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這一天下來忙的焦頭爛額,南城門的事剛處理好,在回來的路上,又接到郡尉家裡遭賊,他又藉此取道親自去郡尉府上。

郡守騎馬到了郡尉府門口,外院把守士兵看到是郡守大人親臨,跪下行禮,郡守直接從跪著計程車兵身邊走過,都沒等府上的下人去稟報,幾乎是橫衝直撞的便來到郡尉府的後堂會客大廳。

“大人,你怎麼親自過來了.”

郡尉也剛剛回來,看到郡守親臨,他快步的迎了上來,一邊吩咐下人上茶。

郡尉將郡守讓到主坐,他作陪,不用問,郡尉也知道,這位一郡父母官為什麼突然造訪,肯定不止遭賊這一件事。

“是同一撥人乾的嗎?”

郡守直抒胸臆道。

“目前,不能確定.”

郡尉接著對左右伺候的小人,以及門外站崗計程車兵說道:“管家,將後院的人,全部撤了,還有,沒有本老爺的首肯,任何人,不得踏足後院半步,違者軍法處治.”

管家諾了一聲,招招手,站在會客廳,也就是站在郡守和郡尉左右伺候的下人,都退出客廳。

管家又將後院前後增補的護衛全部撤掉,還將老爺的話,重複了一遍,私自到後院的,將用軍法處治,那言外之意是隻要有人膽敢私闖進後院,則將會處死。

先是有賊闖入郡尉府行竊,現在又有郡守到來,郡尉府今晚瀰漫著異常緊張的氣氛,府上的守衛和小廝都將其看在眼裡,皆是連竊竊私議都不敢,嚴格的執行著管家的吩咐。

待郡尉府後院以及後院的會客廳的護衛和小廝全部撤掉,郡守從主位站起來,來到郡尉旁邊的空座上,落座下,兩位大人緊挨著側身面對面的坐著。

“尉大人,我琢磨著,一個時辰前,那群年青人出劍摧毀緊閉的城門,應該不是為他們自己,如果老夫預判不錯,他們所以劈開城門,正是為了那些城門前的百姓.”

郡守道。

“我和大人的判斷,可謂是不謀而合.”

郡尉道。

“尉大人,你覺得,是他們?”

郡守道。

“根據送回的諜報分析,基本可以斷定是他們幾個,大人,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郡守道。

“不瞞尉大人,本官也是首鼠兩端,如果真是他們到了曲城,接下來,本官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之。

郡守道。

“既然大人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那就索性不作為,裝聾作啞的,放他們從曲城順順當當的離開.”

郡尉道。

郡守一臉愁容,眉頭緊縮的更甚,他端起茶水,啜了一口,將茶杯輕輕的放在身旁茶几案。

“那個年青人自從決定去尋找聖院,便遭遇到來自我們帝國內外多方勢力的截殺,這個截殺,還是做的光天化日的,可是,我們的聖上,居然一直什麼也沒有為那個年青人做,這是一個不解的疑點,我們都清楚,不論是聖上剷除掌天神殿勢力,還是聖上平定宮內的謀逆,那個年青人,他都立下不世之功,如果不是立下不世之功,聖上又怎麼會將重新組建的天道神殿大筆一揮,讓他坐上神殿之主,只是,那個年青人去尋找聖院,按照道理,我們的聖上必將全力支援,必將,沿途下旨好生保護和伺候好,但,我們的聖上,卻什麼都沒有做,還有一點,更令本官難測,那個年青人和其他幾個人一路被追殺,據諜者送回來的訊息得知,截殺年青人的,超過大半,都是來自其他帝國和神殿的勢力,為什麼,我們的聖上沒有下旨封鎖國境呢,只要聖上一道旨意下來,除了那些八九鏡的大修士,其他的小嘍囉,根本連我們帝國的國境線都不敢踩踏上,又何來的截殺那個年青人呢,這又是本官的一個不解.”

郡守一口氣,將自己心中琢磨的問題,不吐不快。

“大人,你看,聖上有沒有借刀殺人的心思,那個年青人是助聖上除了昔日的掌天神殿,也幾乎將帝國境內的修士勢力殺的,只剩他一家獨大,正是這一家獨大,豈不是又成了昔日的掌天神殿,成了聖上的又一個猜忌,按照這個心思推論,聖上這是要借刀殺人,現在天道神殿,聖上還能輕易的將其駕馭或除掉,可是,如果讓那個年青人尋得大機緣回來,對於這個問題,我們的聖上能不思量嗎?,從那個年青人的以往殺伐狠毒來看,忠臣和敬畏心,這種東西,怕是難以看透”郡尉將自己的分析和想法說了出來。

“如果聖上有借刀除掉那個年青人的心思,尉大人,你覺得本官現在該怎麼做.”

郡守終於說出了今晚自己親自登臨郡尉府的正真用意。

“即使我們揣摩聖上的心思就是借刀殺人,除掉那個年青人,大人,以下官看來,大人最好什麼都不要做,否則,將招致災禍.”

郡尉道。

“此話怎講?”

郡守臉色驚變。

“首先聖上沒有下密旨給大人辦此事,如果大人擅自做主,不論這個事,辦成,或者辦不成,聖上都將要了大人的腦袋,既然聖人心思是借刀殺人,就是不想將此事擺到明面上來,如果是大人你一個郡守在曲城,將那個年青人給辦了,豈不是違背了聖上的心意而且,我們的聖上,也最忌諱臣子摸透聖心.”

郡尉接著說道:“大人,容下官說句放肆的話,這事,大人千萬不可辦,那個年青人,他是個狠角色,昔日,那位位高權重的九卿之一,他說滅了人家的族,就真滅了,掌天神殿多大的勢力,還不是被那個年青人摧枯拉朽的屠滅,自從那個年青人亮相我們帝國,大人,你想想,被他以各種名義殺了多少人啊,這樣的人,唯恐避之不及,大人,何苦要招惹這個狠人呢,那個年青人,不是你我這樣的實力和官階可觸碰招惹的.”

郡守聽的膽戰心驚的,端茶的手都顫顫巍巍的,那水杯蓋子和水杯被顫抖的手都顛簸出叮噹的脆響。

郡守得知那幾個青年人進城,尤其是那個年青人進城了,他簡直是暗暗竊喜,因為他從碟者送回的諜報,以及秦帝國上上下下的風吹草動,便已經得出和郡尉同樣的結論,那就是皇帝將借刀殺人,這位官迷心竅的郡守想著,如果將來到曲城,也就是來到他管轄的那個年青人設計除掉,他豈不是立下大功,那必將官運亨通,今晚他來郡尉府,真實的動機,也是讓郡尉給他吃顆定心丸,不過,經過郡尉剝絲抽漿的分析,如同是大冬天的被人一盆水潑在身上,立刻清醒,而且是細思極恐。

“百里文,謝過尉大人,告辭了.”

郡守百里文站起,抱拳,彎腰給郡尉作揖,以示對這位同僚的感激之情。

“大人,不可.”

郡尉也站起來,一把將郡守扶正,將其送到府院大門前路上,看著他騎上馬,離去,他才返回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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