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將令。

“咻、咻、咻……嘭、嘭、嘭……”張君武的命令一下,自有隨侍在側的傳令兵將命令傳達到了投石機陣地,很快,一陣怪嘯聲大起中,一顆顆或是圓形或是卵形的石彈騰空而起,呼嘯著砸向了城頭,密集得有若下冰雹一般,只是準頭顯然難以保證,一輪攻擊下來,真正能砸在城頭上的石彈其實並不算多,帶給無上軍的殺傷麼,同樣也大不到哪去,可架不住齊郡軍的投石機多,一輪接著一輪的狂射下來,終歸是有不少石彈能命中目標的,很快便砸得城頭的守軍全都龜縮在了城碟之後,連頭都不敢輕易冒出一下。

“命令:投石機停止發射!”

一刻鐘的狂轟亂炸下來,每架投石機幾乎都已發射了七八枚石彈,直轟得城頭煙塵滾滾,視線被擋之下,根本就看不清目標,一見及此,張君武自是不打算平白浪費火力,揮手間便已下了道命令。

“嗚,嗚嗚,嗚嗚……”張君武的將令一下,自有隨侍在側的傳令兵緊著便吹響了號角,很快,正自轟擊得熱火朝天的投石機陣地便就此停歇了下來,待得煙塵散盡,城頭上已是一派的狼藉,六架大型守城弩已損毀了兩架,十餘個在城頭上一字排開的熬油大水缸更是破損了近半,城門樓也已被轟得坑坑窪窪,可真正被打死打傷的無上軍士兵卻並不多,很顯然,第一波的投石機攻勢之效果只能算是差強人意。

“傳令:各投石機再轟擊五輪,目標:守城弩!”

儘管早就知曉投石機的準頭不行,可真見著如此猛烈的轟擊下來,效果居然寥寥,張君武還是忍不住微嘆了口氣,可也沒去責怪投石機部隊的將士們,僅僅只是面無表情地再次下了道攻擊令。

“咻、咻、咻……嘭、嘭、嘭……”張君武的命令方才一下,剛停火沒多久的投石機陣地頓時又鬧騰了起來,可憐那些個剛從城碟處戰戰兢兢地探出頭來的無上軍將士們頓時又被亂石砸得再次龜縮了起來,一時間滿城頭上煙塵滾滾而起中,看似結實的城牆生生被震得亂晃不已,亂石飛濺間,時不時便有聲淒厲的慘嚎響起。

“傳令:著陳明振即刻按計劃發動衝城,投石機部隊特種彈準備.”

五輪超飽和轟擊下來,效果依舊勉強,僅僅只擊毀了一架守城弩,然則張君武卻是不打算再等了,但見先是其抬頭看了看已將近移到正中的日頭,而後方才面色凝重地下達了正式攻城之命令。

“全給老子聽清了,任何人不得越過離城五十步之距,否則軍法從事,跟我來,出擊!”

一接到中軍處傳來的將令,陳明振當即便有若豹子般一個大步躍出了陣列,猛然一個旋身,面色猙獰無比地掃視了下早已待命多時的三千步卒,陰森森地從牙縫裡擠出了句話來,而後麼,也沒等眾將士有所反應,便即一把抽出腰間的橫刀,向前一個虛劈,厲聲咆哮間,人已如脫韁野馬般衝了出去。

“大隋必勝,大隋必勝!”

陳明振手下這三千步卒儘管有一大半是新補充進來的新兵,可卻都是精選出來的勇悍之輩,戰號聲雖呼喝得不算整齊,可內裡所蘊藏的殺氣卻是濃烈得很,一發足狂衝起來,聲勢更是驚人已極。

“官軍要上來了,快,各就各位,備戰,備戰!”

城頭上,煙塵尚未全部散盡,血腥味濃得嗆鼻,然則沈萬隆卻是根本不曾在意,從城碟處冒出了半個腦袋,目不轉睛地觀察著齊郡軍之陣列,待得見陳明振所部呼嘯而來,頓時便穩不住神了,一躍而起,振臂便高呼了起來,剎那間,原本在城碟處貓著的諸多無上軍將士頓時全都跳了起來,或是張弓搭箭,或是貓腰捧起檑木滾石,準備給衝城的齊郡軍官兵一個迎頭痛擊。

“上特種彈,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瞄準城頭,準備!”

就在城頭上的守軍忙乎著備戰之際,負責指揮投石機部隊的左濤也在緊張地部署著,隨著其一聲令下,十數輛密實的馬車從投石機陣後駛了出來,一顆顆所謂的特種彈從裝滿了水的車廂裡取出,陸續分發到了每一架投石機附近的將士們手中,所有捧著特種彈計程車兵無不謹慎萬分,將特種彈放上投石機的網兜時,不少士兵的手都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沒旁的,只因特種彈那看似球形的牛皮袋裡所裝的東西實在是太過可怕了些,但凡見識過這玩意的威力者,就沒誰敢不小心再小心的。

“全軍止步,止步!”

望著越奔越近的齊郡軍衝城部隊,城頭的守軍們都已是緊張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卻不曾想齊郡軍衝城部隊這才剛衝到離城還足有五十餘步的距離上時,就見陳明振已是揚起了手中的橫刀,聲嘶力竭地咆哮了一嗓子,強行止住了狂奔中的三千步卒,既不後退,也不再前衝,就這麼停在了弓箭的有效射程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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