼都應該是大學新聞系的畢業生,你沒上過大學,當記者或者編輯恐怕有難度.”

聽他這麼一說,我覺得應聘的事十有八九做不成了,就起身打算告辭。

我說:“那就對不起,打擾了.”

然而,就在我起身正要離開時,他忽然留住了我,說:“要不然這樣吧,我們報社現在急需要招聘一個能吃苦耐勞的發行員,要不你試試.”

我說:“我是想應聘記者的.”

他說:“凡事都有個過程,不可能一步到位呀。

你先來幹發行,幹一段時間後,如果我們覺得你可以勝任編輯記者,到時候可以再調換過來嘛.”

我問他:“發行主要是做什麼?”

他說:“主要就是賣我們的報紙。

目前呢,幹這個工作的人是我們作協其他部門的,兼職,忙不過來。

你如果來乾的話,發行部門就交給你了,咋樣?考慮一下.”

我想了想,反正已經把牛吹出去了,雖然不能真的成記者,幹發行也行呀,起碼也是在報社工作,給趙主任和閆曉光也好交代呀。

再說了,他們也不清楚發行和記者有什麼區別,反正都是在報社裡工作,說是記者也沒人會懷疑啊!何況,我能寫文章,以後跟大家熟悉了,沒準那天真的就變成記者了呢。

我說:“我可以試試.”

他說:“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實誠人,相信你能幹好!那你什麼時候可以來上班?”

我說:“隨時都可以,當然是越快越好.”

他說:“好,那你明天就來上班吧,具體的工資標準和工作安排等明天上班了再籤協議書。

你先拿幾份咱們的報紙回去看看,說不定有了靈感,也可以寫寫文章,只要能透過發表,還會有稿費的呢.”

說著就順手拿了幾份報紙給我。

走出省作協大門,我本想把這一訊息告訴趙主任和何閆曉光的,但轉眼一想,還是等正式上班了再說吧。

離開了公司,失去了工作,但很快就又找到了一份工作,心情感覺好了許多,總得找個人分享一下呀。

我忽然想起,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太鬧心,有些日子沒去曹哥的臭豆腐店了,該去他那裡坐坐了。

於是,我就直奔曹哥而去了。

曹哥和嫂子聽說我進了報社去工作,兩口子高興得不得了。

曹哥立馬吩咐嫂子說:“快去,去對面的熟肉店弄點耳朵和豬心,再買瓶好酒回來,趁著這會兒生意不忙,我跟達兄弟好好喝幾杯!待會兒忙起來,可就顧不上了.”

“好的好的,我馬上去!”

嫂子也十分高興,樂呵呵地出了門。

曹哥說:“我就說呀,你達兄弟的水平,那可不是一般的,這不,還真的進了報社當起大記者了,這可是人上人的工作呀!”

我說:“那倒也不是,都是工作嘛。

最近生意咋樣?”

“好,來吃的人是越來越多了,有時候都忙不過來呢。

單就那個幫我送外賣的大學生女娃,每天都能賺到差不多一百塊錢了,你想想我的生意咋樣?”

我說:“那個女大學生還在幫你跑腿呀?”

“在,不光是平時,週日週六幾乎全天都來,這女娃有心勁,懂得靠自己賺錢養活自己,是個好女娃!”

很快,嫂子就回來了,把冒著熱氣香噴噴的滷菜放在了我們面前。

曹哥忙著擰開酒瓶子倒酒,說:“來來,咱哥兩為你慶祝一下,恭喜你當上大記者了啊!”

然後轉身給嫂子說,再弄幾塊臭豆腐來,達兄弟好這一口.”

我說:“對對對,我來曹哥你這裡,就是想吃你的臭豆腐了啊!”

“管飽管飽!來先喝一個!”

曹哥端起杯子就跟我碰杯了。

曹哥說:“前幾天來過一個女的,是你們公司的,要了十塊臭豆腐。

她說,你已經被公司擠掉了,我和你嫂子還正在為你操心呢。

這忽然沒了工作可咋辦呀?”

“女的?說我被公司擠掉了?看我笑話?”

“是的,她是這麼說的.”

我忽然想,難道是阿芬?我被公司擠掉了,她在看我的笑話?“那女的長得啥樣?”

我問。

“人長得很漂亮,很有氣質的.”

聽了這話,我放心了。

長得漂亮,很有氣質,這肯定是跟阿芬不沾邊的。

“她說了,好像叫歐什麼,我忘了,但聽那口氣,不像是看你笑話,倒是在為你叫不平,好像很關心你的呢.”

曹哥說。

我忽然想起來了,是歐陽霓虹!她前幾天去我那裡時就帶了臭豆腐的。

想到歐陽霓虹,我一下子就覺得心裡愧疚,心情也忽然壞了起來,喝了幾杯就沒有酒興了。

我說:“曹哥,你馬上要忙了,我也不喝了,還有事,我得先走了.”

曹哥說:“那行,改天咱哥倆再喝.”

然後給嫂子使了一個眼色。

嫂子很快就過來了,把一個信封塞進我褲兜裡。

我說:“曹哥,這是啥意思?”

曹哥說:“你忽然沒了工作,手頭肯定有點緊,這兩千塊錢,你先拿著應個急吧.”

我說:“曹哥,心領了,但我不缺錢,真的不缺!”

嫂子說:“缺不缺都得拿著,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我說:“心意我領了,但這錢真的不需要!”

我從褲兜裡掏出信封放在了桌子上,說,“你們再拉扯我可急了啊!等我需要時再找你們吧.”

我怕他們再拉扯,匆忙出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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