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健步如飛的身影快速的逼近龍楚等四人,龍楚看到羅菜華旁邊雞窩頭女子,她頓時滿臉的心懼。

“衝你來的吧.”

羅菜華問旁邊臉上髒兮兮雞窩頭般亂髮女子。

“他們是來殺我的.”

女子道。

一息之間,六名身穿錦衣手持長劍的修士橫擋在龍楚等四人的去路上,個個眼神冰寒,身板挺拔,器宇不凡。

“官家的.”

龍楚道。

“是的.”

女子道。

“唐詩詩,我們找你幾個月,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其中一名錦衣男子道。

“你們,不想死的,滾.”

錦衣男子道。

“官家的,為什麼殺你?”

龍楚道。

就在這時,那名說話的錦衣男子腳踏地面,貼著地面,飛了過來,長劍撩氣肉眼可見的劍花,平刺向唐詩詩。

“混賬.”

龍楚雙指一撩撥,他手裡的白龍劍刷的出鞘,飛了出去,長劍嗖的定格在那名錦衣男子的眉心,只要龍楚一念之間,飛劍便會從錦衣男子的眉心刺穿飛出去,將其瞬間幹掉。

其餘五名錦衣修士,皆是被大驚失色,皆是被唐詩詩旁邊站著的白衣年輕男子的驚世修為給震懾的脊背冒冷漿。

“他們六人都是來自孤竹國,皆是出自孤竹國宮廷的御用殺手,他們的修為境界都是不低於八鏡小宗師實力.”

唐詩詩道。

“孤竹國宮廷御用殺手,你的待遇規格不低啊,為什麼殺你,你又是誰?說來聽聽,本少主警告你們,誰打擾我聽故事,誰就得死.”

龍楚冷冷的望了其他五名來自孤竹帝國的錦衣殺手。

五名宮廷御用殺手,皆是心懼不已,皆是站在原地,進或退,皆是沒有主意,因為,他們清楚,誰觸怒了這個年輕強者,誰就可能瞬間斃命在他的飛劍之下。

六名八鏡小宗師強者,不是沒有見識的修士,即使是九鏡大宗師,他們也有魄力與之一戰,就是沒有魄力觸怒這個白衣年輕人。

異天大陸何時多出這麼一個修為驚世駭俗的年輕人,他們都百思不得其解,而且,白衣年輕人祭出的飛劍道法,更是他們這些小宗師初次見識。

就是九鏡大宗師祭出飛劍,也難以在風輕雲淡之間便將他們制服,如果這個白衣年輕人剛才動了殺心,那飛劍就從錦衣殺手的眉心刺穿將其擊殺。

龍楚的出手,讓唐詩詩眼前一亮,似乎,讓她從之前的迷茫絕望中,看到了某種可能的希望。

“我是精天修行神殿的弟子,精天神殿的天主唐蒙是我的爹,幾個月前,孤竹朝廷突然對我神殿發起衝殺圍剿,我爹和哥哥,以前神殿的弟子大多戰死,即使沒有戰死,也因為爹的戰死,樹倒猢猻散,孤竹朝廷為了斬草除根,才追殺我到這裡.”

唐詩詩道。

“他們接連追殺你幾個月,現在才找到你,你修為確實是一塌糊塗,不過,你逃命的本事還是一流的.”

龍楚道。

唐詩詩被龍楚說的不作聲。

羅菜華則不屑的哼了一聲,東方伊人則站在那裡,靜靜的聽著看著。

龍楚望向六名孤竹國朝廷御用的殺手,砰的一聲,血濺噴湧,腦漿混合著,無比的殘忍,隨即,又有四名錦衣修士被飛劍結果了性命。

霎那之間,五名孤竹國的八鏡小宗師被龍楚祭出的飛劍結果了性格,還有最後一名八鏡修士,滿眼的恐懼,臉色煞白,欲言又止。

龍楚笑了。

這時,東方伊人羅菜華和唐詩詩都背過身去,眼睛望向別處。

原來,這名孤竹國朝廷御用的八鏡小宗師殺手,居然嚇的尿褲子,他的褲襠呼啦啦的滴露尿。

“你,不要怕,不用死的,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唐詩詩,不好殺的,好了,滾吧,滾吧.”

龍楚很不耐煩的揮揮手,讓他滾蛋。

錦衣修士,拋下手裡的劍,撒腿就跑,都忘記了自己是八鏡強者,完全可以草上飛,快速離去。

“砰砰!”

“啊!”

龍楚雙手一指,那柄白龍劍飛衝過去,咔嚓咔嚓的切下奔跑中的錦衣修士的兩個胳膊,沒有胳膊的錦衣修士一邊慘呼震天,一邊繼續跑,深怕後面的那個白衣煞星,突然對他祭出飛劍結果了他的性命。

“龍楚,你不是說放過他啊?幹嘛又飛劍砍他的雙臂.”

羅菜華道。

“八鏡的修士,砍去雙臂,死不了,我是說,他不用死,可,我又沒有說,不為他做點什麼,相遇就是緣啊,不得彼此留下點值得回憶的東西嗎?何況,我不殺他,是為了讓他回去給他的主子捎句話,有腿就好了,雙臂雙手,有沒有,無妨.”

龍楚道。

“你能收我為徒嗎?”

唐詩詩道。

“不能.”

龍楚毫不猶豫的道。

“只要你願意收我為徒,傳授我修為,讓我給爹爹哥哥和同門報仇雪恨,等我復仇後,我將回到你身邊,給你一輩子當牛做馬.”

龍楚出手輕描淡寫的擊殺五名小宗師,還廢掉一名小宗師,這樣的修為,唐詩詩還是平生初見,唐詩詩是修為微不足道,可是,她畢竟是精天神殿天主唐蒙的女兒,見識和視野可不俗。

“唐詩詩,我家沒有良田,無需牛馬牲口,我不會收你為徒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龍楚冷若冰霜的道。

“為什麼?”

唐詩詩道。

“你是誰,我知道,我是誰,你知道嗎?我今天不殺你,已經是超出了我的理性.”

精天神殿和龍楚之間有血海深仇,二十一年前,誅殺龍家血脈的,就他精天神殿勢力參與。

十四年前,舉世殺進冥亡荒,精天神殿也有分。

就在一年多前,精天神殿唐蒙的四大弟子牛霄霄,樂音離,黎羽,辰景都參與了曲城一戰,那一戰,他們的參與,誅殺的目標就是當時還叫楚在天的年輕人,即現在的龍楚,正如龍楚說的,不殺她唐詩詩,已經超出龍楚的底線,又怎麼會收她為自己的弟子,傳授她修為,讓她日後去報仇呢。

“那你是誰啊,如果你不收我為徒,還不如現在就殺了我,也好讓我一了百了.”

唐詩詩道。

“我是楚在天,你還要拜我為師嗎?”

龍楚道。

唐詩詩愣在當場,朱唇立刻煞白,朱唇顫抖,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臉憋的通紅,一臉的複雜的神色。

楚在天,天道神殿的年輕天主,正是因為一年多前,她的爹爹將她的師姐和師兄派去曲城誅殺天道神殿的天主以絕後患,也正是那一戰,導致了唐詩詩的一個師姐和三個師兄戰死在曲城。

唐詩詩的師姐和三個師兄皆是九鏡大宗師的實力,如果不是他們四人在曲城戰死,也不會有後來的孤竹國朝廷突然對精天修行神殿開戰,自然就不會發生後面的她的爹爹哥哥和大多同門的身首異處。

唐詩詩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救下她的居然是她的爹爹千方百計將誅殺的人,而且,剛才,她還懇求這個天道神殿的天主收她為弟子。

天意弄人。

“你不是離開異天大陸去找聖河和伏堯兩所聖院了嗎?還聽說,你戰死在界石界,可是,你怎麼……?”

唐詩詩難以置信,又不得不信,這時,她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剛才祭出的飛劍口訣,本就不是這個大陸修行界出現過的法術。

“我沒有死,只是,我的七個朋友都回不來了.”

龍楚傷感的道。

“我的爹爹和哥哥,還有神殿都不復存在了,如果你還要殺我報仇,我沒什麼說的,那是我唐家犯的罪,我願意代替爹爹和神殿用命償還.”

唐詩詩道。

“唐詩詩,我龍楚跟你爹和精天神殿,從即日起,清了,我不殺你,不代表,我就能收你為徒,我不會的.”

龍楚道。

“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告辭.”

唐詩詩知道龍楚的真實身份,自然是不能在留下來,更不能跟著他們三人同路,她選擇獨自離開。

唐詩詩踉踉蹌蹌的獨自向另一條路走。

“她有重傷在身,一個人,走不了多遠,命就沒了.”

羅菜華道。

“小天,她是她,她爹是她爹,你看到了,她幾乎就沒有修為,我想,她對於她爹和神殿的事,也是很少參與.”

正如東方伊人猜測的,唐詩詩活在溫室中,對於她爹和神殿的大大小小事情,皆是從來都不參與,她的爹爹也看出了自己的女兒淡泊恬靜性格,也就沒有逼迫自己的女兒修行和加入神殿的事物。

“伊人,別看我,我只是說不收她為徒,我又沒有攆她走.”

龍楚道。

東方伊人跑過去,攙扶唐詩詩,道:“小天只是不收你為徒,又沒有叫你走,你這樣,怎麼走啊,跟我們一起吧,等你恢復了,如果你還想離開,我們尊重你的決定,好嗎?”

東方伊人道。

“可是……?”

唐詩詩有欲言又止。

低垂眸子,最終,還是跟東方伊人一起走了回來。

“我們兩家清了.”

龍楚道。

“嗯.”

唐詩詩道。

四人走到鬧市的街,龍楚僱了一倆馬車,他充當臨時馬伕,拉著三個女子向秦帝國的都城趕路。

一路上,他們聽到一些風聲,不過,他對自己的神殿有足夠的資訊,所以他依舊沒有丟下馬車,施展步行天下快速趕到京都,繼續充當馬伕趕車向秦帝國的京都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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