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在天藉著秦帝的意志,在將秦帝的意志扭曲,以出爾反爾的不擇手段殘忍心機,將秦帝國境內在冊的無數神殿化作焦土,將無數的神殿修士滅身毀道,秦帝國境內的無數散修,野修一併被趕盡殺絕。

“楚在天,你真的就沒有想過,你藉著效忠秦帝殺了那麼多的修士,這難道不是將秦之外的天下修行勢力都推到自己的對立面了嗎?”

回到楚家大院,東方伊人看著沐浴在如血的殘陽中的楚在天,她走了上去,儘管,她昨天和上官似夢幾個女子都沒有到崑崙神殿,可是,那裡發生的殘酷血戰,以及唐桃花崑崙三大神殿天主的相互殘殺,以及楚在天冷酷的將三位天主的家人全部斬草除根的事,皆是被東方伊人知道了。

楚在天殺伐殘忍冷酷,這個,在整個秦帝國,甚至是在整個異天大陸,都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的事了。

一年多前,楚在天一口氣屠戮秦帝國高層王朝一家過百口,就連他們家的老幼婦孺,甚至,就連襁褓中的都趕盡殺絕,這件事,已然被傳的沸沸揚揚,加之,昨日的再次上演‘出爾反爾’的屠殺唐桃花崑崙三大神殿天主的父母妻兒老小,他的‘殘忍’‘冷酷’‘卑鄙’‘狡詐’‘沒有人性’等等皆是成了整個異天大陸芸芸眾生風評他用的最多的詞語和字眼。

“他們都是要殺我的人,何來的對立面,天下,如果天下都站在我楚在天的對立面,我就乾脆屠盡這個天下,何懼.”

楚在天道。

“楚在天,你別忘了,你的身體裡流淌著龍一前輩的血液,你是龍之子,如果沒有那些意外,你是皇子,還可能是天下的帝皇,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你對待天下修行勢力的做法,這和卑鄙無恥的小人的做法有什麼區別嗎?你出爾反爾,你狡詐殘忍,一點信義不講,你竟然連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和孩子都殺,你又叫天下人怎麼看你,如果有將來,你又如何成為天下敬畏的天下之主呢?”

東方伊人道。

“面對一幫亂臣賊子,我還講什麼信義,他們有信義,有道德嗎?沒有,伊人,你覺得,如果我處處光明磊落的跟他們講信義講道德,我能贏他們嗎?我能活嗎?我的做法,不過是用變本加厲的方式在和他們血債血償罷了,難道我不想一生都乾乾淨淨,做個道德聖人君子,言必信行必果的信義男人?可是,能行嗎?能成嗎?如果我現在站出來對天下人說,我是龍之子,是龍一祖先的子孫,是十八年前的漏網之龍,是十一年前,秦帝戰人間一掌沒有轟死的那個無辜小男孩,他們會大發慈悲的翻篇嗎?會嗎?我楚在天是君子,還是小人,不在我自己,關鍵在於我要面對的死敵是君子,還是小人,如果我遇到的是聖人,我也會謙卑的學聖人,可是,我是楚在天,是一個連自己的真實名字都不敢示人的龍之子,難道不是被他們逼的嗎?伊人,我這輩子註定了成不了君子聖人,雖然,我也想,但是,那都不可能了,那就索性成為天下恐懼的強者,屠盡所有要殺我的人,對於我來說,生存比什麼都重要,那是第一位的,其他的,我又能怎樣.”

楚在天淡淡的道,沒有多少情緒,像是在講述著外人的思感。

“可是,這樣冤冤相報何時了.”

沉默片刻後,東方伊人道,抬眸看了一眼身邊的白衣年青男子。

“對啊,這樣殺來殺去的,何時是個盡頭,所以,我才斬草除根趕盡殺絕.”

楚在天冷漠的道。

“楚在天,你暴戾太重,這份戾氣,將害了你,你性格太偏執,極端,將來不但會令你的對手敵人不寒而慄,而且,也將傷害關心你的身邊人,最終傷害的將是你自己,吃虧的,悔恨的,都將是你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

東方伊人道。

“我在冥亡荒的十六七年,不過是冥亡荒五大神殿重回異天大陸的一顆棋子,如今,我在秦帝國,又不過是秦帝戰人間的一顆棋子,甚至,一些隱世強者都將我視作他們破鏡的一顆棋子,誰會去關心一顆棋子的死活呢,像我這樣的人,其實,很好活著,要麼做棋主,要麼做棋子,再也沒有其他了,至於其他,至少,現在是沒有的.”

楚在天苦笑道。

“楚在天,你會為了一個深愛你的女子放棄復仇和她遠離塵世的爭權奪利打打殺殺嗎?”

東方伊人突然換個話題道。

“我是楚在天,做不到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為了愛的女人放棄復仇,遠離歸隱的,我的心,做不到,我也不甘心就這麼縮頭烏龜般活一生,而且,伊人,你永遠不懂,一些男人血液裡骨子裡的最大渴望是什麼,可能一段時間是女人最重要是最大的渴望,但是,終究,對於像我這樣的男人,畢竟,不是一生一世的最重要最大渴望的。

男人,只有在男子江湖獲得男人的尊重,才是多數男人一生的最重要最大的渴望,至少,我知道,我是這樣的男人,不會為了女人,而放棄我想要達到的人生,誰也不行.”

楚在天道。

“楚在天,我真不懂你們這些爭權奪利的男人.”

東方伊人道。

“你是女人,要懂那麼多男人幹什麼,懂一個就夠了.”

楚在天突然換一個腔調打趣道。

“誰要懂很多男人了,楚在天,你無賴.”

東方伊人羞怒的道。

“東方伊人,我覺得,你挺懂我的,不是嗎?”

楚在天剛撂下這句話,便滋溜的跑起來,深怕身邊的東方伊人對他打打殺殺起來。

“楚在天,你誰啊,我幹嘛懂你啊.”

東方伊人看著跑開的白衣飄飄的年青男子,卻沒有追上去要打要殺,心裡卻不怒反喜。

“主兒,你都看到了吧,走了一個楚楚姑娘,這不,又一個伊人姑娘快若閃電的進入楚公子的眼裡,楚楚在時,楚公子何時正眼瞧過伊人姑娘了,主兒,男人都一個德行,都是一方面喜新厭舊,一方面又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臭德性,主兒,如果你在扭扭捏捏的藏著掖著對楚公子歡喜的話,怕是真的就沒有你的份了.”

花小蕊又在鼓動自家的主子了。

“不論我是公主,還是他的弟子,論其身份,他都不會拿看楚楚和伊人姐的眼神來瞧我一眼半眼的,可是,我畢竟是公主,你叫我怎麼主動,如果我主動了,他拒絕我的感情,我又該怎麼辦,對他,我什麼也不能,不敢去做,我怕被他拒絕,他是我唯一的怕.”

小公主失落的道。

其實,就在小公主和侍女向院中的花園走來時,楚在天突然和東方伊人‘開玩笑,’表現的非常的親暱,還在言語上和東方伊人真真假假的開玩笑,不過是在做戲給小公主看,就是要她對自己死心。

當然了,之前,楚在天和東方伊人說到冥亡荒,說到龍之子,說到很多的秘辛,那些,小公主和侍女是聽不到的。

楚在天早已是劍道九鏡上品的大宗師實力,他每次說話前,不論是在楚家大院,還是在天道神殿,他都會習慣性的召喚周圍的靈力,然後將周圍一定的空間實質化成一道‘遮蔽’大陣,他這樣做,也是以防萬一隔牆有耳。

楚在天收下小公主作為弟子,本是出於無奈,當楚中野戰死,他對秦帝戰人間女兒僅存的那點單純的心也灰灰湮滅,他開始運作單純的小公主的未來人生路,只是,在這個路上,什麼都可能發生,什麼都可能有,唯獨他和她,不能有感情。

楚在天將利用秦帝戰人間身邊每個人,包括戰人間自己,以及他的女兒兒子,唯獨,不會用小公主對他的感情來利用她。

他是楚在天,做不到利用女人對自己的一往情深來達到自己的利用目的,所以,他要做的,正是斬斷小公主對他的懵懵懂懂的感情。

楚在天之所以一大早出現在院中的花園,不過是被宮裡傳來的秦帝口諭給鬧的,他有些搖擺不定,是遵旨遠離秦帝國辦差,還是找個藉口推掉,他沒有最終決定,所以才搖擺不定,心神不寧,漫步且出現在庭院花園畔的。

秦帝戰人間順利的一統自己統治的江山內的修行界,這事,是楚在天在全權負責一手操辦的,也就是說,異天大陸上其他九個帝國境內的修行神殿勢力,無數的散修野修都將毫無疑問的將楚在天視作死敵渴望殺之而後快。

因為,秦帝國這麼幹,還乾的如此乾淨利落的漂亮,這無疑是給其他九個帝國的當權者提供一個活生生的榜樣先例,這勢必將皇權和修行權再次的推送到明面上的對立面,這勢必也加劇神殿和皇權的矛盾日益激化,而這種種的惡果,皆是因為秦帝國的敢為天下先,當然了,天下的神殿勢力,天下的散修,野修,不會將這筆爛賬算在秦帝戰人間的頭上,只會將其一股腦的都算在楚在天的頭上,而也就在這個時候,秦帝戰人間居然傳說口諭,命楚在天去其他帝國辦理外交國事,豈不是讓楚在天去送死嗎?楚在天可沒有自負到認為身邊有五個大宗師護駕就可以天下無敵了,他是個頭腦清醒的明白人,深懂人外人,山外山。

所以,他心神不寧,搖擺不定,一時半刻的,難以決定,對於皇帝的口諭,他如果不想去,自有辦法推掉,他就這麼牛,別人不敢抗旨,他楚在天敢,他有這個把握和這個魄力,關鍵是他有這個把握,他即使抗旨,那位不會真的動他殺他,否則,他也將不會找死。

可是,他還是沒有想明白,秦帝戰人間的真實用心,難道秦帝戰人間這麼快就要卸磨殺驢,還是借刀殺人,應該不會,畢竟,統一境內的修行界,不過是他的一個小目標,而他的志向,野心,顯然是志在整個異天大陸的天下,甚至,不僅如此,又怎麼會在這個當空自毀長城呢。

正是因為想不明白,楚在天才沒有決定何去何從,才心神不寧,才磨磨唧唧的猶猶豫豫的樣子。

伴君如伴虎,想不明白,可不成,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關鍵是楚在天要活,所以,他必須搞明白秦帝戰人間的心思,才好步步為營的走下一步。

不過,也就在這時,一陣罡風呼呼的吹了進來,將他的白甚雪的袍子吹的飄飄蕩蕩,如刀劍在迎面發出刺耳的聒噪聲。

楚在天瞬間調息,顯然,是來者不善,無所謂了,不過是一戰,可是,如此強悍的罡氣,確實令他心有餘悸,但,不懼,不過是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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