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堯書院最北面有個村莊,這個村莊名叫伏堯村,而就在伏堯村的四組後面大概一百米左右有一條寬五十米左右的小河東西貫穿蔓延揚長而走,小河的南面屬於伏堯大陸,小河的北面則屬於聖河大陸。

說來奇怪,這條作為兩座大陸天下的交界媒介,竟然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靠近這條小河南面居住的伏堯大陸的人,則叫這條小河是小北河,而住在小河北面的聖河大陸的居民則則叫這條小河是小南河。

小河裡熱鬧的七嘴八舌聲傳來,正將從水泥鋼筋搭建的小橋經過,他止步,望向左邊小橋下面河裡。

十多個看著年齡大的有十二三歲,小的也有八九十來歲的小孩子在小河裡嬉鬧游泳玩的不亦樂乎。

前幾天,剛下了兩場暴雨,這個小河的水,已經大漲漫過橋底的石墩,站在小橋上,彎腰伸手都可以伸進水裡。

小河靠近邊上的水,也達到小河的肩膀,而稍微朝裡面走兩步,那水深便可以淹沒小孩的頭頂。

這群小孩子在水裡玩耍瞎鬧,龍楚不用想,他們的父母和書院的老師肯定都不知道,龍楚望著這群玩的無比開心的小孩,忽然想到曾經的他和其他幾個兄弟在河裡也是這樣無比開心自由自在的玩樂。

龍楚記得清清楚楚,那已經是百年前的事了,那也是在一個湖裡,楚無命,楚逍遙,楚蠡,楚中野,喬少天還有他龍楚六個人在湖裡洗澡,然後,他們便下了一個賭約,那便是誰在河裡首先摸到魚,將來,誰就是他們幾個以後一輩子的大哥,如此以此類推,最終,楚逍遙第一個抓到一條巴掌大的草魚,便名正言順的成了他們五人的大哥,然後,便是楚蠡第二個摸到魚,再有便是喬少天,楚中野,楚無命,而運氣最差的,便是龍楚了,他居然是最後一個摸到魚的,龍楚記得,那個時候,他還不叫龍楚,而是叫楚在天。

龍楚本以為沒有大人在場,他無意之間看到有個身穿灰衣老頭依靠在小河南岸的一棵大槐樹畔,不時的舉起酒囊喝一口,很是享受的樣子。

“年輕人,要不要來一口老頭子手裡的洋釀美酒。

“灰衣老頭子衝站在小橋上的白衣年輕人喊話。

“好啊!”

龍楚倒也沒有客氣,他走到身穿灰色衣服老頭子面前,就近靠在老頭子的左邊坐下來,老頭子瞥了一眼坐下來的白衣年輕人,笑容和藹的將酒囊遞給身畔的年輕人。

“小娃娃啊,快上來,有個老師將過來.”

老頭子衝小河裡喊話,河裡的一幫小子,聽到岸上老頭子有情提醒,他們則嘩啦啦的從河裡跑上岸動作嫻熟的穿衣服,然後,便是一起說說笑笑的向書院方向跑開。

“烈酒夠勁,來就著.”

老頭子將半截黃瓜遞給身畔的白衣年輕人。

龍楚喝了一口酒,將酒囊遞給老頭子。

老頭子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黃瓜就著,望著那群跑了沒影的小娃娃,面帶憂色說道:“現在這些小娃娃啊,被保護的太好了,反而不利於他們的健康茁壯成長.”

龍楚沒有插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便靜靜的聽著。

“三年前,書院有個小娃娃過河時不幸失足掉進水裡淹死了,從此以後,小娃娃的家長和書院的老師都嚴厲禁止小娃娃私自玩水,現在的小娃娃啊,被保護的太好,少了野性,甚至有的小娃娃身上都沒了他們這個年紀該有的生氣勃勃,小小年紀,有的都變的老氣橫秋,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龍楚將酒囊遞給老頭子,老頭子仰頭喝了一口,望著遠方,繼續說道:“老頭子小時候家裡姊妹兄弟多啊,我們也野習慣了,老兒像這群小娃娃這個年紀時,即使晚上出去玩到深更半夜,老兒的父母也不知道去找,除了吃飯點到了父母喊回家吃飯,我們太能闖鬧了,我們可以跑很遠去玩,那個時候啊,家裡姊妹兄弟多,很窮啊,跑出去玩,看到誰家菜園子裡種的黃瓜梨子能吃了,我們便跑去摘,一聽到有人喊,我們就跑的比兔子快,那個時候,我們膽子大,也是因為年紀小吧,特別是夏天,大河小河的,整個夏天,我們都泡在大河小河裡面,也沒見父母擔心我們的安危,當然了,肯定有被水淹死的,可是,那個時候啊,做父母的真的是心寬啊,壓根對小孩跑出家門沒有什麼叮囑,哪像現在啊,小娃娃還沒有出門了,千叮嚀萬囑咐的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的,這樣長大的小孩啊,總是比我們那一輩長大的小孩缺點什麼,不過啊,現在的小孩,比我們金貴,也幸福啊,哎,現在我人族面臨內憂外患,不讓小娃娃都多經歷些風風雨雨,將來可以靠他們振興我人族啊.”

龍楚靜靜的聽著。

“小友聽老頭子絮絮叨叨,是不是覺得很厭煩啊.”

老頭子苦笑一聲道。

“晚輩受益匪淺.”

龍楚道。

“老不死的,你就死在河邊吧,整天不是跟東頭寡婦眉來眼去的,就是躲起來喝黃尿,氣死老孃了.”

刺耳的罵聲傳來,老頭子臉色大變,站起來,衝也站起來的白衣年輕人無奈的苦笑道:“家有惡妻,為之奈何?”

“不是,老不死的,你說什麼?給老孃在說一遍。

老孃非打斷你的狗腿不可,還跑,還治不了你了.”

一個胖乎乎的婦人手裡緊握擀麵杖衝老頭子惡狠狠的跑來,老頭子嚇的繞著樹林跑,還不忘衝白衣年輕人道:“小友可否娶妻!”

“晚輩暫且沒有.”

龍楚大聲回道,卻沒有聽清楚老頭子又對他說了句什麼,即使龍楚沒有聽清老頭子說了句什麼,卻也大概清楚老頭子將對他說什麼。

“自從我離開書院,你便一直跟著我,為什麼不出手,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你是崑崙仙宗的吧,何不顧慮太多,現身吧.”

龍楚邊說邊袖子一舞,小河兩岸兩片楊樹林裡的鳥兒都振翅遠飛。

“八大掌教是死在你的手裡,你的境界,不該是停留在進士鏡,不用問,你是刻意壓鏡,你的境界應該處在探花鏡中的第二小鏡即金山鏡,你不過才一百餘歲,已經跨入半步大能超強之列,也算是我人族罕見的修仙天才.”

楊樹林一陣風聲鶴唳,隨即,一位仙風道骨的灰跑老者站在龍楚的對面,即面向南面站著。

“我很好奇,我出手擊殺八大掌教時,為何你們八大仙宗幕後的大能級別的老怪怎麼就都沒有對我出手,是忌憚我的境界,顯然是不可能的.”

龍楚在聖河書院出手解決八大仙宗掌教時,以八大仙宗那些大能老怪的境界,顯然是瞞不過的,那為什麼,他們都集體沉默,最關鍵是為什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仙宗的掌教被擊殺,卻沒有一個仙宗的一位大能隔空出手救下他們的掌教。

“書院和八大仙宗的恩恩怨怨是我們人族內部的事,但是,他們不該私下勾結異族,你作為我人族之主,出手誅殺他們,本無可厚非,也算是我們八大仙宗給你這位小友人主的一個交代.”

灰袍老者道。

“既然我誅殺他們是無可厚非的事,你的出現,又何意?,你們為難聖河書院七人又是為何?”

龍楚道。

“只因你說了一句重話,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不得不做點什麼?”

灰袍老者道。

“殺我,或者不殺,一方面你們八大仙宗在掂量我的實力勢力,另一方面你們也有所顧忌,你們顧忌的是如果真的將我殺了,怕將來給你們的仙宗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畢竟,我是人族之主,我說的沒有錯吧.”

龍楚道。

“小友,可否看在八大仙宗所有老不死的面子上對八大仙宗既往不咎,說來,八大仙宗的掌教已經為他們的愚蠢付出了死亡的代價,你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灰袍道。

“你在威脅我.”

龍楚道。

“小友,你若對八大仙宗既往不咎,將來,只要你需要,八大仙宗我們這些老不死的,還是可以為小友解決一些力所能及的麻煩.”

灰袍老者恩威並用的道。

“現在我人族一盤散沙,可謂是內憂外患,八大仙宗圍攻聖河書院,即使將聖河書院徹底的消滅,即使我是書院的弟子,也可既往不咎,但是,你們八大仙宗為了徹底的消滅聖河書院,居然勾結異族,這是不可原諒的,我需要借八大仙宗的滅亡來警告我人族的各方勢力,從此以後,無論任何勢力,只要勾連其他界的異族進入我人族,則八大仙宗就是他們的下場.”

龍楚道。

“殺雞儆猴!”

灰袍老者臉色難看。

“是.”

龍楚道。

“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灰袍老者道。

“沒有!”

龍楚道。

“小友,你不是範靜靜,八大仙宗不是你說抹去便就可以抹去的,你是人族之主沒錯,但是,不能當做實力境界,小友,不給別人留條活路,也就將自己的後路也堵死了.”

灰袍老者道。

“哎呦!”

一陣風起雲湧,又剎那之間風平浪靜。

“謝前輩出手.”

龍楚道。

“謝什麼謝啊,老頭子是怕你們打生打死的將這裡的風水給打壞了.”

隔空傳來老頭子的聲音。

那名崑崙仙宗半步大能超級強者,居然被老頭子隔空一巴掌抽飛出伏堯大陸,那位被老婆拿著擀麵杖追著打的老頭子,他的境界,果然是深不可測。

這時,從小河橋上貫穿的南北那條細長小道走來一群人,龍楚望去,是熟悉的她們,他從樹林向西面的那條小路上走了過來。

“前輩,是前輩,太好了!”

那群人中有人開心的大吼大叫,龍楚走到小路中央,站在那裡等著她們趕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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