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穿著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來到楚在天的面前,眼神如電的直視著面前的白衣年青人。

楚在天也不懼的直視面前的粗布麻煩中年男子,男子渾身釋放一種特別的氣息,這種很樸質淳樸的氣息,卻給他帶來莫大的威壓。

男子眼神堅毅,臉色黝黑,這種健康色,給人一種莊家漢的印象,修為如此高深莫測,而穿著卻如此的簡單純樸,堅毅的眼神中,是乾淨的如藍天大海。

這位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給楚在天如沐春風的特殊印象,同時,楚在天也是給面前這位樸素男子一種出乎意料的印象感覺。

本來,樸素男子想,如此濫殺無辜,不擇手段的年青人,必然是長了一幅惡魔的臉龐,必然是給人一種不舒服的壞人感覺,可是,當他站在年青人的面前時,這個不擇手段濫殺無辜的年青人,一身白衣,手握白龍劍,面若玉,眼神充滿殺機的同時卻不失一些乾淨的色澤。

“年青人,你與我想象的有些不同.”

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道。

“墨家將維護公理與道義看作是義不容辭的責任,原來是真的,只是,我就不知道,你們墨家人是如何分辨公理和道義的.”

楚在天一語道破身穿粗布麻衣中年男子的真實身份來歷。

中年男子眼神中一閃而過一道吃驚神色,顯然,他是墨家人,居然一眼被面前近在咫尺的白衣年青人識破,也是大感震驚的,要知道,墨家人是非常神秘的存在,而且,他們墨家人,從其墨家道祖聖人墨子再到墨家子弟都是穿著樸素的,將其混合在百姓之中,你都難以區別和找出他們來。

“王朝,楚昭南,江冥淵,萬古刀,殺就殺了,也算是天理昭昭,因果下場,但,他們的家人何罪之有,為何濫殺無辜?”

中年男子問罪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永絕後患.”

楚在天沒有為自己的‘濫殺無辜’辯解,而是直截了當的說了這句話,他的話一出口,又令面前的墨家人吃驚,他以為面前的年青人會為自己的濫殺無辜極力的辯解,可是,他沒有辯解,反而是直抒胸臆。

“小小年紀就如此的殺伐殘忍暴戾,看來是留不得的,只是可惜了你這份天生的百年難遇的修煉根骨天賦.”

中年男子道。

“墨家一直將維持公理和道義作為你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倒要問問,十八年前,異天大陸龍皇族血流成河,無辜被殺者,何止萬千,你們墨家何在,十一年前,異天大陸舉世之力誅殺一個幾歲的小男孩,難道那個小男孩真的是罪惡滔天,就該殺,如果不是,如果是無辜的,那麼,你墨家又何在.”

楚在天冷冷的道。

這位墨家人也是被面前白衣年青人給問住了,他怎麼也想不到,白衣年青人會義正言辭的問了他兩個百口莫辯的問題。

墨家這位中年男子沉默半晌,然後,他再次看著面前的白衣年青人,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自廢修為,我不殺你.”

“你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楚在天,我不會愚蠢的因為你的一句話就廢去修為,殺我,即使是聖人也不行.”

楚在天冷冷的道。

墨家中年男子腳下生風,周身修為氣息如滔天的九重浪,以泰山壓頂的威壓能量向楚在天砸了過來一道如飛龍在天的氣浪,瞬息之間拔高,以肉眼難以捉摸的速度,向已經一步百丈外的白衣年青人轟衝開來。

氣勢如虹,天地驚色,但,周圍的建築,楚家大院前那行色匆匆的路人,卻安然無恙,那強橫的墨家獨有的氣息只是將路人衣服的下襬吹動的獵獵作聲,沒有傷及無辜,從這一點,也看出墨家半聖的‘兼愛’‘非攻’已經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境界。

楚在天身飄當空,刷地一聲,手裡的白龍劍斬出,一道千萬丈的耀眼劍芒若橫空出世,迎面轟的一聲,將墨家半聖轟出的修為氣息給破掉。

“我很好奇,你的一劍,如果沒有顧忌的施展出來,我必會退半步,為何?”

墨家半聖顯然對楚在天出劍的有所收斂和控制感到吃驚,因為,楚在天自從進入異天大陸‘濫殺無辜’已然傳入他的耳朵裡,今方一戰,他即使不取年青人的性命,也將毫不手軟的廢去年青人的修為。

對於一個修行者,尤其是楚在天這樣的修行者,你要廢去他的修為,比要他的命,還要殘酷。

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楚在天出劍,居然也像墨家半聖那樣避開一劍對路上行人的傷害。

這個,真的讓墨家半聖非常的吃驚,一個年青人,狡詐,詭辯,陰險,出爾反爾,不擇手段,連老幼婦孺,甚至就連尚在襁褓中的都殺,為何,現在墨家半聖看到的卻是另一個面龐如此的乾淨,眼睛裡是如此的乾淨的眸子,他給墨家半聖的第一印象,根本不是一個‘壞到骨子’的奸詐小人,恰恰相反,相反給墨家這位半聖一種分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感覺。

所以,墨家半聖有很多的疑問,尤其是剛才那一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年青人,居然會顧忌出劍傷及路上的行人,而沒有全力以赴的出劍,著實令墨家半聖心神皆驚,因而,才有上面的一問。

“他們和我無冤無仇的,我沒有傷他們的道理,我是一個極端自私的人,如果需要,我會劍殺無辜,可是,現在我們的一戰,還沒有到要我放棄良知的地步.”

楚在天言外之意是,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傷及無辜的,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他會的。

“太重的法家思想,法家氣息,看來法家至聖先師那部《韓非子》,與你的思想不謀而合.”

墨家半聖皺眉道。

“據說你墨家不過也是從儒家那裡分裂出來的一個道學派,不論是儒,法,還是墨,道等各大道學派,看似分的清清楚楚,可是,不論是各道的弟子,還是眾生,又豈能真的做到心中只有一種思想呢,不過是多寡罷了,百家爭鳴,爭的不過是氣運,不過是各有聖言,各有糟粕,我是心悅法家,卻也對各家至聖聖人敬畏有佳.”

楚在天道。

“年青人,走上法家大道的修士,千年來,少有大成者能善終的,法家的至聖先師韓非,後來的商鞅等都以身祭了他們的法之修行思想,如果你現在放棄法家,選擇儒家,或者我墨家,以你的悟性,將可能繼承成聖心聖道,何必步他們的後塵.”

墨家半聖道。

“初心鍾愛法家,又豈能是說改就改的,可能,像我這樣的人,法家思想更適合我的人生道.”

楚在天道。

“法家是血染的思想,看來,你終究是留不得的.”

墨家半聖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即使聖人要我死,也不成,我說了,我尊敬聖賢,但是,如果是聖賢要我死,我也殺.”

楚在天冷冷的道。

墨家這位半聖,雖然,只是和年青人過上一招半式的,但是,卻也被年青人的修為境界暗贊。

尤其是,年青人對於各家聖人的見解,更是令墨家半聖眼前一亮,他有心將面前的年青人拉入墨家正途,可是,年青人卻鐵了心不入墨家,鍾愛法家,小小年紀就開始築基血染的法家思想,這勢必導致墨家半聖以‘道義’的名義,將其誅殺。

這時,這位墨家半聖周身‘兼愛’‘非攻’‘尚賢’‘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樂’‘節葬’‘節用’十種氣息,如同是十條不同色澤的龍,在他的周身遨遊。

楚在天未戰,已退半步。

這位墨家半聖終於祭出墨家十道神通,這十道神通,是墨家這位半聖從他的墨家祖聖的這部《墨子》不朽之作中修煉出的十道神通,也叫十大神通。

儘管,楚在天已經是劍道九鏡巔峰的大宗師實力,可是,面對墨家半聖祭出的聖人不朽作品中的十道聖神通,他還是不禁後退半步。

《墨子》一書,承載了墨家一脈的聖氣聖息聖脈,尤其是聖書中蘊含著墨家至聖先師墨子墨聖人的‘為天地立心,為生命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之氣運力量,這份聖人之無形力量,使得楚在天情不自禁的有些畏懼,因而不禁退後半步。

可是,面對將殺他的墨家半聖,楚在天又理智的瞬間變的不懼,向前跨出了半步,他知道,如果想活,就只能直面恐懼,直面‘咄咄逼人’的聖人氣息,與之一戰,不問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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