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輕輕的對著郡守百里文的房間門,敲擊了數下,郡守百里文聽其敲門的聲音,便分辨出是自家管家站在房間的門外面。

百里文也剛剛脫下衣服,但,沒有睡下,今天一天,曲城先後,發生了,幾件大事,他又怎麼能輕鬆的就寢呢。

他將管家讓進房間,身穿白色睡衣,坐在圓桌前,管家拿起一個杯子,給家主倒上一杯茶水。

“老爺,北街發生修士與修士之間的大戰,據巡邏的兵丁報告,有四十七個修士戰死.”

管家道。

“有百姓嗎?”

郡守百里文道。

“沒有,全部是修士,據說,個個死的那是一個慘啊,皆是身體不全的被打死.”

管家道。

“沒有百姓無辜被殺就好,至於修士之間的打生打死,本老爺無心管,也管不了,管家,還有其他事嗎?”

百里文道。

“老爺,戰死的修士,都是聖上的護龍衛成員.”

管家道。

“額!”

郡守百里文震驚的,手裡的茶杯,直接掉在桌上,杯中茶水,噴濺一桌面,他驚的臉色大變,身體頃刻之間如同洩氣的皮球,眼裡滿是震驚和恐懼還有無底的絕望。

聖上的護龍衛,在曲城被殺,這個,如果皇帝追究下來,郡守自知,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皇帝砍的。

“多少?”

郡守百里文大氣都不敢喘的,鼓足勇氣,衝對面站著的管家問聖上的護龍衛戰死幾人。

“四十七.”

管家沉重的說道。

“什麼?四十七,你,你,你沒有弄錯吧.”

郡守百里文聽到管家說出的數字,整個人如同是丟了魂,癱坐在椅子上,臉上頓時沒有任何的血色,兩手吃力的撐在椅子的邊畔,身子和雙手都在瑟瑟發抖。

“對方戰死幾人?”

郡守百里文有氣無力的再問。

“老爺,是從我們府上離開的那個年青人做的,聖上的四十多護龍衛皆是被他所殺.”

管家道。

“他,是他,能確定嗎?”

郡守百里文道,被這個一波三折的事,更震撼的,簡直都沒有脾氣了,此刻的他,去死的心都有了,這是他為官以來遇到的最大的困局。

“確定無疑.”

管家道。

“他,一個人,殺掉聖上的四十多位護龍衛.”

郡守百里文難以置信的再次重複自己的著官家給出的答應。

“是的,老爺,錯不了,是那個年青人一個人殺掉四十多位護龍衛,後來,護龍衛的易天涯大人還親自去了.”

管家道。

“明目張膽的殺聖上的護龍衛,他瘋了,簡直是找死,易大人親自去了現場,這樣看來,那個年青人,是必死無疑.”

郡守百里文站起來,也沒有叫丫鬟出來為他更衣,自己開始將官服往身上套穿。

“老爺,您,這是?”

管家道。

“去見易大人.”

郡守百里文道,由剛才的震撼,恐懼,失魂落魄,再到此刻的又來了精神頭。

管家當然知道自己老爺的心思,幾十的皇帝護龍衛成員慘死在自己的管理轄區,這可是滅族的大罪,如今護龍衛的最高首領就在曲城,他百里家,是否能逃過一劫,就看那位易大人的態度了。

所以,他必須立刻馬上去面見這位皇帝陛下面前的最信任的護龍衛最高首領。

管家聽到自家老爺將去見一個人,他便走出去,親自去給家主備好一匹馬,又讓守衛將前院的門開啟。

郡守百里文上馬,獨自一個人,去見護龍衛首領。

護龍衛最高首領易天涯,比楚在天一行人提前進了曲城,他去城北血戰的地方,處理好兄弟們的屍體後,便回到護龍衛的一個聚點,給皇帝寫密摺,將今晚在曲城發生的血戰奏報給他的主子。

不過,他在寫密摺時,隱去了自己的手下擅自做主召集護龍衛半路截殺楚在天的事實,而是將其寫成是因為天黑,敵我難分,才造成的異常殘酷的血戰,而且,他還在密摺中特別提到楚在天重傷不已,是否能活下來,都難測,他這樣寫摺子,就是要弱化此戰的敵對性質,同時,也是為了掩蓋那個擅自做主的護龍衛成員的大罪,他們畢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既然那名護龍衛已經自殺,作為護龍衛的最高首領,他真的不想,因為這件事,再去殃及那名擅自做主的家人被滅族,那個兄弟,畢竟,已經自殺。

其實,真相如何,護龍衛最高首領易天涯非常的清楚,那是難以隱瞞過去的,不過,他相信,他的主子皇帝,會懂他這樣寫奏摺的用心。

護龍衛中有成員擅自做主,使得護龍衛遭遇自成立以來最大的一次傷亡,作為護龍衛最高首領的易天涯,也在密奏中,將最大的責任,攬下來,他這樣做,一方面是出於職責所在,另一方面也是有出於對那位擅自做主的護龍衛自殺成員家人的保護。

易天涯將密摺遞給身邊的一名護龍衛成員,命令他星夜兼程的將密奏送進皇宮皇帝那裡。

至始至終,作為護龍衛最高首領的他,都沒有說過要如何的對待那個殺護龍衛成員的年青人,甚至,在給皇帝的密奏中,還有意的弱化了那個年青人對護龍衛的殘酷嗜殺。

城北的那個年青人和護龍衛成員的血戰,作為護龍衛成員,他無話可說,因為,這一戰,是他們護龍衛的兄弟們首先挑起的,那個年青人,當然不會做那個束手待斃的羔羊,可是,他畢竟殺了自己幾十號的兄弟,心裡真的不是滋味。

易天涯站在窗邊,夜靜的令人膽寒,夜黑的令人看不盡頭。

易天涯腦海,還在反反覆覆的,復原著那個年青人,一拳,二拳,三拳,一劍,二劍,三劍,一腳,二腳,三腳,瘋狂的收割自己護龍衛兄弟們的性命,可是,他又想,如果有人要殺我,我又會怎麼做,難道不是和那個年青人的做法一樣嗎?出於自保和自衛,當然會全力以赴的大開殺戒,他和那個年青人,對待敵人,對待將殺自己的敵手,他們的心和出手的手段冷酷程度,都是沒有什麼大的不同的。

皇帝的護龍衛最高首領易天涯心想,將心比心,那個年青人,他殺的沒有錯,更沒有罪。

易天涯聽到有急促的馬蹄聲,向他這裡賓士過來,他走出房間,示意門衛將大門開啟。

堂堂的一郡太守,看到一個沒有任何官位品階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他急速的從馬背上翻身下馬,噗通一聲,便跪在這位身穿黑袍的偉岸男子的腳下,磕頭如搗大蒜的求著救命保命。

郡守這麼晚出現在自己的府上,易天涯不用問,也清楚,他是因何事前來的,易天涯示意身邊的兩名護龍成員將郡守大人攙扶起來。

易天涯將這位郡守大人讓進客廳,對他做了保證,此事不會牽連到他和他的家人,這位郡守又感激涕零的噗通跪下磕頭如搗大蒜,且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位郡守大人,今天太難了。

這位郡守大人臨走前,護龍衛最高首領易天涯,話中有話的對這位郡守大人,說道:“郡守大人,你的官帽是皇上恩賜的,但是,如果當官只看上面行事,不顧下面百姓的死活,搞粉飾盛世太平那一套,你的官帽,怕是難以戴的長久和舒服吧.”

郡守聽到易天涯看似風輕雲淡的就這麼一說,可是,他的身子瞬間變的涼涼半截,脊背更是寒氣直冒,要知道,護龍衛,可是皇帝在皇宮以外的眼睛,只要護龍衛的一句話,為官的便可以平步青雲,也可能因為護龍衛的一句話,就造成身死族滅,而且,此時此刻,還是皇帝的護龍衛最高首領在旁敲側擊他,能不叫他頓時滿臉慘白嗎?他則連連告罪?郡守得知皇帝的護龍衛將進入他管轄的州郡,他便下令,將那些乞討的,無業遊民,甚至將那些因為天災人禍失去土地的百姓都統統驅趕出自己的管轄界,大搞臉面工程,他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做的隱秘低調,不過,又怎麼能真的逃過護龍衛的眼睛呢。

不論是郡守,還是易天涯,都是聰明人,對於郡守大人,易天涯無需開啟天窗說白話,這位郡守大人,便心知肚明,易大人話中話的具體指的是什麼了。

這位郡守百里文大人回到府上,他連夜派出府兵,將那些被他們驅趕出去的乞丐失去土地的百姓都領會曲城,又給他們安排了臨時住處,至於如何長遠的安置他們,郡守大人想,明天在從長計議。

這一夜,郡守百里文大人未眠。

這一夜,護龍衛首領易天涯未眠。

這一夜,不少的修士,從不同帝國,從不同神殿,從不同家族,從不同門閥氏族,從不同的犄角旮旯,星夜兼程的潛進曲城,他們也未眠,海棠等二十多位九鏡大宗師的強者,散落在楚在天等九人的周圍,也是,這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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