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國皇宮。

御書房內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皇帝手持御筆,眼神專注的盯著自己寫下的兩個濃墨剛勁如刀劍鋒刃的大字‘人心。

’皇帝將身體傾向玉案,微微彎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右手持筆,懸空在他的胸前和玉案之間,眼神淡靜。

“嗯,膽子不小,殺了朕派出去的官身奴才不說,還居然明目張膽的告訴朕,年青人啊,血氣方剛,不懼朕的龍威.”

皇帝當著御書房內太子,護龍衛首領易天涯,鐵面首領鐵面三人淡淡的說道,這三人聽皇帝的口氣和龍顏神色皆是沒有怒意,他們也就站在玉案左右恭敬的聽著。

“天涯,你與那小子打也打過,還不止一次接觸,你是如何看待此人的.”

秦帝沒有去問和楚在天接觸最多相處時間最久的太子,反而是去問與楚在天接觸的次數屈指可數的護龍衛首領易天涯。

“皇上,楚在天在修煉上的根骨,天賦,悟性都遠不是同齡一輩修行者可以相比的,毫無疑問是同輩中的翹楚,說他是同輩中的第一人,也是名副其實的.”

護龍衛首領易天涯道。

“天涯,你知道朕問的不是這個,說,說朕要聽的.”

秦帝戰人間將右手持的玉筆輕輕的放在黑色的筆架槽內,腰桿挺直,雙手負於後,從玉案中央走了過來,這時御書房內太子,護龍衛首領易天涯,鐵面首領鐵面,胳膊間斜靠拂塵的李公公皆是肅目緊身,腰桿都同時微微彎傾,以示恭敬和本能的對秦帝的敬畏。

“皇上,臣總覺得楚在天對皇家的忠心缺點什麼,至於說具體的缺點什麼,臣一時半刻的也沒有想明白.”

護龍衛首領易天涯道。

“嗯,天涯,你說的倒是真話,沒有糊弄朕,鐵面,你說說看,那小子,你不是也不止一次‘見過’嗎?”

皇帝說著走出御書房,隨即本是拂塵停靠在左胳膊彎右手握著拂塵的杆子的李公公邁著小步緊跟上去,皇帝擺擺手,李公公則諾了一聲,邁著小碎步,恭恭敬敬的向皇帝幾人相反的方向走開。

“皇上,臣建議趁早除掉隱患.”

鐵面首領鐵面道。

“父皇!”

戰心皇太子顯然是被鐵面的話給震懾的有些失態失禮,臉色也驟變,戰心立刻也覺得自己剛才失儀了,便立刻恢復神色,不在擅自插話。

“也是真話,說說看,你希望朕殺他的理由.”

秦帝戰人間與他的太子表現的卻截然不同,他聽到鐵面說盡早除掉楚在天,只是付之一笑,且風輕雲淡,似乎,他對於鐵面會說什麼,已然是做到心中有數,秦帝顯然有明知故問的嫌疑。

“臣從他的眼神裡看不到對天家的敬畏,卻只看到瞭如星火燎原的慾望野心,還有冷戾的殘忍心性,這樣對皇上對天家沒有敬畏之心的豺狼虎豹是不可留的,否則,一當將狼崽子養大,怕是後患無窮,臣還覺得,十個昔日掌天神殿的天主西門掌,也沒有一個楚在天存在的隱患大,對我們帝國的威脅大,臣敢斷言,將來斷我們秦運勢天下的,必將是此人,臣建議趁其羽翼未豐,將其誅殺,永絕後患.”

鐵面本就是一直戴著面具,且從來不以真面目示意,本就給人一種恐怖陰暗的‘懼怕’感,現在他說出的每句話每個字都飽含冷冰冰的殺氣,令人聽後不寒而慄。

“那小子本是一直在方外修煉長大,師從名宿前輩,如果像三公九卿家的子女那般對皇家恭敬有佳,朕倒還真的留不得,鐵面啊,你從小跟在朕身邊,一直浸泡在皇家條條框框的無數規矩中,自然是不能理解像那小子那樣的‘野孩子’的成長路數以及他們的率性而為的性子的.”

“天涯,鐵面,現在那個小子在為朕做事,他要什麼,朕都給他,朕都滿,足他,他對你們的命令,是朕給他的權利,你們執行便是,都下去吧.”

“兒臣,臣,告退.”

太子,易天涯,鐵面三人同時彎腰行禮,然後,先後離開御花園。

也正是從這一刻開始,秦帝便取消了對楚家大院,以及天道神殿的監視,秦帝的心思,和他的做法,又豈能是他身邊的太子護龍衛和鐵面可以看懂的。

秦帝是一位有能力有野心的鐵腕皇帝,不誇張的說,他是一位雄才大略的皇帝,但,與此同時,又是一位自負的皇帝,一當他認定的事,或者形成的看法主見,真的也是少有人可以改變的,就如現在。

正如現在,他就認為楚在天是因為在深山老林長大的孩子,野心十足,規矩缺乏,但,卻是真性情,沒有像三公九卿家的子女從小被灌輸忠君愛國的思想,所以才對天家少了一份敬畏之心,有些‘放肆’,做事也率性而為,在秦帝看來,這才是真,才是容忍楚在天的‘不收規矩’甚至是不懂不規矩,’尤其對天家缺的那一份‘敬畏之心,’這些,本是真的存在,秦帝笑而不予計較。

但是,真的是如秦帝戰人間說的那樣嗎?楚在天真的是秦帝戰人間認為的那樣的‘野孩子’,真的就那麼真嗎?今日,太子,護龍衛首領,鐵面首領所以沒有被秦帝召見便主動過去面聖,其實是他們都有事面奏秦帝,而他們面奏的要事,卻是楚在天要他們面呈皇帝批准的。

昨天,楚在天和神殿內的師兄師姐再次統一意見後,他便進宮見了太子,走出皇宮的楚在天,他又命人將護龍衛首領易天涯和鐵面首領鐵面都招到天道神殿。

楚在天見太子,是請太子去見皇帝,懇求皇帝開啟帝國的傳送陣和護國靈陣,而楚在天召見護龍衛和鐵面居然是要他們有必要時動用整個帝國駐紮的軍隊。

護龍衛首領和鐵面首領,在朝廷內,他們是沒有官階也沒有編制的,他們本質上就屬於皇帝的私人最信任的兩股力量,別看無官無銜的護龍衛和鐵面,他們的直屬領導卻是皇帝,卻是直接受命皇帝的命令,一當宮廷有變,或者一當他們得到皇帝的一句話,便可以誅殺朝廷的三公九卿,甚至是代天調動帝國的軍隊,在秦帝國,如果沒有相應的兵符,除了皇帝有權利調動國家軍隊,也只有護龍衛首領和鐵面首領能調動國家軍隊,這個恐怖的特殊權利,就連太子都沒有,唯獨他們在特殊時期,卻可以有,因而,楚在天命令他們進宮從皇帝那裡討厭調動國家軍隊的調動權利,不得不說,他的膽子也真的夠大夠肥的。

從其秦帝戰人間和太子易天涯鐵面三人的交談之中,我們可以聽出皇帝顯然是答應了他們三人的面奏事宜。

也就是說,現在的楚在天不但手握天道神殿,他還可以隨意的調動皇帝的護龍衛和鐵面,還有透過護龍衛和鐵面的手調動大秦帝國境內各處駐紮的帝國軍隊。

毫無疑問,現在在整個大秦帝國,除了皇帝戰人間,楚在天便是那個最有權力,最有勢力,也是最有實力的權勢熏天的大人物。

做臣,做位極人臣,做權勢熏天的臣,那都不是楚在天的菜,他是誰,他是龍之子,是龍在天。

龍在天,又豈能是臣。

楚在天手握足以頃刻之間毀滅整個大秦帝國的權勢力量,他要做的,不是毀掉秦帝國的天下,而是在借勢血債血償,借勢壯大自己。

秦的天下,楚在天要,異天大陸的天下,楚在天也要,對於楚在天來說,整個天下本來就是他的,他所做的,不過是拿回曾經被奪走的天下罷了,這個,需要他臥薪嚐膽,苦心去實現它。

他正走在拿回本屬於自己的天下征途中,退無可退,要麼繼續,要麼死在征途中,要麼最終橫掃天下,拿回本屬於他的天下。

在路上的楚在天,他也沒打算退,更沒有打算回去,回不去了,過去的那個自己,也回不來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昔日仇敵為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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