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卷多情似美人,我與美人共白頭.”

書痴老儒篡改其他文人的詩詞,正在一遍一遍品讀如在品美酒,陶醉其中,甚是快意,書痴老儒改前輩詩詞,並無冒犯之意,更不存抄襲之心,不過是此詩詞,引發了書痴老儒對書的特殊偏愛。

這時,書痴老儒聽到有人向竹林走來,他心念動,御風而走,眨眼之間,銷聲匿跡,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來者,正是書院的聖河院長和老叫花子,兩人邊走,邊說話,向著竹林的一座涼亭走了過去。

聖河和老叫花子兩人,端坐在書院後山竹林間的一座名為瘦馬亭,各自用意念在下棋,棋盤上,黑白子對殺的難分成敗輸贏。

棋盤上格局甚大,高深莫測。

“初心,只要有心,何時都可以建立屬於自己的初心.”

老叫花子道。

“但願,混小子,不忘初心,放得始終.”

聖河道。

“小子,心境歸來,整個人,也若涅槃浴火重生,又再一次重建了他的初心,有些問題,小子沒有開口問你,卻在初心中種下了將來必殺你我的一縷心意烙印.”

老叫花子專心下棋,還趁著聖河挖鼻屎的間隙毀了一步棋。

可能,誰也難以想象,作為整個大天下最著名的四大書院之一的聖河書院的院長,居然在私下挖鼻屎,還挖的那叫一個愜意自然舒坦。

“哎,我聖河,堂堂四大院之一的院長,怎麼就認識你這個沒品的老東西,下個棋都坑蒙拐騙的德行.”

聖河動轉意念,將被老叫花子吃掉的白子粉碎虛無,本來他們的棋盤,棋子,皆是他們的靈氣所實質化。

老叫花子看著聖河將被吃掉的棋子毀掉,沒有作出實際的反抗,他便懂了,如果有一天,那個混小子實力強大,強大到足以將他初心中的一縷殺心付諸現實,聖河將直面被殺,同時,聖河的‘認命’也是讓對面的老叫花子看到,無言的示意他都是老東西了,還玩悔棋,太幼稚了吧。

“一個小小的破書院的院長,了不起嗎?不值一提,如果真的了不起,你會挖鼻屎嗎?”

老叫花子一本正經的道。

聖河院長氣笑,這個老東西,真的不知道他是什麼邏輯,難道說,院長就不用挖鼻屎了嗎?錯,鼻屎還是要挖的,不過是不像你臭不要臉的,不分場合,不分時間,想挖就挖,我乃大名鼎鼎的院長,這個挖鼻屎,不得講究個場合和保密工作啊,如果不是因為你老東西跟我是光屁股長大的發小,沒辦法在你面前擺譜端著架子,我能不避開你,一個人偷偷摸摸的挖鼻屎嗎?哎,沒有距離,就沒有完美,更沒有敬畏!“你才臭不要臉.”

老叫花子罵道。

“老東西,你居然破了我的心防,偷聽我的心意,你太臭不要臉了吧.”

聖河怒罵。

“你老東西不設防,能怪我嗎?這就好像,一個小娘麼,整天在一個光棍漢周圍顯山露水的,那光棍漢即使不去用強,難道還不讓光棍漢有點想法嗎?”

老叫花子笑嘻嘻的道。

“老東西,你啊,多大歲數了,還三句不離那點事,不管怎麼說,你也是煉氣十鏡修士,就是放在整個大天下,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怎麼就整天心裡就想那點破事呢,你丟不丟人.”

聖河已經從石墩站了起來,雙手負後,白衣飄飄,氣度超凡,一派聖人氣象。

“我老叫花子是儒家的敗類,你老東西是儒家的君子,將來,還有望躋身儒家聖人之列,好了吧,我老叫花子也就跟你這圖個嘴上叨叨,你看看你那一副道貌岸然的鳥樣,我老叫花子就是真的有心,可是,也沒有那個力了,哎,到了你我這個烏龜王八蛋的年紀,真特孃的該硬氣的,打死不硬氣,不該硬氣的吧,哪哪都堅若磐石簡直是鐵板一塊,真特孃的好死不死的折磨老心。

我老兒,不能動真格的,耍耍嘴皮,還不能啊.”

老叫花子吹鬍子瞪眼的,還氣惱的居然衝聖河跳腳。

“老叫花子,你有多久沒有讀聖賢書了,該讀讀聖賢典籍,淨化你那一肚子的騷臭破爛氣味了.”

聖河望著眼前一片竹海,神清氣爽。

“誰說老叫花子沒讀聖人教誨了,老叫花子一日三省,不曾一日懈怠,聖人典籍,更是無一日懈怠.”

老叫花子說著,將懷裡揣著的兩本儒家典籍《論語》和《孟子》掏出來,翻開其中一本《論語》,在聖河眼前晃動。

“聖人言,情思深深,而沒有邪念,聖人還言,發乎情,止乎禮,哎!”

聖河長嘆一聲,非常失望的樣子,望了一眼身側的老叫花子,接著一本正經的提高嗓門氣罵道:“老叫花子,你還恬不知恥的說自己每天都讀聖賢典籍,難道你那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了.”

“老東西,你怎麼罵人,我打死你狗日的.”

老叫花子抄起靠在石桌邊的柺杖,就火冒三丈的朝聖河老兒追打過去。

“老叫花子,你才狗日的.”

聖河院長見狀,回罵一句,撒腿就跑,一個前面跑,一個後面罵罵咧咧的追著打。

“狗日的,老叫花子,老子不是看你一瘸一拐的殘疾破爛貨,老子非一腳踢爆你的卵蛋,叫你徹底完蛋.”

堂堂聖河書院的院長,再也沒有剛才的白衣飄飄,雙手負後,一派聖人氣象了,此時,更像一個粗鄙老流氓跟另一個粗鄙的老流氓在罵街私鬥。

“老東西,你個狗日的,今日,我老叫花子不弄死你,我老叫花子就是你兒子.”

老叫花子一瘸一拐的,但,跑的卻飛快。

“老東西,你個狗日的殘疾破爛破,你認老子做爹,老子還打死不要呢,想認老子做爹的,多了去了,你老東西,算老幾,老子不收.”

聖河也跑的氣喘吁吁的,不過,腳下卻不敢怠慢,滿頭大汗的在書院的竹林內穿梭著。

“老東西,今日,老子非弄死你.”

老叫花子滿頭大汗,眼神如電,兇光爆射,看老叫花子的眼神和恐怖的老臉,像是要將聖河老兒大卸八塊剝皮抽筋。

“老叫花子,有種徒手單挑,老子還怕你嗎?老子空手,你老東西手裡拿著棍子,算什麼英雄好漢啊,老叫花子,有本事扔了手裡的傢伙,老子就跟你鬆鬆筋骨皮肉還有卵子.”

聖河實在跑不動了,就連喘氣都上氣不接下氣的,他這是在約戰老叫花子。

“好,老子就是赤手空拳也能活活的打爆你的卵蛋.”

老叫花子將手裡的手杖一扔,那聖河還不相信,腳下繼續跑,當他一邊跑,一邊轉頭看到老叫花子果然將手裡的手杖丟了,他也終於止步,雙手叉腰,仰天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還不忘罵罵咧咧的,額頭的汗珠順著臉上的溝壑滾落到脖子鑽進衣服裡面。

過了一會,老叫花子和聖河都得到間隙的喘氣和休息後,便面對面的朝彼此走了過來,各自都將樹皮般的手緊緊的握拳,相互仇恨的瞪視著彼此,如果被外人看來,肯定會認為他們是有深仇大恨的倆個老傢伙正在報仇雪恨的打死打生。

“聖河,你大爺的,啊啊啊啊!”

老叫花子罵著,雙拳緊握衝了上去,噗通一聲,哎呦,老叫花子被腳下的一根倒下的枯萎竹子絆倒,他沒有遲疑,麻溜的先翹起屁股,然後便站了起來,繼續向聖河衝了上來,氣勢有點強弩之末的感覺。

“老叫花子,你大爺的.”

聖河本來是朝老叫花子跑了過去的,只是,當他看到老叫花子摔倒,他就止步,皺眉,耐心的等待老叫花子站起來,就在老叫花子站起來的時候,聖河則及時的罵了一句,風虎般迎戰上去。

老叫花子和聖河兩個老頭子扭打在一起,相互不客氣的揮舞著拳頭,朝對方的身上招呼伺候。

“老叫花子,你個老不死的,別打我臉.”

聖河怒罵,且以牙還牙的朝著老叫花子的臉上就是一拳。

“哎呦!”

老叫花子和聖河不時的慘叫,老叫花子和聖河各自的臉上皆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他們的鼻子裡和牙齒的縫隙裡面,皆是有血水沁出。

此時,兩人廝打在一起,兩個老頭子倒在竹林地面上,抱在一起,纏打在一起,四條腿糾纏在一起。

就在這時,有兩個人出現在他們這裡,他們低頭看著地上兩個老傢伙糾纏不清的廝打在一起,彷彿是在看兩個老怪物野獸撕咬血戰。

突然闖進竹林的兩個人,其中有一位是女子,這麼白衣妙齡女子,只是看了一眼,便將臉和眼眸別向別處,不好意思在去看,因為,此時兩個老頭子抱著扭打在一起,實在是令人有些其他詭異的想法,就是不美觀罷了。

“一對老基友.”

黑衣白髮男子戲謔的道,卻一直將一雙劍眉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地上兩個還抱在一起扭打的兩個老傢伙,眼神古怪,笑意玩味。

“額!”

倆個老傢伙頓時鬆開,就這樣,老叫花子還不忘朝聖河最後偷襲一拳,聖河可能是看到有學生在場,為了顧忌他偉岸院長的光輝形象,所以就沒有以牙還牙的打過去一拳,故而息事寧人。

“小子,老叫花子和聖河……”“不用解釋,黃昏戀,我懂.”

黑衣白髮年青人,正是龍楚,而他旁邊的白衣極美女子,便是東方伊人。

龍楚和東方伊人本來是在書院後山的洞府中修煉,只是,突然有怪叫如野獸的聲音打擾了他們的修煉,這才跑出來一探究竟,原來不是書院跑來野獸,而是院長和他們的師父在竹林搞出的怪異叫聲。

老叫花子和聖河聽到龍楚輕飄飄的說了那一句‘黃昏戀’他們差點就一口老血噴吐出來了。

“不好好修煉,你們亂跑什麼?哦,我和老叫花子剛才在切磋肉身武道.”

聖河院長又雙手負後,架子端起來,只是,他渾身髒兮兮,左右臉,還有前額,皆是有泥巴粘著,臉上,前額,鼻子,嘴裡皆是不僅掛彩和血跡,那鬍子和頭髮,皆是髒兮兮的,看著非常的滑稽好笑,反而是老叫花子本就不講究穿搭形象氣質,這回看起來,相比聖河院長,反而是和諧好看不少,有點錦上添花的感覺,起碼比院長看起來正常。

“我和伊人本來在洞府修煉好好的,不過,突然有一陣陣禽獸般的刺耳聲音不時的傳進洞府裡面,打擾了我們倆的專注修煉,本來,我們可以打出一道禁制,將洞府和外面隔絕,但是,又一想,如果真的有大妖野獸什麼的妖孽闖進書院來,豈不是有可能傷害到其他同窗嗎?我們這才暫時結束脩煉,走出洞府,過來一探究竟,沒想到,是你和老叫花子在切磋肉身武道.”

龍楚不看老叫花子和聖河的臉,估計,現在這兩個老傢伙的臉肯定更難看。

“臭小子,居然明裡暗裡的罵我和老叫花子是禽獸大妖野獸妖孽,還罵的我們都沒有脾氣,真是怪哉。

算你臭小子夠滑頭,別給我得著收拾你的機會.”

聖河心道,卻對龍楚和伊人道:“期末考核在即,你們還不抓緊回去修煉.”

東方伊人遞給龍楚一個眼神,兩人轉身,向修煉的洞府走去,書院後山的洞府,本是歷屆院長閉關修煉的禁地,卻被院長安排給兩名學生作為平時修煉的專用洞府。

“站住,臭小子,你剛剛說的一對老基友是何意何解?”

聖河突然叫住龍楚,問了自己的不解疑問。

看來,院長大人,也是本著‘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品格,才落下老臉作出不恥下問的低姿態。

“韓大家有言,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

龍楚止步卻沒有回頭,就這麼沒頭沒腦的大聲冒出這麼一句,然後,大步流星的向修煉洞府去。

“臭小子,還給老夫賣關子.”

聖河笑了。

老叫花子細細的品味自己弟子的那句話,又結合他和聖河老兒抱在一起,扭打在一起的不雅場面,老叫花子怒罵道:“混小子,哪有如此編排自家師父的.”

老叫花子接著對身前的聖河罵道:“老混蛋,此生,老叫花子再也不跟你這個老東西自封修為玩兒時肉搏打鬥的幼稚把戲了.”

原來,聖河和老叫花子在瘦馬亭裡下棋發生口角,在沒有打起來之前,他們都各自封印自己的竅穴氣府和修為。

當他們一個跑,一個追,因為沒有修為,他們就只是凡人身軀,就只是兩個垂垂老矣的老人在打架,所以才沒跑幾步,都氣喘吁吁的,一會又上氣不接下氣,還汗流浹背,才廝打顫抖糾纏倒抱在一起的。

這也是他們小時候紅臉了,罵起來,打起來,慣用的戰法,只是,曾經的那些發小,除了他和老叫花子都老死了。

因為,那些發小,他們不能修行,所以,老死了。

聖河神遊過往歲月,有些失落,有些遺憾,有難忘,當然,也有值得暢飲大笑的,老叫花子看了一眼旁邊的發小如今的老兒,他們都神遊過往歲月。

“老叫花子,青山依舊在,可,我們都老了.”

“聖河老兒,是啊,誰說不是啊,青山依舊在,可是我們都老了,不死不滅,從來都不是你我想追求的無上大道,我們就只想護送那小子一段,再無其他人生執念.”

聖河和老叫花子肩並肩的走出竹林,而在路上,聖河還不停的追問老叫花子那混小子說的‘一對老基友’何意何解。

老叫花子則臭著一張老樹皮臉,衝聖河翻白眼,不去搭理聖河的不恥下問,直叫聖河老兒滾蛋離自己越遠越好。

院長更迷糊了,到底怎麼了,我大名鼎鼎的書院院長都不嫌棄你一個破爛老叫花子,你反而嫌棄我,還有天理嗎?孽障啊,老叫花子。

聖河書院藉著期末大比武論道,大量的派出書院弟子,給四座天下的無數名山洞府仙門以及書院送去帖子。

只是個書院期末考核,院長居然親自手書帖子,那帖子是專送給各名山洞府以書院的特殊名帖。

這個事,是聖河書院的院長親自在操辦,不過,那隱藏在書院後山的幾個老不死的,居然破天荒的坐鎮在書院的幾個方位。

書院的不尋常,天下名山洞府以及其他幾個書院的大人物,皆是被驚動,既然,聖河書院的幾個老不死的都飄屍書院上面來,那些名山洞府書院大佬,又豈能不重視不給面子。

聖河書院搞如此大的場面,如今,天下有無數的揣測,多數傾向與跟那個混小子破了異天和聖河的隔絕壁壘有莫大的關係,具體是也不是,還要等,等書院給出的一個‘水落石出’答應!正如老叫花子說的,他和聖河正在為那個混小子護道一段,以那混小子如今的太弱修為,還不該知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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