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大將軍的三十萬大軍嚴陣以待,只要前方傳來韓帝國的皇帝韓心被殺,他將親率三十萬大秦鐵騎長驅直入直搗黃龍。

“大將軍,您將所有的軍隊都集結於此,如果唐,趙,魏任何一方邊境駐軍得知我方三面空虛,他們將可能趁機派出一支騎兵殺進我帝國的腹內,那可如何是好?”

部將道。

“你的擔心,不無道理,可是,如果要順利的滅掉韓帝國,非三十萬大軍不可,現在我們的兵力本就捉襟見肘,根本不可再分兵,至於你們擔憂的,本將也有所顧慮,但是,相比與吞併一個帝國,即使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

沈大將軍的言下之意是隻要能順利的吞併韓帝國,即使唐,趙,魏三大帝國的邊境大軍侵入秦帝國的進內燒殺搶掠造成無數的百姓死亡財產損失,也是值得的。

韓帝國的皇宮。

韓帝國的皇帝韓心端座在龍一上,對於丞相韓烈太尉黎敬御史大夫扁恬同時上奏啟動護國大陣相當的不滿。

只是,迫於壓力,韓帝還是無奈親自啟動護國大陣。

“皇上,老臣還上了一個奏摺,懇請皇上恩准.”

老邁的丞相道。

“皇叔,沒有這個必要吧,你上奏朕啟動護國大陣,朕親自啟動了,對於皇宮的這座大陣,朕以為不必啟動,他龍楚難道有三頭六臂不成,我大韓帝國難道連一個修士都不能將其誅殺嗎?皇叔,你也太長他人志氣,滅我們帝國的威風了.”

韓帝道。

“皇上,那個人他既然可以幾劍砍殺三萬秦帝國的禁衛軍和幾十的大宗師,我們不得不做萬全之策啊.”

丞相韓烈親自掌握潛伏在九大帝國的潛伏諜者,他所掌握的諜報,甚至,都比他的這個皇帝侄子要多的多。

“皇叔,你說的這些,不過是那些潛伏在秦帝國的諜者傳回來的,能全信嗎?朕的身邊也不缺九鏡的大宗師奴才,朕親自問過他們,他們都說幾劍砍殺三萬禁衛軍有可能,但是,要說他一劍砍殺幾十的九鏡大宗師,他們都說絕無可能,皇叔,那些潛伏在秦帝國的奴才,誰知道,他們是否已經被秦帝國控制了,而他們傳來的諜報,誰又能保證是千真萬確的呢.”

韓帝韓心道。

“皇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老臣還是堅持在做好銅牆鐵壁般的護衛之下,再將護宮大陣開啟.”

丞相韓烈堅持己見的道。

“臣,附議.”

太尉和御史大夫同時附議道。

“朕,已開啟護國大陣,這座護國大陣足以保護朕和朕的大韓帝國安然無恙,皇叔你無需再多言.”

韓帝道。

“韓心,我韓家的基業,必將敗在你的剛愎自用手裡.”

韓烈怒目罵道。

“皇叔,你放肆,朕處處對你寬容,你別以為朕殺不得你.”

韓心也雷霆大怒。

“皇上,那個人太可怕了,我們不得不做完全準備,一當那個人破了我們的護國大陣,沈傲的三十萬鐵騎將長驅直入殺向我們京都而來,加之,近日,有一群桃山十九名劍修對我帝國境內的神殿修士弟子大開殺戒,這都不是好的預兆,皇上,為了我們韓家的天下,做叔叔的懇請你啟動護宮大陣.”

丞相韓烈聲淚俱下道。

“皇叔,您別哭了,朕恩准了,還不行嗎?”

韓帝接著不耐煩的揮揮手,道:“退朝,退朝.”

二十年前,韓烈和自己的哥哥韓胤發動政變,從龍家那裡取而代之得到天下,韓胤順理成章的登基君臨天下。

可是,就在他們戰家得到天下半年不久,也就是在韓胤登基半年之後,在一個風雪夜,韓胤將自己的弟弟韓烈召進宮來喝酒。

也就在這一夜,韓胤正喝的豪情萬丈時,突然,吐酒,然後,便是吐血,隨即,韓烈將御醫傳來。

可是,韓胤沒等御醫到來,便駕崩了。

韓胤在臨死前,緊握弟弟韓烈的手,含淚道:“小烈,朕死後,你即刻登基稱帝,至於心兒,如果可以,就給他一個閒散王活著,如果不成,為了韓家的萬世帝業,就殺了吧.”

韓烈跪倒在哥哥的床邊,聲淚俱下的道:“哥哥,我會好好的輔佐心兒的.”

“不,小烈,朕的兒子,朕清楚,如果將韓家帝業傳給他,我韓家帝業必將敗在心兒的手裡.”

韓胤說完,氣絕。

而韓烈並沒有按照他哥哥的遺旨登基稱帝,而是讓自己的侄子韓心,即韓胤的唯一兒子子承父志。

韓烈回到王府,一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回想起自己的哥哥韓胤突然暴斃在風雪夜,將皇帝傳給他這個弟弟。

當時,就在他的哥哥韓胤駕崩後,他正將召集自己的親信控制皇宮,然後,登基稱帝,甚至,他都想好了,就在當日登基的同時將自己的侄子,即如今的皇上立刻誅殺。

只是,沒等他將秘信送出皇宮,他的侄子韓心,便第一時間得知了自己父皇突然駕崩的事。

韓心沒有在得到自己父皇駕崩時第一時間進宮,他做的,卻是在第一時間,將自己的親信將領命令其火速的帶兵入宮,他在第一時間便控制了皇宮,接著,他又假借皇帝的手令,將駐紮在京城外的五萬精銳連夜調進皇城,將整個都城控制在自己的手裡。

當韓心命令自己的親信去城外調兵時,他的假手令被發現時,韓心的心腹親信則趁其不備抽出腰間刀,將其腦袋砍下來,便在其副將的幫助之下完全的控制住五萬精銳,韓心做完這些,才帶兵親自入宮。

他的叔叔,即韓烈知道大勢已去,便在其哥哥韓胤的床榻前,轉身,跪請自己的侄兒韓心登基稱帝。

“老劉,去,將本王的孫子和孫女叫來.”

韓烈直起腰,坐直,他的眼裡滿是疲憊。

“是,王爺.”

老管家道。

“爺爺!”

兩個只有六七歲的一男一女衝自己的爺爺跑了過來。

“老劉,來,你坐下,坐我旁邊.”

韓烈道。

“王爺,王爺,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老劉連忙道。

“老劉,本王命令你坐下.”

韓烈道。

“王爺,是.”

老管家戰戰兢兢地坐下來,心裡惴惴不安。

“原兒,麗華,跪下.”

韓烈讓自己的孫子和孫女給老管家跪下。

韓原和韓麗華都非常的聽話,都噗通一聲,跪在老管家的面前。

“王爺,老奴,老奴,老奴.”

老管家嚇的臉色鐵青,癱軟在座椅上,半天都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老劉,坐好,聽本王將話說完.”

老丞相道。

老管家吃力的坐好,臉色煞白,眼神滿是恐懼。

“原兒,麗華,從今以後,老劉就是你們的爺爺,也是從今日開始,你們不再姓韓,而是姓劉,你們記住了嗎?”

韓烈道。

“王爺,這?”

老管家無比的震怒。

“老劉,等本王將話說完,你在說,老劉,我韓家怕是有大的鉅變,很有可能,我韓家將步二十一年前龍家的後塵,所以,老劉,拜託了,本王將韓家兩個血脈就託付給你了,你帶著本王的小孫子和孫女能走遠走多遠,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隱姓埋名的將本王的兩個血脈養大,以從今以後,你就是他們的爺爺.”

老丞相老淚縱橫的道。

“王爺,老奴一定將兩位小主子完好的培養長大.”

老管家也泣不成聲。

“來人.”

老丞相韓烈將下人已經準備好的細軟拿了過來,老丞相將細軟和孫子孫女都交到老管家那裡。

老管家跟著韓烈幾十年,他了解自己的主子,既然他的主子,如此決定了,那必然是韓皇室將面臨狂風暴雨般的鉅變,他無需再多問,唯有忠心耿耿的將他主子交代的事情都辦好,才是對他主子最好的忠心。

“老劉,從後面走,後門有馬車在那裡等你們,還有,等會上了馬車,走了遠一些,到集市給原兒和麗華各自買兩套普通人家的衣服換上,免得招惹來注意.”

老丞相道。

老管家噗通跪下,給王爺連磕三個頭,哭著道:“王爺,等風聲過了,老奴就帶著兩位小主子回來,老奴則繼續伺候您.”

“好,老劉,帶著原兒和麗華走吧.”

老丞相道。

哇哇!老丞相的孫子和孫女被老管家一手一個拉著離開,頓時哇哇的大哭,老管家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能生拉硬拽的將兩位小主子帶離正廳。

就在這時,韓烈的兒子兒媳跑了過來。

“站住,你們想幹嘛?”

老丞相喝斥住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不可去追老管家。

“原兒和麗華,是你們的兒子女兒,也是為父的孫子和孫女,為父告訴你們,就今日,怕是我韓家將有滅族大禍,為父如此做,是在給孫子和孫女留個活路,也是在給我韓家多少留點血脈傳承,你們還愣著幹嘛,該幹嘛,便幹嘛去.”

老丞相道。

他的兒子和兒媳深知自己父王為人,如果不是真的到了如此地步,必然不會出此下策,他們都捨不得歸捨不得,還是止步,不去攔下老管家的馬車。

老丞相望著西邊的夕陽,那夕陽如殘血,他身心疲憊的吃力站起來,回眸望了一眼將謝幕的殘陽,頓時無比的悲愴鬱結胸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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