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騎在老黃牛的背上,眼射殺機,周身的氣機驟然運轉,周圍的天地,瞬間瀰漫令人窒息的殺氣。

“小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一個秀才鏡中最弱的小白菜,難道真的要挑戰老道的底線,老道再不濟也是舉人鏡中彼岸化神期八重天的實力,殺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要容易的多.”

老道士身飄當空。

老道士自從跟龍楚撕破臉皮,便完全的將自己舉人鏡的實力暴露給對面白衣年輕人看,這被白衣年輕人看在眼裡,反而增加了他一戰必勝的信心。

看來,老道士將龍楚看成是剛剛踏足江湖的小白菜,他故意將自己的實力暴露,用心是要嚇退這個江湖小白菜。

不過,老道士真的看錯人了,龍楚不是隻知道修煉沒有江湖經驗的人海菜鳥小白菜,恰恰相反,別看他只有二十左右的年紀,可是,龍楚的江湖經驗可一點也不比老道士少。

老道士不是在刻意暴露自己的修為實力給這個白衣年輕人看嗎?想的不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嗎?龍楚也不用客氣。

龍楚便默契的陪著這個臭道士演上了,這不,當老道士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龍楚便立刻被嚇的臉色煞白,差點沒有站住栽倒當場。

“前輩,萬事好商量,你將銀子還給晚輩一半,老黃牛本來就是你的,晚輩自然不敢在提了,可好?”

老道士見自己的陽謀馬上得逞,正將開口跟對面的白衣年輕人再討價還價一番,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就在他走神,放鬆警惕的瞬息之間,只見,龍楚嗖的拔高身形,說時遲那時快的,砰的一拳砸在老道士的胸前丹田,看似輕描淡寫,老道士的體內丹田氣海被打暴。

就在老道士慘呼一聲,一口老血噴吐,胸前則是血肉模糊的,龍楚已經飛身站在原來的地面上了。

龍楚出其不意的一拳得手,他笑眯眯的站在原地,用大拇指的指腹觸碰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

“小畜生,你竟然偷襲老道,找死.”

儘管,老道士被龍楚一記泰山拳爆碎了丹田氣海,只是,他畢竟是舉人鏡中的修為實力,仍然有一戰之力。

老道士憤怒的眼神充血,看著非常的恐怖驚悚,只見,老道士憑空手上多出一把拂塵,他隔武動拂塵,那鄉野天空,突然浮現一個如蒼天大樹般的拂塵法相向地面的龍楚砸了下來。

龍楚倏地施展步行天下神通,靈動的避開了老道士武動的拂塵殺,老道士見狀,更怒。

老道士飛在當空,呼呼的武動手裡的拂塵,瘋虎般擊殺白衣年輕人。

開始,白衣年輕人還以避開鋒芒為主,肆機擊殺為輔,不過,當他看到老道士武動的拂塵威力好像一下比一下弱下來,他就改變了戰法。

龍楚主動迎戰,是硬碰硬的迎戰。

老道士之前就折損修為,又被龍楚一記爆碎丹田氣海,這又被他消耗不少修為,加之,龍楚覺察老道士武動的拂塵威壓似乎也在快速的弱勢下來。

這時,就在老道士手持拂塵武動出蒼天大樹般的巨大法相時,龍楚沒有如剛才避其鋒芒躲避,反而是身形突然化作一道白光,兇猛的撞擊上去,他這是用自己的肉身去撞擊老道士拂塵打出的巨大法相。

砰砰砰!那向他砸下來的巨大法相,居然被他用自己的強橫肉身砸出一個水缸大的窟窿,老道士在當空一個踉蹌,差點倒栽蔥從高空墜下來,他必然是沒有想到這個白衣小子如此蠻橫不要命的打法。

“好小子,揚長避短,用己身擅長的去攻打對手的最弱點,最關鍵是小子捨得一身剮,這個戰法,確有血氣方剛年輕人的性格,老書生很滿意.”

那老書痴的魂魄分身隱匿自己的分身,卻時刻在關注著眼前的戰事。

這個老道士的修為戰力,對於秀才鏡中的龍楚來說,如果要幹掉這個臭道士,必須得付出點血的代價,否則,自己必死。

龍楚這才用最蠻橫和最夠狠的戰法對抗老道士打出的巨大法相,龍楚將自己的整個人,化作一個巨大的拳頭砰砰砰的撞擊在老道士打出的法相上,老道士手裡的拂塵斷折,老道士也衰刀在田間地頭的乾土上,胸前和嘴裡皆是血水汩汩的向外流淌。

龍楚嘴裡流淌出血水,他用袖子一抹,袖子上血淋淋的紅,龍楚好不在意,他一個橫移,衝至老道士的面前。

“老畜生,去死吧.”

龍楚冷冷的,身形頓時拔高,氣沖斗牛,砰的一拳打了下來,砰的一拳,地上被砸出一個大大的土坑。

可是,那個老道士卻已經躺在另一個地方。

龍楚頓時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有點古怪,他祭出神識,在周圍探測一番,據神識探測得出的結果,周圍沒有隱藏的高手暗中助力這個臭老道啊,可是,以臭老道現在的半死不活的狀態,不可能輕鬆的避開剛才的那一拳的啊。

“丹田氣海被我打碎,本命拂塵也被我打爛,居然還能順利的避開我的全力一拳擊殺,還是在我沒有覺察的情況之下,老道士肯定是做不到的,那?”

龍楚撿起地上從老道士腰間掉下來的錢袋,在手裡掂量掂量,向老道士走了過去。

剛才,龍楚對老道士的那一記必殺拳,老道士之所以可以繼續苟延殘喘的活下來,那是因為有老書痴的一縷分身插手了,否則,老道士死定了。

老書痴的魂魄分身出手救下老道士,一方面是給全真教一個態度,另一方面也是老書痴倒要看看這個龍小子會如何。

“即使我的神識在周圍沒有探測到隱藏的高手,可是,這也不等於說,就一定沒有高手隱身在周圍.”

龍楚心道,他幾乎可以斷定,周圍肯定是有強者隱藏其中的,不過是他的神識微弱,沒法探測出來罷了。

因為,有一點,龍楚可以確定,那就是,如果老道士沒有強者暗中出手,以老道士的半殘廢物,是沒有氣力避開他那如雷霆一記必殺的。

龍楚想,既然這個隱身的高手,只是暗中救下老道士的狗命,卻沒有現身,更沒有對自己出手擊殺,那麼,起碼,對於自己是非常有利的,如果說,自己執意擊殺這個老畜生,一當激怒那個隱身的強者,怕是,不但自己將難以全身而退,還很有可能連累小師叔和伊人。

從龍楚走到躺平的老道士面前,不過十五六米遠的路程,龍楚卻心思流轉火速,想到了很多的實際現實問題。

龍楚站在躺平在泥土街道中央的老道士面前,眼神像是在看怪物,老道士則嘴裡眼睛裡耳朵裡鼻子裡都在向外面沁出血水。

老道士即使不被龍楚打殺,怕是也將活的生不如死,整體算是徹底的報廢了,沒有可能在修復丹田氣海。

“老畜生,我不是你,我不會趕盡殺絕的,我一貫本著以德服人,即使生死大戰,我也最多打殘但不打殺對手,老畜生,現在我就是將老黃牛讓給你,你以現在全身骨架都斷碎的七零八落的,又沒了修為傍身,怕是以你的老胳膊老腿的,也難以爬上老黃牛的背上騎坐著,那,銀子還繼續歸你,老黃牛,我牽走了,嘿嘿,老畜生,現在你是不是很欣賞小爺的契約精神啊.”

龍楚冷冷的瞪了一眼老道士,將整袋子銀子重重的砸在老道士的臉上,老道士哎呦一聲,心裡都恨死這個小王八蛋了,可是,卻沒有氣力罵出聲,人都廢了,錢再多,有個屁用啊,老道士將一袋子銀子撥開,繼續哎呦呦的慘呼,因為沒了修為,不過是一個全身骨架斷碎的七七八八的老道人。

“龍小子,你豬嗎?不殺就不殺,幹嘛將所有的家當都給了臭道士啊,你給錢的動作是瀟灑大氣,可是接下來,我們的遊歷,沒有錢,我看你龍小子如何自處,你啊,臭小子,就等著自作自受吧.”

老書痴都沒有想到臭小子如此的大方,居然將伊人交給他的所有家當都拋給那個全真教的廢物了。

你龍小子都瀟灑的將錢送出去了,我老書生也不會去將錢奪回來吧,畢竟,我老書生的臉和麵都很大,丟不起那個人啊。

又一個死要面子,活等受罪的主。

龍楚牽著韁繩,將老黃牛領了回去。

龍楚不僅放棄擊殺老道士,還將手裡的銀子全部丟給老道士,他這樣做,就是在做給那個隱身的強者看的,他就是要讓那個隱身的強者看到,他對老道士出手,是無奈之舉,而他牽走黃老牛,也不過是之前說好的價格,他這樣做,絕對是君子做派,絕對是童叟無欺,你這個隱身的強者看到我龍楚的做人做事,一定會給我點讚了吧,當然了,更沒有必要再現身跟我過不去了吧。

龍楚可謂是用心良苦,只是,他什麼都想的和做的面面俱到,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他覺察到的那個隱身高手就是他的小師叔,如果他知道是自己的小師叔在其中做鬼,害的他損失一大筆銀子,必定會跳腳罵自家小師叔是敗家娘麼,甚至可能抬腳踢自家小師叔的狗日的屁股蛋子。

“老黃牛啊,你看看吧,我為了救你,我差點被臭道士打死,老黃牛,你的下半生,就可勁的為我和伊人做牛做馬的慢慢的報答我們的救命之恩吧,可不能做臭不要臉的白眼狼啊.”

龍楚嘀嘀咕咕的跟老黃牛說個沒完沒了,就是不知道,老黃牛能不能聽懂這個人類的自言自語啊。

對牛彈琴,不過如此!老黃牛望著那個白衣女子人類,它一用勁,掙脫掉龍楚手裡牽著的繩子,徑直的衝白衣女子人類搖晃尾巴跑了過去,還跑的挺歡實。

你看把龍楚氣的。

“忘恩負義,重色輕友的老黃混蛋,哎,看來,只要是帶把的,不論是不是我們人類帶把子,都是好,色的主啊.”

龍楚望著東方伊人和自家小師傅得意的笑了,因為,他真的將重色輕友的老黃牛給搭救回來了。

那老黃牛掙脫龍楚手裡的韁繩後,先是跑到東方伊人那裡用頭朝東方伊人蹭了蹭,眼神感激的望著東方伊人,東方伊人則伸手摸了幾下老黃牛的頭上的黃毛,也算和老黃牛相互禮尚往來了。

然而,隨即,老黃牛突然跑向路左邊的田裡去了,只見,老黃牛到了田裡,便開始啃吃田裡的青菜菠菜就連壯陽的酒菜都不能倖免。

老黃牛在人家的田裡可勁的造,龍楚和東方伊人皆是看的傻眼了,有這麼餓嗎?就這時,有個頭上扎著花布頭巾的女人大吼大叫的衝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老黃牛,老黃,老前輩,老哥,老大哥,老大爺,快回來啊,有田家娘麼出來找茬了.”

龍楚連聲衝老黃牛變著法子喊它快回來快點回來,可是,老黃牛就是任性,這個霸王餐,它老黃牛爺爺還就真的吃定了,哪個娘麼過來,也不好使。

老書痴東方伊人和龍楚三人無奈的望著自家的老黃牛海吃海造,那一片田,被他海吃海喝和不停的用四條腿踩踏,差不多也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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